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城之北有山,其方圆十里范围内寸草不生,故而称之为为十里山。
十里山原本只是望城内的一座名不经传的小山,后一凝神境的修行者在此占山为王,不出半月便收拢了望城一部分的修行者,从此跻身为望城三大势力中的一员,与城主府,长安楼一起割据整个望城。
这伙势力以山为名,称为十里。虽然其中大多都是一群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夫,但其实力实在是不容小觑。
后城主府败落,长安楼与十里山迅速的的行动造就了现在北有十里山,南有长安楼的局面。望城中的小势力也是迅速站队,开始表决立场。
章家便是投靠的十里山。
……
章家的老者听了姜行的话先是愣了愣,然后放声大笑:“小兄弟还真是爽快啊!既然如此,明人不说暗话,那小兄弟我可就直说了。”
姜行点了点头,示意老者继续。
“小兄弟可知我章家?”
“你是十里山章家的人。”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我章家的确是投靠了十里山,而这也是章家能够从望城垫底的势力跻身与二流势力的原因,这是十里山给我章家的好处,好到……我无法拒绝!”
“但其实……这并不是我章家投靠他们的主要原因。十里山虽然势大,可并不及长安楼,甚至可以说只要长安楼愿意付出一些代价,便可以将十里山连锅端了,虽然长安楼也会因此元气大伤,但我想他们的能力绝对是能够恢复的过来。”
老者说完停下看着姜行:“小兄弟可知为何长安楼能够容忍十里山与它对半分了望城?”
“恐怕绝对不是长安楼不愿付出代价这么简单的,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长安楼的楼主绝对是知道这个道理的。长安楼建立百年,一直安分守己的在城主府的势力下不断的发现壮大自身,唯有在城主府没落后才开始了疯狂的统一,但却唯有十里山没有动,这其间……绝对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姜行说道。
他搬开椅子坐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示意老者也坐,然后他倒了两杯茶,将其中的一杯推到了老者的面前。
姜行想了想,淡淡的说道:“章家家主请用茶!”
老者在听到姜行的话后双眸瞬间紧缩,然后他叹了叹气,苦笑道:“小友果然聪慧过人!”
他拱手抱拳:“老夫章家家主……章束。”
“噗……”
姜行听闻瞬间喷出一口茶水,打湿了章束的衣服。他尴尬的笑了笑,意识到了什么自己的失态:“失礼了,章家主请继续!”
章束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姜行是因自己的名字而失态,不过他倒丝毫不在意,扯着衣角擦了擦脸,继续说道:“小兄弟猜测的是正确的!但你可知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长安楼迟迟不敢对十里山出手?”
姜行摇头:“不知,还望章家主告知!”
他是真的猜不出来,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他生而知之,在很小的时候便明白了望城就是一个水很浑浊的池塘。姜行努力的不去趟这趟浑水,但未曾想还是被卷了进来。
章束笑了笑:“小兄弟不知倒也是正常,毕竟你还年幼,有些事不是亲眼所见是绝对想象不出来的。”
他拿过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百年前有一日夜,天空忽然的光芒大作,随之整个天空弥漫着火云,有一物自天际掠过,后坠入十里山中。”
“那时大唐上下皆惊,轰动了真个北之地的修行者,数十位大修行者前往十里山寻找机缘,奈何皆是无功而返,自那以后十里山方圆十里范围内寸草不生,直至百年后,众人淡忘了此事,才让十里山的人有了机会。”
姜行沉默片刻,然后淡淡开口:“章家主的意思是,十里山的人……寻到了这份机缘造化,而且使得长安楼十分忌惮,这才迟迟不动手!”
章束点点头:“十里山对长安楼是这样说的,但是我等投靠十里山的众多势力却从未见过此物,只是……十里山的天地元气浓度比外界高了十倍不止!”
“难怪如此,恐怕这也是章家能够从末流的势力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原因吧!”
姜行淡淡道。
“只是……章家主仅仅是来和我说这些的么?”
章束瞬间哑然:“小友睿智!我章家……并不满足于此,我想要……整个十里山!!”
说到这话的时候他浑浊的双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精芒,章束起身,放低姿态,朝着姜行一拜:“恳请……小友助我!”
姜行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端起茶杯打开盖子轻轻吹了几下:“章家主说笑了,我没有这个能力,而且……凝神境修行者的一拜我也接受不起,章家主还是请回吧!”
他起身,转身欲走。背后的章束再次恭敬一拜:“旁人是没有这个能力,但是若是小友的话……或许可以。”
他看了看姜行腰间的令牌,继续说道:“长安令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据我所知整个望城只有两个人拥有这块令牌,一个是小友你,另一个……则是马然!”
姜行停下转身摸着长安令笑了笑,然后摘下放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马然!还真是不巧啊!”
“现在我有些兴趣了!章家主说说看这长安令吧!”
章束也是瞬间说道:“长安令是长安楼发放的特殊器物,唯有两种人可以得到,一种是长安楼看中的人,另一种则是对其贡献极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