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中午开始,莱娜就有些不对劲,心不在焉,无精打采。更加反常的是,她竟然毫无胃口,这对于一贯嗜吃如命的莱娜来说,太稀奇少有了,她只有在高烧或者胃肠炎发作的时候才会这样。难道自己病了?她背着爸爸偷偷用温度计测了一下,36.8摄氏度,“不烧啊!那我是怎么了?”
莱娜对与自己身体上任何微小的异样一直很敏感,超出普通人的敏感,这点曾经让医生也为之惊讶。比如,就在2年前,她就自己摸出腹部里的一个小小的囊肿。天知道那是预感还是触感!反正医生绝对不相信她是摸出来的。但莱娜知道,她真的是用手感应到的。
难道要来大姨妈?不对啊,还差半个月呢。胃肠炎?可肚子不疼啊。那该不会是中暑了?莱娜从来没有中暑过,因为莱娜天生体寒,怕冷不怕热。找不到原因,情况还在越来越糟,为免老爸担心,莱娜只能中午勉强撑着硬塞了几口饭菜。
莱娜头疼欲裂,并且开始眩晕,屋里所有东西都在她眼里旋转,一阵阵昏倦与恶心翻涌而上。拖着沉重的近乎麻木的四肢,莱娜爬上床昏昏欲睡。闭上眼,希望能舒服一点,可是脑海中依旧有个层层叠叠的光圈在不停的绕圈子。莱娜努力的想睡,似乎只有睡眠才能让她稍微缓解。在不停的天旋地转中,莱娜终于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身子好轻,虽然仍然还在转,但是已经不再难受。好似翩翩起舞般,脑海中的光圈消失,她的周围一片黑暗。突然有声音在召唤她,那个声音似强似弱,寻着那个声音,她飘飘然而去,一团紫色的光晕将她全身笼罩。近了,她离那个声音近了,又是他,他很痛苦的挣扎呻吟,他的身体正在向黑色的深渊内坠落。
“怎么会是他?”,她来不及多想,飞快的掠过去,她要救他,她不忍看到他痛苦难受。来到他身边,她轻轻的,轻轻的,用身上紫色的光晕如云如雾般托住了他,将他安全围裹。他不再坠落,在她温柔的紫色保护中,随她而上,随她而行。
“别动,静静地,静静地跟我一起来感知这个黑色的空间”,莱娜睡梦中浅声呓语,梦中的莱娜安抚着有些痛苦茫然纠结的他,“再安静,继续随我感知”。她就这样托着他,朝黑色的边缘飘去。
“莱娜,莱娜”,妈妈莱娟很是焦急的来到床边。
原来老爸于斌早都细心的发现莱娜身体的异常,作为一切依靠老婆的人,特别是在莱娜的问题上,他更不敢怠慢,即使被老婆骂也得尽快汇报。所以于斌毫不犹豫的拨打老婆莱娟的手机,将莱娜的情况如实反馈。
听到莱娜出状况,老妈莱娟立即放下手头所有工作,趁着午休赶回家中,看见莱娜脸色苍白昏睡着,还说着奇快的梦话,莱娟有些过度担心,“该不会是脑袋里什么问题吧?”
“你也别太紧张了,自己吓自己”,于斌安慰老婆,“估计就是中暑,看她的情况像。”
“但愿吧!”莱娟心疼的抚摸着莱娜的额头,“你拿温水来,我给她擦擦脸和手心,看能不能缓解一下”。
感受到温柔的抚摸,莱娜睁开眼睛,眩晕的感觉已然消失,好像从天外回到地球,总算踏实了。有妈妈在床边给自己擦手心,莱娜心里好温暖。妈妈永远是莱娜最坚实的依靠,小时候拔牙扎针莱娜一定要妈妈陪伴,只有妈妈在身边她才心里有底。
“醒了,宝贝儿!”妈妈莱娟长舒了一口气,“可把妈妈吓坏了,现在还难受吗?”
“还是睡觉管用”,莱娜感觉舒服好多,“不头疼也不晕圈了,只是没什么劲儿。”
“那就先不要起来,乖乖躺着。”老妈把床边的水杯递给莱娜,“多喝些水。我去给你弄点水果。”
莱娜现在压根不能起床,因为她毫无力气,手腿发软,好像刚才的梦耗费了她太多体力。
“奇怪的梦,什么情况?怎么好像又是他?!”想到李昂又进入了她的梦境,莱娜觉得越来越有趣了,她可从来没有如此频繁的梦到同一个人。梦中的情景如放电影般,在莱娜脑袋里闪过,“有些无厘头,难道李昂出什么事了吗?呸呸,别胡思乱想了,以为这是编故事呢!”
“宝贝儿,你刚才说梦话了”,老妈莱娟端着一果盘樱桃走进来,“做噩梦了吗?”
“说梦话?”莱娜纳闷,“我说什么了,老妈?”
“听不太清楚,什么别动,安静,还有随我干什么?”莱娟摸摸莱娜的脑袋,“你这一阵都乱看些什么书了?”
“没看什么啊,我可一直为开学做预习呢”,莱娜生怕老妈误会自己,“即使看,也就是些历史读物。”
“好了,不要想了”,莱娟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等下舒服一点,把樱桃吃了,我尝了,特别甜。”
“谢谢老妈”,莱娜迫不及待的拿起一颗尝尝,“真的好甜,水分也大,老妈就是会买,不像老爸买的又酸又涩?”
“你老爸的脑袋是用来喘气的,买东西从来不过脑”,提起老公,莱娟就没好气。“行了,你现在没啥事,我也就放心了,我得回公司,下午还有事。”莱娟这急急忙忙回家忙乎一通,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公司,连午饭也没时间吃。
“晚饭怎么弄?”于斌在莱娟快出门时,又嘴欠的多问了一句。
“就知道吃,中午饭刚吃完就想着下一顿。”莱娟数落到。
“我不是想帮忙提起准备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