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庄,书房内。
“少爷,他逃离云州了。”身材佝偻的老扑人低声说道。他不敢大声说话,因为这个消息并不好,对少爷来说,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就算失败了,而少爷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无疑是一种耻辱。
按陆惊鸿的计划,让李临风与江家结怨,两虎相争,谁胜谁败都是好事。
而这次陆惊鸿失算了,李临风并没有和江家斗下去,因为他更急迫地去佛门诗派调查夏阿青的下落,所以在满天飞的巧妙安排下悄悄离开了云州城。
陆惊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说道“无妨,目的已经达到!”说完又仰卧到檀木躺椅上,眯着眼睛,像是要睡了。
云州城,郊外官道。
李临风驾着车奔驰在平坦宽阔的官道上,他回头遥望群山环绕的云州城,心里暗道“陆惊鸿,云州这局恕不奉陪了,再见!”
李临风若不是急着赶去佛门诗派,无论是不是陆惊鸿设的局,他都会找江家做个了断,反正麻烦已经惹上了,就顺便把江家做了也算为民除害,除暴安良。他才不管江家势力如何,陆家庄那么庞大的势力他都敢闯,何况江家。
而且现在李临风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超过了修炼的境界,他诗心六境的修为竟然砍伤了诗趣三境的陆行空。
才气幻化成武器本来都是随心而变,只是威力的大小取决于功法境界的高低,但是李临风现在每次幻化出来的武器都是那柄弯如新月的弯刀,而且越用越顺手,用起来威力远远超过自身的功法境界!
经过三天的路程,终于到达庆州,陆惊鸿终于没有在庆州给他找什么麻烦,在城里吃过饭,天色已晚,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早上驾车直奔松山,佛门诗派就在松山之巅的“凌空寺”。
松山是庆州最高的山,高耸入云,山上白云缭绕,雾气蒸腾。曾有位诗人游览松山,写下了流传千古的诗
山光物态弄春晖,莫为轻阴便拟归。
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
据说诗人因此获得藏诗楼天赐才气,从诗心七境连破三境,进入诗趣初境。
由于上山的路都是石阶铺成,无法通车,李临风只好步行登山。
直到午时,李临风才到山顶,山顶郁郁葱葱,树木以松树居多,凌空寺在木林之间若隐若现。
李临风顺着石阶往山门寻去,门口的气派已经显示出凌空寺的庄严与神圣,山门前有两颗千年老松,松枝挺拔,树干蜿蜒曲折向上生长,又在半空往中间相向伸展,形成一个天然的拱门,两旁还有一副对联,对联竟然是才气幻化而成,上门的字迹散发金光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与风为伴,与鸟为邻,超脱世外,不入凡尘。再走几步,就是山门,门上有两个牌匾,上面一个写着凌空寺。下面一个稍窄的牌匾写着诗境禅心。
“站在,来者何人”一个守门和尚挡在李临风面前。
“我久闻浮云大师才名,特来拜见,烦请小师父通报一声。”李临风恭敬地说道。他在庆州就打听过佛门的基本情况,所有的信息中最令他惊奇的便是浮云大师。
浮云大师也是佛门诗派的传奇人物,最为传奇的就是他年轻时的爱情故事。
浮云大师曾经为一个女子相思成疾,差点抑郁而终,机缘巧合下,他遇到了佛门诗派的门主“绝尘”大师,经绝尘大师的点化,终于醒悟,遁入空门,拜入佛门诗派。初入佛门,浮云大师情根难断,焚香念经之余,常以诗文消遣寄托,写出了大量惊才绝世的佛门情诗,其中传诵最广的就是那句“世间只有情难老,宁负如来不负卿。”其痴心可昭日月,感动苍天,只是感动不了浮云大师心目中的那个女子。
此后功法修为大增,现在已经是诗魂九境,成为佛门诗派第一高手,而他如今也才三十多岁。
“佛门净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守门和尚语气很不和悦,这让李临风很不舒服,不过他还是压制住气,脸上的笑意虽然收起,但保持彬彬有礼的语气说道“小师父,我千里迢迢而来,能否通融一下”
“不行,赶紧走!”守门和尚的态度越来越蛮横,要不是光溜溜的头上印有陈旧的戒疤,李临风还以为他是假冒,一点儿也没有佛门弟子的样子。
“小师父,我若要硬闯呢”李临风压了一肚子气,早已经不耐烦了。
那小和尚脸色一变,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李临风见那佛门弟子的表情,感觉自己是闯了土匪山寨,而不是神圣的佛门。
“试试便知。”李临风也微微一笑,抬手一掌劈向守门和尚。
守门和尚身体轻轻一偏,就闪开了,这身法极快,李临风虽然未尽全力,可是被他轻描淡写就闪开了,这和尚修为不浅。
李临风随手一翻,手上便化出一根长棍,长棍横扫过去,守门和尚又轻飘飘的移动身形,闪开了。
李临风舞动长棍,攻击小和尚身体各处,守门和尚左闪右闪,长棍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守门和尚没有还手,只是一味躲闪,这反而渐渐激怒李临风。守门的一个和尚就如此厉害自己虽然没有动杀招,可是也不至于一个守门的也打不过吧。
李临风的脸上忽然又变得阴沉,眼露杀机,那可怕的眼神又再次浮现。
体内黑色气息周身流转,一柄散发寒光的黑色弯刀在李临风手里旋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