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树丛里。巨大的板齿犀和传说中的独角兽有那么几分相似,只不过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独角兽那样有着银色的美丽皮毛。

小受实实在在地困惑了,皱着眉思索这些天来的所有见闻。和他从书本上学过的知识有一些出入,但总体来说没有太大区别。但那两种早已灭绝的动物是怎么回事啊?

大猩猩见他一脸严肃,还以为他不舒服了才摆着个大便脸,就伸手揉揉他的头。受轻轻推开它毛茸茸的手,一个人有些茫然地往前走了几步。他现在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了。

大猩猩愣了愣,有些担忧。受今天的心情看起来格外不好。

它就想当然的以为,它的受是觉得寂寞了。雌性大猩猩与雄性大猩猩不同,即使成年了也不一定要离开它原本的族群。银背想起相遇的那天,估计他是遇到了什么变故才被迫和族群分开了。现在受和自己一共只有两只猩呆在一起,他才会不开心吧。

银背大猩猩为难了。

如果大猩猩会说话,它这个时候会说:我有一个梦想。

大猩猩从小就盼着长大了能有一个属于它自己的家族,身边围绕着几十只雌性猩猩,和它们的孩子。这可不等于种马男们的后宫梦想,毕竟,大猩猩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家族中长大的,成为一家之长是每个渴望成功的雄性大猩猩的理想。

但是当它长大了才知道,通向成功的路途不但曲折,而且遥远。

在它几岁的时候,身上还没有长出漂亮的银灰色皮毛的时候,当时的族长也就是他的父亲由于意外死去了,接管了族群的是另一只年轻的银背大猩猩。而当他终于成年,也成为了银背,族长仍是壮年。

这头年轻的银背那么渴望自己的家族,所以它才选择离开哺育它长大的族群。但是,第一个打击马上就来到了,没有任何一头雌性大猩猩愿意与它一同离开。

没有猩愿意加入它将拥有的小小的新家庭。

任何一个生态系统都是有一定的平衡的,像大猩猩这种食量的动物,不可能保持很高的数量——要不然怎么恐龙都灭绝了呢。年轻的银背独自在雨林里晃了好些天,都没有碰到其他的大猩猩。

当它就快失去希望的时候,受出现了。而且受愿意和它在一起。

所以,大猩猩不想看到小受寂寞难过的样子。为此,它想到了一个办法。

大猩猩带着受继续游荡在雨林之中。不过和以前明显不同,大猩猩是在嗅着什么气味前进。受知道它是在找什么动物,却一时间也没有头绪,似乎也不太顺利。

旅途中偶尔,大猩猩会把受搂在怀里抚摸,它想,雌猩猩一个月里总有一天要发情的,不知道自己的这只是在什么时候呢?

雌猩猩发情的时候会主动求欢,银背便耐着性子,等待对方同意与自己交配。

受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大猩猩交配时一般多为雌性主动,雄性的yīn_jīng中长有yīn_jīng骨,几乎随时都可以……嗯嗯。掐指算算,自己掉落到这个地方有多久了?十几天总差不多了吧……银背它会不会疑心啊。他越想越窘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装成未成年猩,假装还没到发情期?

总不能真的和这种家伙做吧。受偶尔会偷看大猩猩的下体,但是因为对方的肚子总是被树叶撑得鼓起来了,底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也看不太分明。

他知道大猩猩对他很照顾,比自己原来那个渣攻强多了。那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啊……

雨林的晚上并不冷,但是受还是渐渐喜欢上紧贴着银背的身体休息,那让他觉得又舒适又安全。他有时会从树冠的缝隙间看到月亮,和星星的银河,完整、原始的自然环境使他得到了心灵上的安逸。

终于有一天,大猩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受想起遇到巨狐猴的经历,还心有余悸,就不想往前走了。银背安抚地拍拍他,然后用一只手半推半搂地让小受继续走。

走着走着眼前豁然开朗,受吓了一跳。停下来才发现这边已经到了雨林的最外延,而出人意料的是,再向前,雨林的消失并非因为自然气候和地形变化,而是人为的。

大部分植被树木被砍倒只剩下一个个树桩,远处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受几乎狂喜了,他以为自己发现了当地人的足迹。只要能找到人,他或许就能拜托现在这种环境。

他欢天喜地地向前方跑过去,还没跑出十几米就被大猩猩扯住了。大猩猩拉着他的手臂,转到他的前方,呲着牙吓唬他。

受一愣,心想难道它不愿放我走?

如果大猩猩不愿放他走,也是很正常的。它压根把自己当成同类还是雌性来看待,它怎么可能愿意自己的伴侣离开呢。

他正想着,大猩猩拉他走到一截树桩旁边,指着地上的什么东西有些焦急地冲他张牙舞爪。

受低头仔细一瞧,又是一愣。这是什么呀。

打磨粗糙的扁平石块捆在一根木棒上,怎么看怎么像是……网游里石器时代的古代人用的道具。非洲再穷也没穷到要倒退上万年依靠这种工具生活吧。

忽然间,大猩猩不出声了,直接捞起受扛在肩上大步往雨林里跑,钻进雨林之后还选了棵最高大的树蹭蹭爬了上去。受被大头朝下挂在他肩上,被颠得差点吐了。

大猩猩在一个巨大的树杈上坐好后,才把受从肩上抓下来,放在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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