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从下手。
霍初霄在他手底下做事,又曾是他的亲信, 应该会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吧。
霍初霄玩味地看着她,“有的确有,你想知道?”
她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为何要告诉你?”霍初霄傲娇地撇开头, 眼睛看向另一边。
荣三鲤:“……”
堂堂一个督军, 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腹诽的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她心里白眼都翻上了天,脸上还得赔着笑。
“我们是朋友, 不是吗?”
霍初霄扫了她一眼, 对这个说法显然不满意。
她深吸一口气,万般无奈地说:“好吧……我, 嗯……的确对你有好感。”
“多大的好感?”
“?”荣三鲤为了得到答案,耐着性子道:“恋人的那种。”
“不够。”
“啊?”
霍初霄狡猾地正过脸, 开始威逼利诱 。
“如果你肯对天发誓‘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是霍初霄,他是我生命中的光芒,我愿意追随他到天涯海角,哪怕山崩地裂也矢志不渝。永远爱他、敬仰他、倾慕他,愿意现在就嫁给他’,那我就告诉你。”
荣三鲤越听越无语,最后蹭得一下站起来,拔脚就走。
霍初霄挡住她的去路,“你要是不能接受,换一种也行。”
她对陈闲庭的感情生活好奇得紧,抱着胳膊没好气地问:“换哪种?”
霍初霄没说话,目光瞬间变得温柔,身体缓缓往前倾。
她意识到什么,本来想躲的,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闭上眼睛接受。
预料中的触感迟迟没有到来,但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荣三鲤困惑地睁开眼睛,才看见他的脸,两人的嘴唇就碰在一起。
这早就不是第一次亲吻了,事实上还在平州的时候,他们就做完了所有亲密的行为。可是当感受到他薄唇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依然微微一颤,心脏也跟着收缩,仿佛能听到血液飞快回流的声音。
霍初霄力气很大,只有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搂住她的腰。不夸张的说,要是她再矮再瘦一点,被他抱着的时候看起来会很像在抱一个布娃娃。
但是他的亲吻很温柔,舌尖轻轻拂过唇瓣,像画笔似的描绘好每一处,然后再往里探。
荣三鲤从一开始的抗拒,到中间的适应,再到后面享受,也不过用了短短半分钟而已。
忘记过了多长时间,亲吻结束了,她睁开一双朦胧而水润的眼,以一种类似孩童的迷茫眼神看着霍初霄的脸,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竟是躺在他怀里的,立刻起身拉平裙摆。
“现在可以说了吗?”
霍初霄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好,脸上带着餍足的神色,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在这套大宅院里待了近两个小时,两人才离开。回去的路上,荣三鲤一直在思考霍初霄的话。
原来陈闲庭早在当年卖饼的时候就结过婚,对方是当地一位当铺掌柜的女儿。不说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美丽温柔且贤惠,陈闲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娶回家的,据说用光了卖饼攒下来的所有存款。
以他当时的身份和能力,两人的婚姻恰巧应了那句古话——鲜花插在牛粪上。
让人出乎预料的是,陈闲庭成婚之后就撤掉了饼摊子,跟岳父一起做当铺生意,在他的协助下,岳父的生意越来越火。
之后又不知经历了什么,他摇身一变,从当铺的二当家变成了军阀麾下的小队长,接着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撞大运似的步步高升,直到最后当上总理。
他的人生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他那位在贫穷时不离不弃的妻子却截然相反,在他给军阀效命后的第二年,于某一次他出门打战的时候,被强盗冲进家门先奸后杀,乱刀砍死。
陈闲庭此后没有续弦,身边有过红颜知己,但是没给过任何人正妻之位。
对于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没有太太简直无法想象,娶个门当户对的协助自己不好吗?他麾下的人都猜测因为他仍然爱慕着亡妻,所以不愿让人顶替她的位置。
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别人再怎么说都是靠想象。
不过有一点是与他亲近的人都很清楚的——陈闲庭和亡妻育有一子。
他太太死的时候儿子才一周岁多一点,本来是由太太日夜照顾的,但他接到噩耗回家后只见到太太的尸首,儿子不翼而飞,这么多年来都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