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翰罗喉结动了动,点头毫无温度道了声“得教”,便拔脚出去了。

门口,正看到一脸紧张的罗逾。阿翰罗亦无什么特别的表情,只说:“我是想解开迷局——我也奇怪了很久了。只是有一条,可敦只有素和一个女儿,不至于为了篡伪之君害自己的女儿。”

罗逾道:“但是拔烈不同,非是同根,若有于他不利的消息,狗急跳墙正常得很。”

“那素和还是大汗的亲生女儿……”

罗逾说:“不错,她是亲生的。但那天你看到了,同样是亲生的……”

城楼上,小女婴的小脚丫从大红襁褓里蹬出来,下头就是十余丈的高墙——阿翰罗觉得心里一阵虚弱,低着头好半天才说:“可敦还囚禁在太后的惠慈宫中,伪帝的亲信,基本都还活着。太子妃有一句说得不错:‘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对吧?”

罗逾苦笑了一下:“不错,只有不说谎,被揭穿的风险才最小。你去详查吧。”

阿翰罗离开,杨盼吩咐把吓得还在哆嗦的阿蛮也重新带回她住的地方,然后看着对面自己的郎君一脸严肃、胸口起伏的模样,八成是余悸未消,周围的士兵们手还按着刀柄,大概刚刚是随时准备冲过来和阿翰罗的人拼死一战。

不告知而私约阿翰罗,冒着偌大的风险,估计让罗逾紧张坏了吧?她不由吐了吐舌头,一点没有刚才举动坦然、雍容的样子。

罗逾冷着一张脸,先对后面人吩咐道:“马车先带回去吧,日后要用,我再找他们。”

杨盼问:“什么马车?”

罗逾睥睨着看她,目光又冷又凶,杨盼不敢再问了,缩了头说:“我去看看阿蛮……”“不用。”罗逾拉住她的手腕说,“进去。”拖进去后把门一关。

杨盼以往哄她阿父杨寄,都是看到情形不对,赶紧认错讨饶,那样的话就算阿父的巴掌扬起来要揍她,往往最后也是轻戳她脑袋一下,骂一句“小炮子你能啊!”就没啥事儿了。

于是她张嘴就来,嬉皮笑脸地说:“好啦,好啦,郎君你大人有大量,绝不会计较我的对不对?”

“说说看,我今日要跟你计较什么?”罗逾问。

杨盼撇撇嘴,强自笑着说:“我知道约谈阿翰罗有些危险,你也最担心我被他挟持。不过,听你一直以来说到他,还是个忠厚君子,所以,他不会那么大胆,突然在你的地盘里抢你老婆,对不对?所以,我虽然大胆,但是也是有计谋的!”

罗逾点点头:“不错。还有呢?”

杨盼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又说:“我知道你珍惜和你父汗之间的感情,但是昨晚上你也说了,事情情急,不能以一般论之,现在我们若能掌控主动,将来你要孝顺你父汗,也是可以的嘛。”

“还有呢?”

“还有……阿翰罗能争取就争取吧,虽然和你昨天的思路不同,但是我觉得我这法子更好……”

“嗯,还有呢?”

杨盼脸一呆:“还有?”

终于逼急了:“我一心一意都是为你着想,你还要我怎么办嘛?不就是不爱惜自己这条罪过嘛?我就是不长记性了,你要揍我,随你好了!我问心无愧了!”眼睛一闭,视死如归。

话这么说,哪那么傻乖乖等着挨揍啊!眼睛还留了一条缝,见他真的过来了,杨盼脑袋一低,从他胳膊旁边“刺溜”钻过去,打算从门里逃出去——他现在是太子殿下了,总不至于捉小鸡似的飞奔出来追她吧?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郎君的动作讲究的是“稳准狠”,在她即将到达门边的瞬间,整个人被他抱住了,然后就被扔在地上铺陈的厚榻上。

他伸手到她裙子里头,几下就把汗巾解开,小衣剥掉了。

“别,别。”杨盼挣不过他,于是赶紧求饶,“其实我记住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以后不敢了!再担心你也不敢自作主张了,真的!要是下次再犯,我闭着眼睛挨揍也不敢再讨饶了。”

☆、第二一零章

杨盼被他翻过来压在榻上, 说不委屈是假的, 但现在首要是害怕了。讨饶没用,只能是软软地哭泣, 以期求得一些同情:“逾郎,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一颗心都是为了你,我哪里对你不好?……”

他伸手过来擦掉她的眼泪:“你还真哭啊?”

然后说:“你对我不好, 昨晚上对我不好。”他三下五除二解开衣服, 拉过她的手摸他胸口那还消不掉的几个牙印儿:“属小狗的么?喏,你咬的。我要咬回来。”

张嘴咬她的耳垂,咬得痒而微痛, 又有热气喷过来,带着他身上的冰片的凛冽香气,杨盼浑身一软。

“还有,你昨晚尽欺负我, 今早还哄我早些起来,说去看什么‘士兵操练’,叫大家跟我‘混个脸儿熟’, 万一两方兵戈相向,还要多犹豫犹豫……”罗逾捏了捏她臀上的肉, 滑不留手的,乘势往里滑了一下, “小骗子!原来是要哄走我,好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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