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们一听有免费的东西吃,还能决定他们的去留,义不容辞地答应。
荣三鲤又道:“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我输了,我就不卖早点,可要是你们输了,怎么办呢?”
“我……我……”黄老头支吾着,委委屈屈,“你想怎么办?我家穷得叮当响,拿不出钱的。”
“我不缺钱,你就到我的酒楼来干几个月吧。”
她的笑容让黄老头有股不详的预感,不过白干几个月换自己红火的生意,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一口答应下来,约好三天后上午比赛。
路人散了,常鲁易的窗户关了。
黄老头回去做生意,没再管那张招聘启事,大白纸终于得以留在墙上,发挥自己该有的作用。
顾小楼则追着荣三鲤跑到院子里,拉着她问:“三鲤,你干嘛跟他比啊?还比做粉皮……他们都做了一辈子了,能赢吗?”
荣三鲤回过头,明艳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
“你对我没信心,觉得我一定会输啊?”
“当然不是……”顾小楼不知道该怎么说,站在原地。
荣三鲤从屋内拿出外套和手提包,招呼他道:“别想了,陪我去买碗盘吧,马上就要开张了,总不能让客人用手盛饭吃,顺便再去一趟码头。”
“去码头做什么?现在就买鱼吗?等到开张都不新鲜了。”
荣三鲤没解释,眼看已经跨出门槛。顾小楼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只好压下疑惑,跟上去再说。
同一时间,平州督军府。
霍初霄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处理公文,修长手指夹着一只纯金钢笔,指腹在嘴唇上摩挲着,黑眸凝视着桌上的文件。
桌角放着一杯茶,已经冷掉,烟灰缸里积满烟灰,屋内安静到了极点。
突然,一阵急促的小跑声传来,接着就是敲门声。
“进来。”
他的副官范振华推门而入,人高马大地站在书桌前,态度极其恭敬。
“督军,锦州传来消息,说有人在码头看见了荣小姐,一个年轻男人陪着她在买鱼,似乎准备开酒楼。”
霍初霄抬起眼帘,由于眉骨极高、眉毛极浓,眼睛几乎陷在漆黑的眼窝里,气质神秘又冰冷,说话时给人一股无形的威压。
“年轻男人?”
“应该就是她当初收养的小乞丐。”
“陈总理可知此事?”
“我们都已得到消息,他若是有心,肯定也能查得到吧。”
霍初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放下钢笔站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吩咐道:“马上调集三万人,今天下午出发前往弥勒山。”
“弥勒山?去那里做什么?”
霍初霄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剿匪。”
范振华还是满头雾水,他却已不愿多做解释,军靴底在地上踏出沉重的响声,背影消失在门外。
荣三鲤花了两天的时间,把酒楼里里外外都布置好了。自从黄老头不再撕招聘启事后,应聘的人也接踵而至。
她成功招到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当地厨子,和三个杂役。两个放在外面跑堂,一个留在厨房给厨子打下手。
账房先生则由她跟顾小楼轮流担任,顾小楼人生中的前十三年没吃过正经的饭,没上过一天学。被荣三鲤带回家后,她不仅给他吃穿,还让他跟自己一起读书。
她的老师是荣父的同窗好友,他们那一届的状元,在翰林院当学士,相当有文化。
顾小楼念书刻苦,努力赶上进度,可惜时间有限,不等他追上荣三鲤,荣家就被灭门了。
以他的文化程度,算个账是没问题的。
荣三鲤站在焕然一新的大堂里,看着那些崭新的桌椅板凳和门窗,心知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坐满客人,顿时有种别样的满足感。
顾小楼拿着怀表从后院跑出来,拧着眉说:“三鲤,咱们那天在码头订得鱼怎么还没送来?该不会那人拿着咱们的定金跑了吧?我就说该找个靠谱点的老鱼贩,他到码头做生意没几天,哪里有信任可言。”
荣三鲤慢条斯理地擦着柜台,悠悠道:“定金才几个钱,没人会放着更多的钱不赚,拿点蝇头小利就跑路的,明天一早他准送来。”
“我不放心,我去码头上看看。”
顾小楼收起怀表就要走,被荣三鲤叫住。
“小楼,以后这酒楼里我是大老板,你就是二老板。身为老板做事这样急躁躁的,像话吗?等正式开张以后,这种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