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便从令修真界万人艳羡的天道宠儿沦为罪大恶极人人唾弃的邪魔外道,清风朗月似的人现如今却被锁困在魔窟,被传成世人口中恶贯满盈的叛道归邪之徒,令天下人所不齿,再不是那个清曜清峻的妄生真君。

当归道:“罪名……公诸于众?”吐字间沉着缓慢却如珠落玉盘惹人不禁倾耳去聆听。

知世说:“是,如今天下人口传天璇玑座下关门弟子妄生真君叛出师门自坠妖魔道,残杀茅山术士无数并夺其宗门秘宝,并差遣魔将重伤绿萝观、万御宗与蓬莱弟子,又有残害同门、惑乱师门之说,作恶无数,遇其必诛之。”

修弈皱眉道:“口说胡言,我等岂会听从小小化神期修士差遣。”

无中生有,化虚为实,这一切也是当归一手促成的结果。为逼他自投罗网,为令他无处可匿。

当归道:“将无朝。”

鬼将上前一步说:“末将在。”

当归道:“其三宗……茅山如何,他们便如何。”

将无朝领令后告退,当归又点出几人一同前去协助后,便消失于人前。

困居在水榭中的剑修不闻窗外事,外界此时对他的评判也不得而知,当归离开鸦刹殿后身形便出现在了水榭鹭上居门外,他在门前静站了会儿后才抬手拂开房门踏入。

外室无人清冷,当归直径走向里居,还没掀开珠帘怀中便撞进一人。

他这接连两日未归,好似反倒叫顾怀盏心生惶恐不安,竟一改往日疏离,惊慌失措着主动投怀送抱。

顾怀盏呢喃着他的名号:“鬼仙。”像是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当归抬手触及他脑后,顺抚着许久未被束起的长发,垂首在他额上印上轻吻。

虽心意不通,但无论顾怀盏因何做出此举,都叫他很是受用。

不去思及缘由……当归目色暗沉几分荒凉一片,接着将人打横抱起回到里居中。

顾怀盏已经准备好接下来要被这样那样做些什么了,谁知鬼仙躺坐在榻后令他横枕着他的大腿之后便没了下文。

面壁思过的顾怀盏心里失落,但很快又再次打起精神来,他此刻正面对着当归的腹下,与某个物件仅隔着薄薄一层布料,面朝大鸟,春暖花开。

不要脸的说,就这个距离,他想亲上去当归都来不及阻止。

顾怀盏阖目故意轻叹出一口气呼吸喷洒在神秘的三角地带,霎时便察觉到枕在脸下的肌肉紧绷起来,一旦引起当归对此处的注意,接下来顾怀盏无论多细微的呼吸,都会令他有一瞬间不自然的僵硬。

他‘小时候’当归给他呼呼过手,今天他给当归呼呼第三条腿——顾怀盏的报恩。

假寐中顾怀盏有意无意的拨撩当归许久却始终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回馈,迟迟不动他,顾怀盏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思其难以图其意,言有物而行有恒。

要治好反派忽然间的性冷淡,还得先破个案,指望当归主动告诉他目前看来是不可能了。

顾怀盏缓缓睁开双眼,一手撑在当归两腿中间借力坐起身,睡眼惺忪不似清醒,本能以谄谀之态亲近眼前的人。

“鬼仙。”顾怀盏身体向前倾将全身重量都依放在当归身上,像传言中那些为之着魔的人一般,愿为其疯狂,卑贱地趋附。

当归但笑不语享受着他此刻的异样,即便心知肚明这并非他常态。他对顾怀盏所作所为好比长绳系日,却最终使这一轮艳阳因桎梏而凋敝,从内部开始腐败糜烂。

可这却在一定程度上与他的期望重合,甚至想要将他的防线彻底瓦解,放任自己毫无克制的采撷,看他心神崩溃的糜丽姿态,只是想一想……竟然觉得无比渴望。

耳鬓厮磨亲昵之间,当归与他拉开距离看着他道:“唤吾名。”

顾怀盏顺从其言:“当归。”

当归凤眸微眯散漫的一笑道:“明日你可随我一同出游,算作是你近日来的嘉赏。”

顾怀盏眼中恢复一丝清明,又伴着些许不解与慌乱,他紧抓住当归的衣袖不愿撒手。

世间所传蜚语他心中早已有数猜算到其中一二,他根本不愿多想,在侍奉鬼仙后更不敢去面对世间目光,最是不想与鬼仙一同出现在世人面前。

当归又言:“总将你拘束在这儿也过于无趣。”

顾怀盏清楚自己没有反驳的权利,他的意愿并不重要,唯有奉迎鬼仙才能得以保全那片他视为净土的家园……天子峰。

如今恶果皆是他咎由自取。

日落星辰起,长夜漫漫无法入眠,亦无法清净清心,顾怀盏侧躺将背影留给睡在外侧的人,睁眼望着光洁的避免,久久未能阖眼。

大抵是怕他会趁机脱逃,灵脉也被暂时封锁住。

后方的人察觉出他并无睡意,一手绕过顾怀盏肩头搭在了他的脖颈处。

当归问:“为什么背对着我?”

顾怀盏心道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还不是为了方便你下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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