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生这个名字被她深藏心底,小心翼翼地遮掩着,即使对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敢透漏分毫。

所有人都只以为她当他是朋友,可他分明是她心底的魔障,她已入魔无法自拔,岁月不但没有侵蚀这份情愫,反而令它深深嵌在她的骨血中。

她放纵自我,游戏红尘,使尽千般手段,烙上种种标签,试图麻痹自己,也麻痹了他人。

她爱得无比深沉,也无比痛苦。

萧释龄还记得许多年前,她初遇秦斐生的那天,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脊背挺直,高而瘦,孤傲如一匹闯入繁华都市的野狼,显得格格不入。

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了他,没多久却被她母亲发现,母亲震怒无比,气得差点打断她的腿,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贱,直言让她这辈子趁早死了心。

后来她亲耳听到秦斐生和其他人说,谁都可以,她绝对不行…

往事历历在目,她终于明白了当年母亲和秦斐生为什么那样说,却是以这样惨烈收场的方式。

所以这些年来无论她做什么,在秦斐生眼里就是个笑话吧!

萧释龄桀桀狂笑了起来,绝望的笑声在空旷的病房中回荡,越发阴森可怖。

*

为了躲穷追不舍的狗仔,秦斐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城东一套公寓。老魏半路就被人叫走了,工作室忙得人仰马翻,得有人亲自坐镇指挥。

公寓里许久没人住,冰箱里只剩几瓶过期的罐头,这半天折腾下来,洛妍自己也饿了,下楼买菜快速做了个豆干炒肉、白灼菜心,又煮了个丸子蔬荟汤,热腾腾地端上了桌。

秦斐生挽起一圈袖口,慢条斯理地夹菜。他吃饭时安安静静的,动作很是斯文,有种良好教养熏陶出的矜贵。

一碗热汤下肚,他的脸色红润了几分。

洛妍善于察言观色,见他面色稍霁,一双英目慵懒地眯着,显出了几分饕足后的惬意,心知机会来了,斟酌过后,故作无心地问:“释龄姐已经醒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她?”

现在正值风口浪尖,秦斐生自然不便亲自露面。

果然,秦斐生道:“再过几天。”

洛妍点点头,若无其事地笑笑:“释龄姐嘴也真够严的,和您是亲兄妹这件事,竟然半点口风都没透。”

秦斐生挑了挑眉,语气淡淡,“她不知道。”

闻言,洛妍微微敛眸,脑子里高速运转着。

那条艾特秦斐生的微博,应该就是萧释龄经纪人做的,因为对方知道秦斐生性情桀骜,向来不按套路出牌,敢借他炒作,还这么往死里炒,必然会撕破脸,再趁机一波通稿,指责萧释龄不择手段,所以选择和她解约。

前有秦斐生粉丝围剿,后又占领舆论高地,不愁不把萧释龄弄臭。

然而萧释龄反应太快,那条微博反倒让她给利用了,先是晕倒住院,然后爆出流产的事,一环扣着一环,立刻赚取了舆论同情,也博取了秦斐生的同情,把这个男人一步步推入两方共同设下的陷阱。

唯一的可能便是公开承认恋情。

只要有了公开的名分,冲着相识多年的情分,真正拿下秦斐生又有什么难的呢?

只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还来不及为“逼宫“成功而沾沾自喜,萧释龄的盘算就彻底落了空,并且是当着所有媒体的面…

洛妍捋清思绪后,深吸了一口气。

“秦老师,我要和你说件事。”

“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可能和释龄姐有关。”她目光明亮,一字一字地道,语气格外认真。

“不可能。”秦斐生脱口而出。

洛妍迎上那两道审视的冷厉视线,摊了摊手,“是我亲耳听到的,你可以不信,但我没必要骗你。要想弄清真相也不难,只要知道她昏迷流产的新闻是谁爆出来的。”她顿了下,分析道:“归根到底,她经纪人没必要推波助澜做这些事。”

秦斐生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能形容的了,他没说话,兀自点了根烟,指间随意地夹着,翕合间有种吞云吐雾的意味。

淡淡的烟味如潮水般弥散开来,丝丝缕缕,笼罩着他那张俊脸。

洛妍静静看着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甚至听到自己心脏急促而有力的搏动声。

而秦斐生,始终没有吭声。

洛妍眼睛里的光亮渐渐黯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太不理智了。

秦斐生凭什么相信她呢?为了个小助理怀疑自己的亲妹妹?

还是太冲动,太高看自己了。

洛妍低下头,心底慢慢涌出一阵浓重的懊丧。

秦斐生掐灭烟头,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脸凑近了,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盯着她的脸。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低沉,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两人挨得这么近,洛妍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映出的自己的身影,她心底一阵没来由的慌乱,可她强行按捺住了,睁大那双清澈的眼睛,力持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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