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法能师父怎么就看中了你。”

“法能大师能看中你,凭什么就不能看中我?”

“我不跟你吵。”欢欢心里很烦,她有了捞仔的线索,但张一鸣这个样子,让她很担心,偏是她还无法把这种担心说出来,因为这个死男人根本还不知道她的心意,说了徒惹一份无趣。

欢欢脱了张一鸣的鞋,引得张一鸣慌忙问到“喂,你干嘛?”,欢欢也不答话,掌心抵住了他的涌泉穴。

张一鸣感到一股热流从欢欢掌心传到自己的足底,经涌泉后往上运行,这才知道欢欢要替自己疗伤,他也赶紧从丹田凝起密宗太极真气,然后游出丹田,去与欢欢的真气会合。

欢欢的桃花心法张一鸣非常熟悉,与乐乐的无数次交合,他的密宗太极真气与桃花真气早已水乳交融。此刻,两股真气仿佛具有生命的灵性,一经相遇,既压抑不住彼此纠缠的冲动,又有一点相互试探的羞怯,这是因为欢欢的体质、功力等等毕竟与乐乐不同,她所发出的桃花真气因此与乐乐总有细微差别,令张一鸣的密宗太极真气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但是最终,两股真气像一对久违后终于相认的情人,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愿分离。

两股真气在体内相遇、相认、相融的过程,给它们各自的主人也带来了奇妙的心理感受。特别是欢欢,感觉就仿佛是自己的身体在那样的过程之后融入了张一鸣的怀里,随着真气的相融,她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不由垂下眼帘不看张一鸣。纠缠一阵之后,欢欢的真气引导着张一鸣的真气,在他的左脚踝部位旋转包围起来。她觉得好像是自己轻轻地牵着张一鸣的手,带他去到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

张一鸣也觉得和欢欢的真气相遇,总让他想起和乐乐交合时候,两人真气纠缠的情形,但是又另有一番新鲜感受。乐乐早已是张一鸣的女人,因此她的真气在张一鸣体内大胆而娇憨,就跟她的人一样,想纠缠便纠缠,想攫取便攫取,想给予便给予,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毫无顾忌。欢欢却不一样,她的真气那种欲迎还拒,欲说还休的感觉,别有一番娇羞可爱之态。张一鸣觉得欢欢的真气比她本人有女人味多了,因此也可爱多了。

直到最后,张一鸣觉得就像是欢欢低眉垂目,羞答答牵着他的手一样,她的桃花真气引导着张一鸣的真气包围了左脚踝,一股温热升起,令那里的伤处舒爽异常,再没有一点不适之感。

张一鸣情不自禁地哼了出来,猛然间,他和欢欢两人都觉得这哼声充满暧昧韵味,仿佛两人在做一种异样的交合。张一鸣赶紧噤声,而欢欢则是将头埋了下去。

4

在异样的沉默中,疗伤持续了一个小时。收功之后,欢欢讲了打听到的情况。洪三宝在深圳有一个地下赌场,最近捞仔可能一直躲在赌场里面,一方面替洪三宝打理生意,一方面避风头。

“我们今晚就去,干掉捞仔,顺便砸了他的场子。”张一鸣有点迫不及待。欢欢不明白他这样一个从来不喜欢暴力的人,怎么一旦动了性子,就跟个拼命三郎似的,好像完全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他们的赌场把守很严,除非熟人带领,生人不可能进去。”欢欢说。

“没有别的办法吗?”

“我在想办法搞到他们的贵宾卡,下午会有消息。如果搞到了,晚上我们就去,没搞到再想别的办法。”

“有了贵宾卡可以不用人带领?”

“是的。他们发贵宾卡审核得比银行信用卡还要严得多。”

张一鸣现在已经逐渐体会到,黑道体系自有运行规则,虽然没有明确条文,但是这个体系的运转似乎不比我们拥有完整法律框架的社会体系差,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他们立法虽少,但执法却很严,所以张一鸣相信欢欢的话不是夸大其词。再说,现在银行的信用卡都发滥了,比信用卡审批严格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下午五点多钟,欢欢接到电话,贵宾卡的事情搞定了。张一鸣不知道她是如何搞定所有这些事情,但是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欢欢在黑道上混迹,确实有不同一般的能力。

欢欢出去取了卡回来,还带回来一瓶镇痛喷雾剂。天黑之后,欢欢开始做准备工作,张一鸣再次感到欢欢一个单身的年轻女人,能在黑道上混出头,不光是她的身手好。欢欢做起事来考虑得十分周全,小心翼翼,难怪她骂张一鸣愚蠢、鲁莽。

张一鸣惊奇地发现,欢欢有一手化装的绝技。她有一套化装用具,既有市面上买得到的常用品,也有一些显然是特殊的专用品。欢欢将自己和张一鸣都装扮了一番,对镜一看,张一鸣觉得自己还真变了个样。

张一鸣跑来深圳报仇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要隐藏自己的形象,现在想来真是鲁莽,他这样就算不被对手追查到,也很容易被警方抓住。想到这里,张一鸣不禁为帝豪的举动担心起来,不知道洪三宝会不会把事情捅到警方去。如果警方想要找张一鸣,真是太容易了,张一鸣除了对阿美和洪三宝报了个假名,没有采取任何其它预防措施。

应该不会的,张一鸣安慰自己,黑道的事情不会通过警方解决,否则洪三宝以后怎么混?张一鸣并不是害怕了,只是他觉得为了这些本来就该死的无恶不作的歹徒抵命,心里感到不值。

一切准备停当,欢欢给张一鸣的左脚踝喷了镇痛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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