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只挑眉问道:“这与本宫有何干系?”

魏明欣睁着双无辜的秋水眼,“昨日妾身就来了寿康宫请安,哪里也没去,若不是在太后娘娘这里失窃的,还能是哪里?”

说毕即偷偷望乔薇,“可巧昨日有两个宫人瞧见姐姐身边的青竹是最后走的,若不是她拿的,还能有谁?”

简直可笑!乔薇压抑着怒气道:“青竹是我命她留下洒扫,所以才慢了一步,魏侧妃可得注意谨言慎行。”

魏明欣洋洋自得的道:“所以才说她最有机会呀,就只有她经过妹妹座前,没准顺手就拾起来了,别人想挨还挨不到呢!”

乔薇厌烦看她那副嘴脸,不屑的偏过头去,“青竹好歹出身相府门第,不会这般眼皮子浅。”

魏明欣最怕有人拿门第说事,脸色微微白了些,继而勉强笑道:“那可未必,皇宫内院都不少三只手的奴才,怎见得姐姐身边就没有?”

见她越说越离谱,赵太后冷声道:“住口!宫闱之事岂是你能妄言的?”

魏明欣方才说得痛快,倒忘了忌讳,心下亦有些自悔。好在若能将乔薇扳倒,太后喜不喜都无关紧要,因平复了脸色道:“臣妾不过打个比方罢了,还请太后娘娘莫要见怪。”

因拍了拍手,就见角落里窝缩的两个侍婢上前来,一递一声地开口道,“奴婢的确曾见到青竹姑娘向侧妃主子席上去,至于是否拿了什么,倒不曾看清。”

另一个飞快的接口,“虽没看清,青竹姑娘出去的时候袖里倒是明晃晃的,仿佛攥着宝贝一般。”

真会说话,太阳光刺着也是明晃晃的呢,回头若查出青竹不曾盗窃,这几个油嘴滑舌的老奴又该说眼花了。

乔薇叹息着看向身边,但见青竹秀气的脸蛋已如雪一般白,攥紧了拳头,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竟真和风中之竹一般——相府人口简单,青竹从来不曾经历这些栽赃陷害,她能撑着不晕倒已经算很好了。

乔薇是不信青竹会做出这等事的,不过魏明欣言之凿凿,要驳倒她也不容易,因沉住气道:“人证倒罢了,白的也能说成黑,不知魏侧妃可有物证?”

魏明欣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脸上凿出两个血洞来,“要证据还不容易,只要命人搜上一搜,不就水落石出了么?”

她狡黠地望向赵太后所在的方位,赵太后的神色冷若冰霜。

乔薇蓦地领悟过来,魏明欣这是算准了太后无法施与援手:东西是在寿康宫不见的,赵太后素好面子,自然得极力地撇清嫌疑,否则旁人就会把脏水往寿康宫泼,说太后身边的宫人不检点了。

所以赵太后即使不愿,也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总觉得好像太巧合了些,倒像是有人事先谋划好的……不,不对,明明如今宫务由韩贵妃全权执掌,为何魏明欣不去请她正经婆婆做主,反而找到太后门上来?

除非,她本就是与韩贵妃谋划好的,为的就是祸水东引,将事情闹大。

处置一两个眼皮子浅的宫人算不得什么,对韩贵妃而言也不在话下,可若是大张旗鼓地搜宫……不管能否搜出贼赃,东宫的威信都将一落千丈,想也知道,堂堂太子府邸却让一个兄弟的妾室逼到搜宫的地步,太子的颜面还往何处搁?

到时即便皇帝不曾下旨,众人也会心知肚明:看来五皇子是继位储君的不二之选了。

乔薇想明白这些关窍,只觉脊背上麻麻刺刺,仿佛一千根针扎着般的难受。不行,她不能让这些人闯入太子府邸,可是,她该怎么阻止?

再一看魏明欣红唇翘起,俨然胜券在握的模样,乔薇的心便凉了些。她更肯定这是韩贵妃的主张了,韩贵妃就这样有把握,自己的放肆举动不会受到皇帝谴责么?

也是,皇帝都要立她的儿子为太子了,哪里害怕这些,韩贵妃的作为只不过想将事态的发展加快罢了。

乔薇此时方油然生出一股无力感,她从前的心思都放在吃吃喝喝悠闲度日上,根本无暇理会宫中的阴谋倾轧,如今想帮上陆慎的忙,才知自己是这样的徒劳。

退一万步讲,她真的阻止得了么?皇帝的偏爱昭然若揭,这座府邸早晚是属于别人的,就算她拿着今日之事去诉冤,也只会被皇帝轻飘飘地驳回吧。到那时,陆慎的颜面将……更加荡然无存。

正茫然没个主意,乔薇身边那素来沉默的丫头白兰却轻轻站了出来,“奴婢也曾见过一枚同样式样的金钏,的确就在太子宫里。”

魏明欣心下一喜,忙追问道:“你没记错?”

要是连乔薇身边的丫头都反了水,那可真是天助她也——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昨天的委屈不是白受的,今日不就找补回来了么?

“奴婢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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