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说,“是警察假装我的。”
虽说佐藤警官比她高了不止一点半点……但犯人应该没见过她真人,所以没差。
“那犯人抓住了吗?”
“……”
“问题就出在这里,”时江缓出口气,“完全没见到人影。”
公园里埋伏了便衣,犯人指定的角落平时很冷清,而在警察监视下,根本没人往那个方向去过。
“感觉就像本来也没打算来似的。”
她嘀咕,“搞不清楚那家伙的目的。”
但现在,比起犯人,更让水落时江莫名其妙在意的是信里提到的“她”。
信到了警方手里,目暮警官认定犯人还有个女性同伙。
甚至更深一层,犯人可能一开始没有这么偏激,信里的“她”在教唆和煽风点火,鼓动着他寄恐吓信让他下手。
“她”……是谁?
时江联想起那个断在法国旅馆的线索,如果那背后也是同一个人,搞不好优子的投毒未遂真的实际是冲她来的。
目的呢,图什么。
“诺亚,”半夜,她睁眼望着天花板,“我猜你知道她是谁。”
来自未来的人工智能沉默着默认了她的话。
“您认识她。”半晌,他说。
水落时江:“……”
她认识的人多了去了。
“毁了我的人生,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您是她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诺亚道,“如果她达成目的,您就会成为她的帮手,她将来的计划也会顺利得多。”
“以及,这件事,据我所知还没结束。”
“……”
“晚安,”时江把被子拉过头顶,“这些家伙的逻辑我不懂,也不想懂。”
怎么可能让这种人如愿,来什么解决什么就成了。
“早上好——”
庭院中突然有人拖长了声音喊这么一句,霎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主人?!”
“主君,不是说这几天都……”
“闷在家里写作业也太无趣了,”审神者义正言辞,“诸君,我喜欢摄影!”
山姥切:“……”
要不他就把当初那个嘀咕着自己没才能的主人忘了?
……不。
他这么想着,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
也只有他才见过那样的审神者。
“山姥切君?”
水落时江似有所感地看过去,就见对方马上像做亏心事被人抓住似的急急忙忙扯下了兜帽,“……没什么。”
……???
她不明所以地眨眼,想了想,道:“嗯……我是从家里溜出来的,所以得抓紧时间。”
犯人没有出现,家里人不知她忙活的内情,仍不放心她的安全,自然不让她跟以前一样一出门一整天。水落时江明面上也答应着,自己偷偷把房门一锁,谁知道她到底是待在里面还是去了哪道时空裂缝。
至于有人敲门怎么办——
照着萤丸那时一样故技重施,有内应,没在怕的。
垫子放在房间门口,柴犬趴在垫子上,肚皮下压着个手机,嘴里慢条斯理地啃着当成贿赂的骨头。
“总不能让恐吓犯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和任务,”时江弯起眼,“我有个提议——你们新选组的,要不要来一起拍一张?”
这像是时隔多年的重聚。
站在正中的长曾祢虎彻笑得爽朗,他身上的层层羽织系得松散,大大方方地敞着怀,肌肉分明的健硕上身就这么坦露着。五官硬挺,下巴上的短胡茬让他看着要更年长些,自然而然透出的领导气质约是沿袭自前主。
左边的两个身影一红一蓝,两人系着样式如出一辙只是颜色有所差别的围巾。加州清光指尖理上衣领,精心涂成红甲油的指甲瞧得分明。大和守安定弯着双眼,仍是那一身浅葱羽织,笑容温和稳重。
而另一边的和泉守兼定,笑意是一如往常的自信,他单手撑在腰间,一头长发披散而下,像是已经适应了镜头,与羽织同色的眼眸毫不慌张地直视着这边。堀川国广站在他身旁,眼睛习惯性地稍稍眯起,不知想起什么似的,嘴角的弧度多少掺着些温柔。
【啊啊啊啊啊啊啊螺旋爆炸!!!!!】
【升天(吐魂)】
【帅帅帅帅帅】
【我还记得上次怨念没露……不行了我死而无憾了(擦鼻血】
【心脏超负荷工作罢工了,手黄再】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丢丢新选组的既视感……我可能被上次那张照片洗脑太深!你看他还穿着诚字羽织!!】
【……右边这么一说突然有点伤感】
【不伤感呜呜呜就算有既视感不是站在一起了吗!】
是啊。
时隔这么多年,至少他们几个还能重新站在一起。
这么想着,水落时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