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饭菜做好。

夏天怕它们馊了,陆时辉还会特地把它们放进凉水里。

虽然饭菜是做好了,但陆时辉却不允许苏槐吃冷的东西。

每天的热一热就成了他口中的做饭。

“我想做其他的。”苏槐闷声回答。

“嗯,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陆时辉随口应了一句,然后起身,“昨天外面下了暴雨,我今天不出去。”

苏槐回道:“那你今天有别的事吗?要不要我帮帮你?”

陆时辉摇头, 一句话不说,然后走了出去。

微亮的房间里又剩下苏槐一人。

书桌上摆着一簇小白花,虽然有些蔫了, 但还可以看出它的生机,这是她昨天在院子里摘的。

苏槐有些丧气地垂下了头,然后在心底默默叹口气。

她听见窗外滴滴答答的细雨声,看见窗户外面湿漉漉的雨迹,想以后该怎么办。

难道就一直这么当一个废人吗?

她放下碗,手轻轻抚住胸口,觉得每呼吸一次这里就钻心地疼。

怎么回事?苏槐有点害怕。

她以前底子本来就弱,然后被陆时辉用各种方法帮她养了好几年。

虽然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到正常人的健康,但好歹也不像以前的差了。

可能是发烧刚好吧,苏槐想,以前生病初愈时,身体也是不舒服。

苏槐不知道,这一次的高烧,是真伤到了她的底子了。

……

陆时辉肯定是有事要做的。

他是从城里下来的,没有田地,只能在自家的院子里捣鼓一些小菜。

全家的收入都来源于他工作,单因为下雨而歇息一天陆时辉是不会干的。

但是苏槐又病了,生的还是心病。

而生病的原因她宁愿说谎也不告诉他,陆时辉怕她出事,不敢走远。

只能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等有空再查。

不过现在重要不是先去查事情。

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去帮苏槐熬药。

陆时辉心里有股说不清的躁意,他的心里全想着其他事。

苏槐的脉象让他一直都静不下来。

他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她治好?

因为熬药的时候没有注意火候,等陆时辉反应过来的时候,砂锅里的药早已经糊了,药就这么浪费了。

他给苏槐熬药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事。

就连最初开始熬药时不顺手都被他熬了出来,现在熟练了,怎么反而还糊了?

陆时辉皱着眉拿起药,不管他再怎么觉得可惜浪费,这药没用了就是没用了。

木头房檐不停地滴水,院子的泥巴路泥泞得让人不想踩上去。

陆时辉把药渣倒在旁边的墙角,转身看着药架上的旧药发呆,往常精密的大脑有一刹那间的空白。

他想他应该给苏槐换一种药了,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单纯补元气。

要不然该来不及了。

……

用了一点早饭后,苏槐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

不识字,她看不懂陆时辉的书,她也不敢在陆时辉在家时碰它们。

那些奇形怪状的字符,只有陈老师那种的喝过墨水的人才可以看懂吧。

像她这样的,也就只能看看里面的图画猜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时辉端着一碗黑色的药再次进了房间。

苏槐愁眉问:“又要喝药了吗?”

真的好苦啊,她皱着脸。

陆时辉嗯了一声,把明显比以前颜色要深的药端给苏槐。

“温的。”陆时辉长话短说,“大口喝完。”

苏槐倒没有推脱喝药,听话的伸手接他递过来的东西。

这碗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药渣,但飘出来的气味却隐隐透着苦涩。

苏槐只喝了一口,就差点恶心得吐了出来。

说不出的苦涩碰上舌头,这吓人的味道立即传遍全身。

苏槐趴在床边不停干呕,陆时辉赶忙接过摇摇晃晃的药放在一旁,然后轻轻帮苏槐拍着背。

“别尝它,一口喝完。”

“好苦。”苏槐觉得这个药可以杀人了。

陆时辉轻拍着她背的手顿了顿。

“喝完之后再吃点糖冲味道。”陆时辉的另一只手伸向糖罐。

苏槐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碗药了,只好忍着腹中的反胃感,再次接过药,然后一口喝干净。

陆时辉把早就剥好的甜糖递给苏槐,苏槐囫囵着含在嘴里,试图让嘴里的涩味消退。

“为什么这次的药这么苦?”

苏槐皱着脸望陆时辉,似乎十分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换了药。

陆时辉少见的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他把苏槐手里的碗拿过来放好,然后边盖糖罐边说,“这次发烧了,加上以前的弱症,所以药方变了,以后就喝这药。”

苏槐脸色大变,如同日了狗。

陆时辉低着头,没看见,他继续说道:“以后会帮你准备好压味道的东西,你别偷偷倒掉。”

“我……”苏槐想问能不能换药。

陆时辉却是不想再回她了,“昨天带了点东西,我去洗。”

……

昨天晚上雷鸣大雨,陈芬玉才刚回到宿舍,雨就突然下了起来。

她看着外面的大雨庆幸,幸好回得早,不过不知道陆时辉回去了吗?

不会淋成落汤鸡了吧?陈芬玉有点想笑。

还没等她往其他的方向想,腹中的恶心感再次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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