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最要命的是三天两头地刮风砂,风大砂子猛,一路上何雨柱不知道要迷多少回眼睛,吃多少砂土。

孔庆霏还好,用纱巾包上头脸,坐在后车座上,听着顶在前面何雨柱时不时地呸呸呸。

可就算有何雨柱在前面挡着,孔庆霏一路上也得有好几回被风灌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把脸趴在何雨柱背上喘,可想而知人形挡风墙的何雨柱呼吸就更困难了,只能憋着气等风小了再喘回来。

孔庆霏心疼何雨柱,就提议道:“我坐公交车吧,你快别送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何雨柱真心实意地对她,她自然也不再把他当成单纯的任务对象,自然也关心他。

何雨柱直接就否决道:“不行,那公交车挤得像罐头似的,不行。”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孔庆霏不信,非拉着何雨柱在站点等车。

现在比上班点还早一些,但站点人却不少,孔庆霏看了看车站牌,有五路公交车经停,便对何雨柱道:“你看,这有两路都到我们单位,哪个车人少,我就坐哪个呗。”

何雨柱不置可否,呵呵一笑。

没一会,一辆圆滚滚的公交车就进了站,孔庆霏就见那车里满满的都是人不说,车还没停稳,穿着售票员衣服的大姐就跳下车,等车的人就呼啦啦冲过去,售票员和司机都大声喊着:“先让下车的下!先下车!别挤!”

“让我下去!别挤!别挤!”

售票员拉着使劲往上挤的人道:“你别挤,他不下来,你也上不去!”

一帮人挤挤chā_chā地完成了下车、上车,司机喊着:“往后走!往后站!后面的!那么大地方呢!往后走!关不上门了!”

后面也不甘示弱地传来乘客的喊声:“没地方了!满了!都快挤死了!”

售票员使劲推着门口的乘客,对身后赶来的人喊道:“坐不下了,坐不下了,赶下一趟吧。”又对车里的人喊:“往前点,我不上去,这车就不走了!”

也不知道怎么挤的,售票员也挤上了车,车门极其困难地关上,随着售票员一声:“我上来了。”

这辆公共汽车就立刻绝尘而去。

孔庆霏看得目瞪口呆,想她那时候坐车,可没人跟她这老太太抢,都离她远远的,恐怕把她挤倒了。

每次她一上车把兜里的公交卡一刷,刷卡器就响了:“出示副卡。”

接着公交车上的广播里就开始响着:“请给老、幼、病、残、孕及抱小孩的乘客让座,谢谢您的配合……”

车上要是有空座,她就随便坐,没座,也有坐那专座的人赶紧起身给她让坐,什么时候她坐下了,公交车司机才起车。

孔庆霏不信邪地又等了几辆公交车,结果是每辆公交车都这样,区别就是有的车把站点上等这车的人都挤上去了,有的车挤不下,还得等下一趟。

孔庆霏尴尬地笑道:“我前阵子坐车,可没这么些人。”

何雨柱一拍后车座道:“那是你没赶上上班点,行了,快走吧,上车。”

孔庆霏想想,让何雨柱陪着她走着去上班和骑车带她上班也没什么区别,就老实地上了车。

三个哥哥要早起培训,比他们上班的、上学的走得还早。

他们的早饭,就是孔庆霜头一天晚上做好,或者是早上起早做好的,幸好他们中午能在工业部食堂吃,不然孔庆霜这一天就搁厨房里待着吧。

自从孔庆霜来了,厨房就成了孔庆霜和孔庆露的地盘。

孔庆霏倒是时不时地能进去帮下忙,偶尔比孔庆霜起得早了,她就从农场厨房拿出些做好的饼、炒饭、盖饭和切好的面条。

小姨子在里边做饭,何雨柱就不好再往厨房里去了,只偶尔帮着搬些煤,或是去地窖里提些菜。

这天晚上,何雨柱来接孔庆霏下班,车座上还驮着个大包袱。

“这什么?”孔庆霏好奇地拉开包袱皮一角,模糊看到里面露出来的军绿色。

“军大衣,我特意给你淘换的,八成新。”何雨柱道。

“这你都能弄来?”孔庆霏把包袱皮打开,抖开军大衣直接就往身上比量,衣摆都到她脚脖子了:“这人得有一米九吧?这衣服装两个我都够了,真是好东西。”说完就往何雨柱身上比量:“我穿太大了,你穿。”这时候穿条军绿色的裤子就是时髦了,这军大衣更是紧俏,这可是干部才有的待遇。

就孔庆霏的父亲,也才只有那么一件,可惜刚领回来还没上身,他就给送人了。

何雨柱把衣服打开,直接披在孔庆霏身上:“我不穿,你穿。”

孔庆霏把衣服往下扯:“我不穿,你穿,你顶风,你穿。”

“我不穿,我这骑车子呢,穿不了,蹭坏了。”

最后还是孔庆霏穿着军大衣回了家,别说,还真暖和。

看到这件军大衣,孔庆霏的三个哥哥,两个弟弟都是眼前一亮,爱臭美的三堂哥更是拎起衣服看了好几回。

这衣服是何雨柱特意给她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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