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
“大人,此地人多眼杂,不如我们找个清静地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行啊。”小泉次郎不假思索地松开手,命令卫兵打开车门,“恰好有个地方我想带你去看看,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荣三鲤站起身,椅子因她的动作发出摩擦声。
顾小楼紧紧看着她,冲她摇了摇头,不希望她去。
她明白他的担忧,却只淡淡地说:“帮我把包拿来。”
“三鲤……”
“去。”
顾小楼无可奈何地往里走,荣三鲤和霍初霄站在门口,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在台阶下。他看她的目光里充满着玩味和打量,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
顾小楼拿来手袋,荣三鲤叮嘱他们好好做生意好好招人,跟他上了车。
小白自始至终躲在门后,偷偷地露出两只眼睛,等车开远才跑到顾小楼身边,看着远处咕哝。
“督军大人真是越来越不帅了,感觉跟变了个人一样,以后我不喜欢他了。”
他的话并没有安慰到顾小楼,但顾小楼认可他的观点——霍初霄跟以前相比,愈发让人讨厌。
究竟是他慢慢变成这样的,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只不过现在才露出原形而已呢?
汽车已经消失在街角,顾小楼耳边响起荣三鲤的话——我等你赚钱带我去国外过好日子。
他感觉身体里顿时涌出无穷力量,回到桌后继续招人。
汽车开得不急不缓,微风从窗外吹进来,飘扬的发丝挡住视线。
荣三鲤拨开刘海,发现这条路不是去公馆也不是去省长家的,就回头问:“我们要去哪里?”
小泉次郎没受伤的那条胳膊搭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柔软的发丝,笑道:“等你到了就知道。”
荣三鲤只好正过脸,继续看着窗外,暗中记住每一次拐弯,这样就算发生什么事,她也知道该从哪儿逃脱。
汽车开了半个多小时,驶进一条繁华热闹的街。
街景非常陌生,她不曾来过,但是当看见一块金色黑底匾额后,猛然明白了他们的目的地在哪儿。
清音阁。
清音阁的名字听起来高雅,内里却跟高雅完全不沾边,上次她在公馆见过的高级妓。女就出自于这里。
锦州有许多这样的地方,清音阁是名气最大的一座,因女人最漂亮,消费最昂贵,一瓶酒能抵得上贫苦人家十年的开销,所以能来得起这里的男人非富即贵。
以小泉次郎的督军身份,他是又富又贵,倘若要选,定然选最好的。
只是荣三鲤很不明白,他带自己到这里来做什么?她都二十多了,哪怕拐卖也晚了。
小泉次郎没有解释的打算,下车后就径自往里走,荣三鲤跟在他身后穿过大门,进入这片诱人浮想联翩的神秘之地。
他应该是清音阁的常客,进去后就有一个龟公模样的人出来迎接。
他报出个名字,龟公把他们往楼上带,途中听到淫词浪语从各个房间里传出,他们目不斜视,径自上到三楼。
三楼的装修档次比下面高许多,房间明显少了,也清净了,走廊特地用调暗的灯光照明,每个人的面孔看起来都比往常更迷人。
龟公在一扇门前停下,轻叩三下,里面传出男人的应答声。
“请。”
他打开门,做出恭敬的手势。
荣三鲤跟在小泉次郎背后进去,发现里面坐着三四个男人,都在抽烟搓麻将。
他们衣着光鲜,头发用发油抹得乌黑油亮,像面镜子似的。一看见小泉次郎全都恭敬的站起身打招呼,有人还让出位置,让他加入麻将局。
看他们的打扮和年龄,不是商贾就是政府里当官的,荣三鲤一个都不认识,他们也没有与她交谈的意思,只给了她一把椅子,就投身入牌局了。
她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牌桌,不知小泉次郎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打了大概三四盘,又有人来敲门,还是龟公。
这次他带了几个女人进来,打扮很奇怪,头脸全都抹得雪白,只有嘴唇留一点鲜红色,身上穿得竟是东阴那边女人的传统服装,裙摆底下空荡荡的,似乎就那么单薄的一层。
男人们停下手,让人撤掉牌桌开始喝酒,聊些无关紧要的事。
荣三鲤事不关己地坐在旁边,忽然被一个女人拽了一下,示意她也跟她们一起跪着。
她下意识地看向小泉次郎,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嘴角挂着抹嘲意,顿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