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刘胜,他没有发疯,他只是太恨了,仇未报,意难平!”
“哈哈哈,”陆寻冷笑了起来,甚至拍手鼓起掌来叫好,“好一个仇未报,意难平!”
于伟听到陆寻笑头皮一麻,下意识地把赵逢春往身后护了护,眉头皱地死紧,打哈哈道:“还一个小姑娘呢,什么都不懂!”
赵逢春却不领他的情面,“我懂,我都懂,我懂仇恨是什么滋味,我懂想要报仇的那种冲动!”
“你都说了是冲动了,你就不想想冲动之后的后果?杀个人很简单,然后呢?你有想过吗?你是拿命来偿,还是拿后半生来偿?还有你的亲人朋友,你都有想过吗?”
陆寻猛地站了起来,语气凌厉,气场骇人,赵逢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我——”赵逢春开口就想反驳说她没有亲人朋友,然而话到嘴边却想起了陆远帆,便没有了最初的气势,但还是不服输地回道:“我可以替他坐牢!”
陆寻气笑了,冷冰冰地讽刺:“呵,你说替就替,你以为什么都是你想象地那么简单——”
“够了!”陆远帆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陆寻的话,于伟看见他的脸色一脸的担忧,“阿远!”
赵逢春扭头,就见陆远帆冷漠地走了过来,弯腰从桌上拿起了那枚钻戒,定定地望向了赵逢春,重新把星月之心戴回了她的手上。
“这是我送你的戒指,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陆远帆拉着赵逢春的手就往回走,连个眼神都没甩给一旁的陆寻和于伟。
“阿远!”
方才本就被赵逢春的言论气到了,现在被陆远帆如此无视,陆寻怒了,喊住了他的背影。
“你是想说那四个亿吗?”陆远帆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冰冰地回道:“我的所有的画都在你那里,你那么会算计,怎么应该也值四个亿了吧。”
说着陆远帆自己轻声笑了起来,“哦,对了,要是不够,我这些年帮你演了那么多场戏,劳务费也算在里面。”
这话说得就有点诛心了,陆寻暴怒地直呼其名:“陆远帆!”
于伟纠结地来回看着两兄弟,眉头皱地能夹死苍蝇,他就知道陆远帆醒来就有这一出,才守在门外不敢离开,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开了比较好,不然瞎想会害死人的。
“阿远,你听我和寻哥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事情真相又是哪样?”陆远帆终于转过了头来,冷漠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说啊,我听着,这次你们又编好了什么谎话来骗我?”
不待陆寻和于伟开口,陆远帆率先落了话,“不过你们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了,我的仇我自己来报,还有,不要拿我对你们的信任来把我当傻子!”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和冲动?”陆寻颇有些不耐烦,他今天已经够烦的了,还要来处理弟弟的破事,事后还要安抚他的情绪。
“我幼稚?我冲动?”陆远帆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身望向了陆远帆,目光锐利地直视他的眼睛,“陆寻,我和你比,是幼稚,是冲动,是没有你的城府复杂,你别以为我猜不出来你和刘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瞒着我,不然为什么你不等他说出来就打晕我?我母亲的死,还有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拦着我报仇,又是为了什么?别给我找借口,陆寻,我不信你了。”
话落陆远帆手指向了门口的方向,“五分钟内给我离开我的房子,还有,带着你的狗。”
这肯定不是指的小乖,于伟这种人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怒不可言:“陆远帆,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我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我滚!”
陆远帆眼神一狠咬紧了牙关,牵着赵逢春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被陆远帆就这样关到了门外,于伟指着门口的方向气得发抖,“他,他这么可以这样?”
陆寻却是一脸的沉着冷静,目光深沉地望了眼关上的房门,转身示意于伟一起离开,“出去再说。”
*
路上没敢说话,进了另外一栋房子,于伟第一件事就是谨慎地检查了一番四周有没有窃听设备,然后才纠结地开口,“阿远的事,你怎么看?”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真相。”陆寻果断回道,语气决绝。
于伟皱眉:“但迟早是瞒不过的!”
“即使要知道,那也不是现在。”陆寻的话里带着一股狠劲儿,还隐隐夹杂着一种兴奋,“于伟,你知道我等那一天等了多久了吗?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什么我不懂仇恨,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什么是仇恨了,我费劲心思筹谋了这么多年,我马上就要成功了,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那阿远那里怎么解释?”于伟心头也平白多了继续烦躁,伸手扯开了衣领撸起了衣袖,“还有刘赫,他说让阿远离开公司,现在已经撕开了脸皮,还要假装和谐的必要吗?”
陆寻皱眉陷入了沉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