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如眉的心中,张明媚一向是开朗性格,尤其是面对自己,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时候像适才这般含糊其辞?

‘明媚的改变,莫非与这些日子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变故有关?’柳如眉心中疑虑遍生,定下神来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梳理了一遍,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我跟明媚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受的伤,我没有将自己二人相约在鑫源用餐的消息泄露出去,那就是说,这一切肯定是明媚那边无意间泄露出去的,适才若说明媚有什么悄悄话,又何必非要将赵欣婉与方自在迁出去,她完全可以日后再告诉自己,可明媚绝对不是一个虚张声势的人,她如此做,定然有她的深意,可究竟是什么?莫非她被人窃听,而她自己也有所警觉,所以要趁着眼下刚刚苏醒,对方的手还没伸过来之际,迫不及待的把一些想要说的话告诉我,可又由于某种不得已的原因,只能说的不尽不实,莫非,她还受了什么人的威胁?’

想到这个可能性,柳如眉娇躯一颤,芳心不由的一紧,虽说这个猜想有很多的不切实际不合逻辑的地方,可眼下也是唯一能解释为何张明媚会有如此奇怪的举止,可柳如眉心中更多的却是不解,张家的势力有多大,她心中是一清二楚的,虽说张明媚在家里不怎么得父母欢心,可再怎么说也是张家子弟,敢窃听甚至是威胁她的,怕只有那些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人?

柳如眉不自禁的陷于深深的困惑之中,只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一个很大的阴谋,自己与张明媚,肯定是早早就被人盯上了,眼下的这一切怕只是一个开始,对方说不定早已布置好了陷阱,让自己在不经意间一步步的走进去。

柳如眉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发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她不是个怕事之人,能在短短的四年时间将手中的寥寥五十万元变成现在的数千万资产,她不但是一个头脑聪慧极具商业才华的女子,也是一个心理素质极佳的女人,得意而不张狂,失意绝不丧志,如果不是拥有这种心理素质,哪怕她再聪慧百倍,势单力薄的她怕也早就被淹没在无情的商海浪潮之中。

可眼下的柳如眉真的有些害怕了,浑身更是生出一阵无力感,人,面对未知的诡异难辨的危险,总是会生出惊怖的感觉,圣人怕也是如此,更何况柳如眉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女子。

“…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无论如何,也要让方自在继续回来保护你…”

张明媚急切的近乎哀求的声音在柳如眉耳畔再次激荡,‘让方自在回来保护我吗?’柳如眉神思突然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当日的情景:那碗浓硫酸,那泛着寒光的匕首跟凶手狠辣无情的眼神,一起都令人毛骨悚然,但是那温暖而结实的胸膛,却让自己找到了久违的安心…

‘可是我已经将自在辞退,虽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可这也给自在造成了伤害,自在,会原谅我吗?如果他能回来保护我,唐老爷子那边又该如何解释?万一唐昊迁怒自在,在唐老爷子那边随意搬弄一下是非,以唐老爷子护短的性格,搞不好日后自在的日子会很难过…’

柳如眉突然觉得有些心虚,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关心方自在,不由自主的偷偷瞥了身旁的赵欣婉一眼,那眼神迥异平日的安闲恬淡,出奇的躲闪不安,便如做贼被抓一般的惶惑。

赵欣婉却压根没留意柳如眉的神色变幻,甚至没发现到她的瞥视,这一切均缘于她自己也是心事重重。

适才因为难以忍受张明媚的戏谑,这才拖着方自在落荒而逃,可直到走出病房这才发觉有些不妥,自己竟然好死不死的抓着方自在的手,这一切落在走廊那些保镖的眼中,怎一个暧昧了得。

赵欣婉觉得自己手上真个抓了个烫手山芋,松也不是握也不是,殊不知她心中矛盾,方自在心中也不好受。

不仅仅是小然与凤凤,中南县的女孩子被方自在握着手的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可当时的自在一般都是把女孩子们当妹妹来保护,所以也就没什么邪念,可眼下赵欣婉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感觉却绝对两回事。

赵欣婉的手不算大,脂软粉滑的宛如一块绝佳的温玉、手感极佳,方自在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女人的手也如此迷恋,只是感受着那凝脂般滑软细腻的肌肤,头脑立刻昏昏沉沉起来,心中突然兴起一阵不忍放手的感觉。

情不自禁的反握着赵欣婉的纤手,拇指不经意的在那光洁玉润的肌肤上轻轻摩挲而过,指底那美好的感觉宛如阵阵激流通过拇指直接传送到中枢神经上,在这种微妙而美好的刺激之下,心跳不由的加速,浑身的血脉流窜速度似乎也比往日快上很多。

赵欣婉不由的面罩红晕羞不可抑,只是这羞涩中偏有几分满足,回想当日被方自在轻薄玉足的情景,呼吸不由的一阵急促,身体也是一阵的酥软,而握着方自在的手,赵欣婉也是一阵惊讶,这柔软纤弱的手掌,为何会拥有那么恐怖的破坏力,三拳两脚就将三个训练有素的匪徒轻易击溃,不过这只手掌传来的阵阵温意,真的有一股子让人心神安定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似乎颇有些默契的不约而同的松开了手,赵欣婉玉面早已红透,娇艳欲滴的性感媚态勾的所有行经走廊的人口水横流,而方自在也是一阵难堪,望着赵欣婉那无力低垂的螓首,那无边的性感之姿,方自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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