当肖子渊收到吕向阳让他原地警戒的命令时脑子也是处于半当机状态的。这个指挥员有病么?日军的哨岗就再离我们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你让我原地警戒?最起码让我们寻找掩体,伪装车身吧,原地警戒是什么鬼命令?
事实上,吕向阳发出这样的命令是有他的考量的。首先不管是复州大道还是金州大道一线的日本人都是被穿越众虐怕了,底层的军官和士兵基本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来看待穿越众在他们眼皮底下的动作,那些带给他们巨大震撼的履带式战车更是有种着深入骨髓的恐惧。一个小哨岗而已,他们敢对这辆带着240的大长炮管的履带式装甲车起什么歹心?光外形都能唬住山地元治手下那些被虐惨了的士兵。
其次,你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人家哨岗附近,再做什么多余的动作,怕是那些杯弓蛇影的日本人要疯了,一定以为第一志愿旅这是又玩什么花招了,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毕竟这一个月来,他们是被各种花样各种虐,心理阴影面积非常的大。反而是你就这样静静地再他们的视线内光明正大地呆着,他们还容易接受一点。
肖子渊虽然觉得这个命令很脑残,但是在穹顶光幕里被毛子训得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完全没有对指挥员的命令提出什么异议。那就就地警戒吧,反正躲在钢板焊接的车体里,小口径的枪弹对他们是没有威胁的,就怕对方有战防炮了,他们是自行火炮不是坦克啊。吕向阳忘记告诉他了,现在是1892年,这哪来得战防炮啊?
那边日军哨岗里的哨兵也发现了这辆自行迫榴炮,现在2s4正处于行军状态,那根长达近七米的硕大炮管是平放在车身上的。对于那些对现代装甲战车没有什么了解的日军士兵来说,他们眼皮底下的这个一辆战车,远要比曾经屠杀过他们的2步战车要恐怖得多。
以这个时代军人的见识来看,口径越大,倍径比越大的火炮威力就越大。而眼前这辆战车那根炮管都快赶上那些岸防重炮了吧,它要是对着我们来一发,我们整个哨岗是不是就坍塌了呢?值守的日军哨兵想。
所以,肖子渊担心是多余的,他们完全可以愉快地点上一堆篝火再来一瓶伏特加,这样对面的日军士兵反而会安心一点。
“指挥员同志,空降兵突击小队申请前往支援被困炮兵分队。”狄安娜听过步话机向吕向阳提出要申请。
在狄安娜的心中被困是空降兵的天职,她不能要一支只有五个人的炮兵小组单独被扔在日军阵地的前沿。
果然是毛子76空降师104团带出来的人,即便是克隆人带出来的兵,都是骨子里透着悍勇,无论男女。吕向阳作为前pla边防战士,对这种有传统的部队有种不可言传的钟爱。
但是吕向阳还是拒绝了狄安娜的请求,通讯排通过无线电测向技术发现,这辆2s4自行迫击炮位于日军普兰店前线附近,它的周围一共有三个搜救小组,近两个排的兵力,完全不需要再增派部队过去了,否则日本人一定会觉得第一志愿旅又要发起攻势了。
“小陈,这近二十八吨的战车,我们怎么弄回来?你们工兵排有什么预案吗?”吕向阳问工兵排排长大陈永清。
“有个蛋预案,我们原来的做的预案都在临时执委会委员会议上被否了。除了勘测过一段落潮时水深比较浅的河段,适合有涉水能力的装甲车辆通过外,我们没有别的预案了。”大陈永清双手一摊,表示这个锅我不背。
此前穿越众的计划就是诱使日军对三十里堡发起全面进攻,以便发挥他们的所有重火力的优势,尽可能歼灭日军有生力量,把辽东的战事拖下去。所以,对于工兵排要加固鞍子河以及石门子北大河上的那两座小破桥的计划,委员们都是投了反对票的。
开玩笑嘛,还想等日本人都过了桥,就炸了那两座桥,以防止日军大规模溃退,可以更多的杀伤日军呢,去加固桥干嘛?
现在好了,真可谓自作孽不可活,日本人果断认怂给了粮食,反而被有上帝视角的“导演组”坑了一把。
现在一群人都在为如何把大郁金香弄回来而头疼,总不能因为自己有一门自行火炮过不了桥而跑到鞍子河对岸去开个分基地吧。但是想要修一座能过三十吨车辆的跨河桥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没有专业舟桥部队的情况下。
“那段落潮时水浅的河段在哪里?”吕向阳觉得还是看看这个紧急预案比较靠谱,别为了过河而急急忙忙去加固那座破桥,把大郁金香弄沉到河里,那就亏大发了。
大陈永清在地图上指出了这个他紧急预案中的河段,那里离复州大道还是比较远的。事实上,从复州大道上到该河段是没有路的,只不过是两地之间有地形比较平坦的路线,ov清障车挂上推土铲可以一路推着灌木开过去而已。
但是,工兵排实际去测过水深,就算是落潮时,该河段水深最深的地方也要有近两米,大郁金香是妥妥地过不来的。
“派步兵过去,把大郁金香带到鞍子河北岸日军遗弃的阵地那里,先在那里固守吧,当是开个临时分基地吧。”赵之一在电台里和吕向阳商量。
“也只好这样了,不过我们这么大动作,日本人会不会跳起来啊,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轰炸计划啊?”吕向阳有点担心。
“跳就跳呗,导演组给我们玩断粮了,我特么还想跳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