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和牵连的刀,所以不管这些不愿轮回的灵魂有着怎样的苦衷,怎样的怨恨,怎样的情深义重,她唯一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斩断。让世界的生死轮回恢复正常,让已经死去的人永远无法干扰尘世,无法影响生者,这是她曾经的使命,她背负了整整三十年的东西。

林夕的手掌燃起了深蓝色的火焰,她檀黑色的眼眸里倒映着这一团明火,眼角眉梢却沾满了冷漠。她伸出手轻轻地将摁住一个女性骨瓷偶人的肩膀,那深蓝色的火焰立刻顺着她的手掌蔓延到了偶人的身上,开始熊熊燃烧。凄厉惨叫着的灵魂在骨瓷偶人里蜷缩成了一团,最终化为了点点光斑飞出了屋舍。

林夕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将眼前这具被使用过的“躯”敲成了碎片。

林夕和叶青这么挨家挨户的闯空门砸昂贵的骨瓷偶人,很快就被此地的手办狂魔发现了。有人砸你昂贵得几乎可以当传家宝的手办,你能忍吗?必须不能。所以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整个小镇灯火通明,一大群暴走的陶瓷偶人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挨家挨户翻箱倒柜地想要将入侵者搜出来。

让林夕有些意外的是,他们还真的翻出了入侵者,不过不是他们,而是一个熟人——阿玛拉。

原本应该待在旅馆里安心沉睡的阿玛拉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这个小镇里,她记得她为她和泽维尔画了一个符界,如果符界破碎了,她应该会知晓的。

但是没有,在她的灵识里,符界依旧完好如初,没有一分一毫被动过的痕迹。

形容狼狈容貌艳丽的女子面色青白,她的双手被戴上了枷锁,一群带着漆黑斗篷的人围在她的身边,押着她朝着庭院里走。林夕躲在暗处看着那些披着斗篷的黑影,莫名的觉得他们的装扮很像她还是镇守者的时候的模样,鬼气森森,又带着一丝诡异凛然的庄严。

林夕打量着打头的斗篷人,斗篷压得很低,只露出下巴和嘴唇,麻皮皱脸,像一具骷髅上批了一层干瘪的皮。

他斗篷下露出一双枯枝一样狰狞的手,手上握着一支似拐杖又似权杖的东西,权杖尖端是一块拳头大小的乌紫色的宝石,在黯淡的灯火里闪烁着暗沉沉的光。他走在所有人的前方,腰背微微伛偻,但是走在他身后的斗篷人却纷纷躬身低头,不敢越过他哪怕只是一线。

林夕正盘算着怎么跟在这群人的身后混进院子里,她正捉摸着怎么趁着夜色化作阴影潜藏在他们的身后,被枷锁捆缚的阿玛拉却突然直直地朝她看来。

林夕微微一怔,她确定自己和叶青都躲藏得很好,阿玛拉不应该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让林夕心生不妙的是,昏暗的灯火下,阿玛拉的脸上居然掠过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色彩,就连那双在灯光下显得色泽清浅的翠色眼眸都翻涌着某种晦暗的波澜。下一秒,林夕就见她突然张开那涂了血一般丰艳的红唇,如同喜极而泣一般悲鸣道:“莉拉——!救我!”

卧槽!林夕在心中暗骂一声,她和叶青几乎不用任何语言或者是眼神的对视,立刻从原地一跃而起,叶青的脚尖轻轻踩在直立的墙面上,竟然轻轻松松地翻身跃上了屋顶。而林夕没他这份如同华国古代武侠小说里轻功一样神奇的技艺,但是还是一跳就挑起了足足两米多的高度,双手往狭窄的巷子两头的墙面上一撑,两脚朝着墙壁上狠狠一踹,整个人就借着这股力再次飞窜而起,如同游鱼一样从巷子里柔滑地游上了屋顶。

事实证明,他们的所作所为很有先见之明。

一团漆黑的雾气如同咆哮的巨兽一般汹涌而来,瞬间吞没了他们原本藏身的小巷。林夕和叶青飞快地从这间矮房的屋顶跳到了另一间二层楼高的楼房的屋顶,躲开了那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不详的雾气。出手攻击他们的就是那个打头的老者,他那道森冷的视线落在林夕的身上,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

林夕几个腾空翻避开了那个老者地含怒一击,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揪着她死打,大概是在恼她砸了他这么多的手办吧。

林夕动作灵敏地避开了老者好几次攻击,他的权杖里偶尔会射出黑光,或是喷洒出漆黑的烟雾,林夕虽然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但是本能间感到了危险,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相应的躲避。林夕和叶青渐打渐退,只想暂避锋芒然后从长计议,但是对方却明显拿出了不死不休的劲头。

四个斗篷人突然脱离了队伍,鬼魅一般地朝着林夕和叶青袭来,他们和那些骨瓷偶人有明显的不同,都是拥有血肉之躯的活人,自然不能再被林夕和叶青一个榔头敲成满地的碎片。林夕在屋顶站稳,立刻拔刀出鞘,唐横刀雪亮的刀身在寂寂的黑夜里都锋芒雪亮,格外灼人眼球。

她横刀一砍,只听“铿锵——”一声,刀戟相交之时的声音在人的耳畔嗡鸣,刺得耳蜗微微生疼。斗篷人的手里都握着一柄亮银色的袖刀,刀身弯弯,带着沟槽,精美得几乎像是一件艺术品,或者是某种仪式上的法器。对方一击不成,抽刀再次,一片刀光剑影中已是数个来回的厮杀交手。

林夕称得上是是身经百战,应付起来也不算吃力,受曾经一人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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