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也无法描述自己心中的感觉,在他第一次见到这把玉琴之时就觉得心中有一阵莫名的熟悉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忍不住轻轻的端坐在那琴旁边,手法极其娴熟的落下了一曲连他自己也不曾听过的曲子,那声音高山流水,异常悦耳,仿佛在眼前展开一副清雅的画卷一般,一股特别的气质淡淡萦绕在身旁,让紫韵看了几乎忘记了呼吸。
“啪!啪!啪!”随着琴声落下,身旁窈窕的小姐情不自禁的用力鼓了鼓掌,再开口,那语气中的钦佩又多了几分道“公子琴艺真是绝佳,声声使人入画,也许连宫廷有名的乐师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呢”
白苍却仿佛没有听到她所说的一般,反而对刚才自己情不自禁的行为甚为不解,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古琴,却能如此自若的弹出一曲自己闻所未闻的曲子呢?手指仿佛是自动熟悉一般,手法十分娴熟的弹了出来,这种感觉实在是过于怪异。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一个与自己一般精通琴艺的男子,不是伪装也不是为了刻意制造好感,而是实打实的精通,王紫韵心中对眼前这位陌生的白衣冷峻公子好感不停地上升,身子本能的越靠越近
“呃,我看这房子挺闷的,开开窗吧”白苍自然察觉到了这女子刻意靠近的温热气息,神色却是有几分难堪的主动站起身,洞开了那先前紧闭的窗户,顿时一阵寒风夹杂着雪花直直的向两人迎面吹来。
寒风吹的两人头脑皆是一阵清醒,白苍从困惑中回过神来,眸中神色暗暗的沉了下去,再抬头,一双深邃的蓝眼却带了几分微不可见的凌厉对那名唤王紫韵的小姐道“不知白某可否向小姐打听一些府上的事情?”
那王紫韵听了他这句话,神色微微一变,再抬头脸上却依旧挂了淡淡的笑容道“这是当然,只要是我知道的都能告诉公子”
白苍微微停顿了顿,依旧站在窗前,深邃的蓝眸看向远处,却是声音低沉的问了一句“据我所知,这府上的下人似乎都大换了一次,数月前我与家父前来时也并没有见到紫韵小姐,请问这是为何呢?”
那王紫韵听了这话却是微微怔愣了一下,再抬眸脸上却扯出一抹甚为优雅得体的笑容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自从我的表叔上官丞相死了以后,这府上有些下人便反了天,大感这相府顶梁柱都没有了,不再有存在的意义了,便都撂了牌子要离开,更有甚者连锦荣小姐回来也没有好脸色,直直的便当着大夫人的面说,天有不祥,相府又不留一儿半子,到了树倒猢狲散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那紫韵又顿了顿,再抬眸,眼神幽幽的看向远处,带了几丝无奈道“后来这些事迹都传到了夫人的耳朵里,便当着所有下人的面狠狠惩戒了那些爱嚼舌根的下人,当时我还在场呢,大夫人盛怒之下又赶走了好大一批原有的人,换了些老实利索的新人进来”
白苍听了这话,心中却彻底的生了疑惑,深邃的蓝瞳微微眯起,脑中陷入了思索,在他看来,以刘氏那样强势的手腕与惟利益至上的风格,目的远远不应该这样简单吧。
“那紫韵小姐是缘何进了府呢?”白苍负手而立,一身白衣被那凛冽的寒风吹的微微飘荡,侧目扫了一眼那坐着的王紫韵小姐一眼,眼中带了询问的光芒,神态有几分冷峻,却更显眉眼如画。
听到他薄唇轻唤了自己的名字,那坐着的小姐心中又是一阵微微的颤动,再抬眸却是竭力压下悸动的情绪道“我与表姨一向关系亲密,她一直都将我视为己出,眼下锦荣姐姐进了宫,她思女心切,因此便唤了我进府陪她同住”
“原来如此,谢谢你的告知”白苍听了这话,嘴角带了浅浅的笑意,一双眼中带了几分笑意望向那紫韵小姐,心中却只觉得一阵酸涩与不平,这刘氏当真是做的甚绝,对待表侄女能有这么好的关心照顾,对待上官丞相亲生的庶出女儿清欢却是弃之如履,几次三番的加害嫌弃,实在是让他心中佩服的很。
眼瞅着清欢进去内房的时间也不短,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那刘氏会不会又逼迫她,想到这里白苍心中一紧,却是抬手做了个礼对紫韵道“紫韵小姐,实在不好意思,白某人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不多做逗留了,改日再来拜访小姐”
王紫韵心中有几分依依不舍,这个突如其来的镇邪王爷白羽公子仿佛从天而降,让她初见便心动不已,怎么看也看不够,眼下匆匆一见便要离开,心中更是一阵微微的难受。
出于大家闺秀的礼仪,也为了给他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紫韵还是起了身恭敬的回了个礼,脸上带了浅浅的笑容道“那紫韵便恭送白羽公子,期待下次还有机会相聚”
“告辞”白苍落下了这简短的两字却没有丝毫留恋的起身下了楼,深邃的蓝眸中复又恢复了冷意,连看也不曾多看那紫韵小姐一眼,挺拔俊逸的身形便飘然的离开,引起她心中又是一阵惆怅,待到他下了楼,还在那洞开的雕花木窗前,迎着冷冽的寒风探寻着他的身影。
清欢跪了一阵只觉得膝盖发酸,听得那刘氏说要替她做媒的话语,心中不由的一阵反胃,却是竭力的收起情绪不让她看出端倪道“母亲的好意女儿心领了,只是父亲尚且在世时也说过我生性自由不习约束,晚几年成婚也不是不可,父亲的遗言难道母亲也不顺从吗?”
那刘氏听了这话,更是冷笑了一声,眸中凌厉的光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