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排而列,挡住后面的风景,一个个脸红羞涩,直勾勾地瞪着前面。
俞君泊清醒,见此一幕,竟无言以对。这三人……反应可真快,却为何不帮他拉开苏幼薇?
不少人发现异状,向这边寻望几眼,奈何严飞仙三人挡得严实,让人看不分明。
“君泊,我……”苏幼薇轻喃,满眼幽怨委屈,此时意识已清醒,竭力退开一些,身体微微颤着,柔软的躯体压在他的身上,尽显娇嫩与青涩,“我、我怕是中邪了!”
与之对比,男子躯体坚硬强大,肌理紧致有力,腰杆挺直遒劲,便如山野里正欲捕猎的豹,充满力量感,有着浓烈的雄性气息。
苏幼薇目光扑闪,白玉般的脸上透着珊瑚之色,小心肝轻颤,身体越发娇软。
不久前在湖里时,她第一次与男子亲触,但当时是在为他渡气,想着救他的命,便生不出旖旎心思,而这次不同,她难以平静。
尤其是,那一bō_bō袭来的陌生情潮,让她无所适从,甚至心想着既控制不住,干脆好生享受,不必与自己过不去。
她不讨厌和他亲吻,甚至还有点喜欢。
“中邪?”俞君泊问道,声音较哑,多了丝别样意味。
苏幼薇认真点头,表面乖巧,实则心蠢蠢欲动,全凭毅力压制着。
“苏小姐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俞君泊冷冷道,轻推开了她,整了整衣领,目光冷冽,面庞上犹似罩着一层寒霜,“对本王又亲又摸,事后便推脱中邪,尽显无辜。”
她脉象正常,未曾中媚药,且有前例在,爱折腾些小把戏,他猜想,此番必也如此。
苏幼薇垮下了脸,苦兮兮道:“别乱说,我不渣!”她话一顿,因见俞君泊冷漠离去,心中顿觉不舍,“君泊……”
俞君泊未予回应,步履从容。两人间的距离渐大,苏幼薇愈见平静,身上那陌生的情潮飞快散去,让她怔了怔,百思不得其解。
苏岩三人见此,便也散开去,将后边情景展现人前。不远处,众人皆一怔,面色各异。
彼时,苏幼薇脸蛋绯红,双眼湿漉漉、水汪汪的,委委屈屈坐着,衣衫微乱,红唇鲜艳如瑰。这番模样,让人怦然心动。
“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太子冷哼一声,直接扭过头,阴沉着一张脸。对于自己曾经的未婚妻,他虽无爱意,但颜面挂不住。
旁侧,锦衣公子投其所好,嘲弄道:“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苟且之事。不想王爷平日君子,清冷淡漠,竟也有热情似火之时。”
太子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笑,道:“你不知世上有四个字吗?衣冠qín_shòu!”
俞君泊淡淡望去,步子顿了片刻。
“怎么?”太子一挑眉,冷笑着鄙夷道,“锦王有胆子做,没胆子认?若怕闲言碎语,便不要偷香窃玉,败坏我朝风气!”
“你乱说,分明是……”俞晓晓怒道,却在这时,衣袖被人拉了下。她一回头,便见严飞仙对她摆手。
殷朝虽民风开朗,但女子公然出格,主动非礼一名男子,总会遭人非议,让人鄙夷。
俞君泊回眸,扫了眼苏幼薇,见她立即对他讨好的笑,终是未言一语,背着一口黑锅离去。
“怂货,有胆子做,没胆子认!”俞晓晓咕哝,朝苏幼薇白去一眼,便提着裙摆去追她的哥哥。
“郡主,苏小姐,在下先行离去。”苏岩作揖,目光垂着,不敢与她们对视,在行了个平辈礼后,便即退后,“告辞。”
凉亭人散去,飘飞的树叶映在洒满金霞的地上,风吹过,树影轻舞摇曳,清幽静谧。
“苏妹妹,刚刚怎么回事?”严飞仙语气迟疑,目光却很明亮,颇有戏谑看好戏之意,“你可真是大胆,竟敢如此轻薄锦王。”
“我真的是中了邪。”苏幼薇苦恼道,心有隐忧。刚刚那一幕,与在假山那里何其相似,让她不由得联想到原主,想到那块羽石。
羽石已被扔,但为何她仍受影响?难不成,原主的那团怨气还在,已从羽石上转移到她的体内?那么,原主意欲何为?
——你既成了我,便得替我报仇,我要他一世痛苦,终生悔恨!
想到原主的话,苏幼薇脸色凝重。原主既要报仇,便该控制她,让她对俞君泊起杀念,为何会让她起欲念?
“哥哥,等等我。”俞晓晓小跑过去,娇小的脚踏着白石小路,发出浅浅声响。
俞君泊驻足,回眸望去,接住飞扑而来的妹妹,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怎么了?”
“哥哥,你为何要走?”俞晓晓奇道,“苏幼薇这般对你,你怎也不问她缘由?”
“她在戏弄我。”俞君泊回道,目光转冷,气息有一瞬的乱,很快恢复平静,“念她是个姑娘家,本王懒得与她计较。”
“但这是你的猜测,非她亲口所说。”俞晓晓劝道,“她总归是个女孩,如此不顾自己的闺誉,与你牵扯不清,往后也只能嫁你。”
俞君泊不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