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问道:“狼哥!怎么了?”

我摆了一下手,心里还是不停的在转着心思,现在改革开放了,中国人被压抑了那么多年,精神上个个都是渴鬼,只是一本《少女之心》的手抄本,一万多字而已,印刷厂看的人就那么多,传抄起来也快,要是能大量印刷这种书,再配上风骚的插图,那看的人决不会少,反正以后印刷厂也要自付盈亏,不如趁公安还没注意到这方面的事时,我们大干一场。

现在这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当时起步却是有难度的,而且不小,主要是在货源上,十年文革,不要说黄书了,就是古书也没几本了,民清时的通俗黄书根本找不到,但是可以创造啊,这个老残废,可能就是个宝。

我想过了之后笑了起来,插出钱包来,抽了三张十块的,把钱丢在了地上,对他笑道:“这样,这三十块钱先给你,你替我重写黑花会,最好能写长点,内容尽量精彩点,越黄越好,而且能装订成一本一两百页的书,过几天我来拿样稿,要是不行,以后我就不会再找你了,但要是写得好,你吃饭就不成问题了。”

老残废歎气道:“这么多?就不怕我骗你?你是傻哩还是可怜我是个残废?想我堂堂中央大学新闻系的高材生,想不到有一天会沦为写黄书的地步,这是什么世道啊?算了,过几天你来拿,包你满意。”

这些黑五类经过十年的残酷洗礼,被红卫兵整得已经没有一点傲气,有的,只是满腹的心酸,当年没死掉,现在也看得开了,好不容易碰到我这个凯子,写得让我满意的话,一天能混两顿饭吃就满足了,没看错,是两顿饭,实际上直到现在,在中国的很多地方,都是一天两顿的,根本没有条件吃三顿,能省就省吧,中国老百姓苦啊。

李亮笑道:“狼哥!你这三十块钱可能是扔到水里了,看这老残废的鬼样子,认不认字还是个问题哩,就他还能写黄书,大姑娘的屁股也不知道看没看过哩。”

我毫不在意的笑道:“就算他写不出来,或者写得让我不满意,我顶多就损失三十块钱而已,大不了当是扶贫。”

李亮笑道:“狼哥还真是看得开,我们一个月的工资才一百多块,三十块钱能斩几碗鸭子吃哩,你一点就不心疼?”

我翻眼看了看他,平静的道:“没出息。”

老残废在我们身后叫道:“你小子好气魄,有点象传说中中正先生年青时的味道,挥金如土才是干大事的人。”

我笑了笑,并没答他,只顾往巷子里走。

李亮不解道:“这残废是疯子,挥金如土那是败家子呀!”

我笑了笑道:“小李子,你受毛某某的毒害太深了,我记得明代少司马冯梦龙在《智囊》中写过这么个故事,说是明代有个大官,很有钱,但是他家的儿子善於绘画,和那些达官贵人交往时,不以金银美女,而是用自己画的画送人家,他家老子听到这事后很生气,就骂他家儿子说,我家有大笔的金银,大群的美女,你怎么能效仿那些没钱的清客,用你自己的字画结交朋友呢,以后败我家的,肯定是你,若干后,这家出了大漏子,达官贵人都知道这小子一贯以自己的字画交友,扣门的很,在没有大量金银美女做后盾的情况下,关键时没有权贵为他家说话,结果败这家的果然就是这个儿子。”

李亮想不明白,问道:“什么意思,我真是听不懂,狼哥,你不是初中都没毕业吗?从哪知道的这些事?”

我笑道:“向上和大人物结交,又或者是想招有才能的人,手里小气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大手笔,金钱美女等闲物,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吗?刘邦第一次见张良,就给他黄金四万斤,那叫气魂,所谓指点江山,却舍不得给自己兄弟最大好处的,有人愿意跟他混吗?”

李亮笑道:“天呀!狼哥你还好没念大学,要是念了大学,指不定是什么翻江倒海的人物哩,初中没毕业就懂这么多大道理,没说的,我以后跟定你了。”

我笑道:“我幸亏没念大学,要是念大学,这个主义那个思想的被多灌几天,等到毕业就成呆子,还能做什么大事?你看好了,以后名牌的大学生,男的蹲在我面前给我训,女的跪在我面前给我操的日子有得是。”

两个人说着话,就找到了刘勇家的门牌,那是用黄泥加芦杆筑的一间简易“披子”,所谓的披子,南天话,就是一种极简陋的房子,通常都很小很差,比现在农村的猪圈都差,但勉强还能住人。

我上去用脚踢那摇摇欲坠的破门,扯着公鸭嗓子叫道:“有活人在家吗?”

门内有人大喊道:“是哪个呀!日本鬼子啊?不要乱踢门。”

屋门一开,现出一张老头的脸,脑袋光光的,个子顶多一米六五的样子,长得胖胖的,那种胖可不是吃的,应该是一种病,不吃饭光喝凉水都不掉肉的。

我大声道:“圆蛄鹿子,郑铃阿在家?”

(圆蛄鹿子,南天市对一种象蟋蟀,又比蟋蟀大的一种昆虫的称呼。学名应该叫蝼蛄吧,形象就和这刘老头差不多。)

开门的正是刘家的老头,眯起眼看着我道:“你找郑铃干什么?”

李亮感觉不太过意,忙抢到前面和气的道:“我们是她家里的同事,听说她病了,特意来看看她的。”

李亮生得可比我俊得多,一米七五的个子,往那一站,还真是有模有样。

刘老头本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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