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阿月心软,又不经骗,对这些事也不上心,定然会答应成亲的,一样的以后再徐徐图之,他把她娶回家,宠着她纵着她,他有一日也会长成如那日街上遇到的那般男子一样,顶天立地,不怕她不臣服,不怕她不心悦于他。

在这件事上使尽手段,毕竟不是多愉悦的事,他其实特别想要阿月能含情脉脉的看看他……但那是不可能的了。

杨广觉得心口有些闷,坐不住,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两圈,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算来算去,还是第二条划算些。

杨广见贺小盾正有些疑惑看着他,也不觉得那双宁静坦荡的眼睛好看了,他看着就想给她染上些别的颜色。

杨广心里微痒,看着她原本便水润的唇因为沾了梨汁显得更加粉嫩润泽,目光暗沉,沉声命令道,“起来。”

被逼着成亲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这种时候贺盾是不会惹他的,某种程度上她作为发小,该安慰开解两句的。

贺盾听话的起身了,“阿摩,成亲是一个男子的必经之路……”

杨广又命令道,“过来。”

贺盾就走近了,杨广喉咙有些发干,尤其是闻到了她身上凉软熟悉的气息,他那么想,也那么做了,一手揽着过人,一手握着她的后脖颈不让她动,低头就亲了上去。

柔软,清甜,带着夏天脆梨的香气,原来亲吻她的唇是这样的……杨广几乎是一碰到就有些晕眩和失神,但也只是一瞬间,来日方长,现在不可失了分寸。

杨广闭眼平息了胸腔里翻滚的热意,松了手,额头抵在还懵着不动的人额头上待了片刻,又很快放开了,站直身体,哑声道,“阿月,我对你是这样的心意,像父亲对母亲一样,现在你清楚了么?我心悦于你,你呢,阿月……”

父亲母亲朋友发小都可以亲吻对方的脸和手,但并不包括唇,尤其是这个时空这个年代,贺盾脑子懵了好一会儿,眼前一会儿漆黑一会儿晕白的,天呐!

这怎么可以!

方才炙热的温度还留在唇上面,让她燥得慌,燥热程度堪比知道占用二月身体之时,来这个时空,她是第二次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了!

贺盾脑子里一片乱麻,最后在案几前坐下来,强自镇定地朝杨广招招手,又示意候在门边的婢女都下去走得远远的,虽是艰难,但还是开口了,“阿摩,是我对不起你,你别看我这个壳子鲜嫩,但其实是因为在二月的身体里待得年代太久了,一时间恢复不过来,魂体才会是这副模样,其实我……我年纪很大了……这件事怪我,怪我没有早日跟你说清楚……”

可这也是没办法说的事,她贸贸然说了自己的来历,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毕竟太离奇了,有人会把她当成福星,也有人会把她当成灾难,也会有人别有企图,这是她在此之前从没说过这件事的原因。

不管如何,她惊慌失措的模样难得一见,杨广看着她涨红了脸强自镇定,心里软得沁了水一样,温声安抚道,“我知道,那梁国公主说你十八十九岁的模样,相差五岁罢了,虽是老了些,但还能接受,我很快就会长大的。”

听他这么说,贺盾脸上的燥意都能把厚脸皮烧穿了,“……我……我,我救二月的时候已经二十六岁了,加上这七年,我……我已经三十三岁了。”

贺盾见对面陛下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无地自容又无可奈何,这就是事实,她给了陛下一种她是同龄人的错觉,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现在她为老不尊人品都有问题了,她虽是没体验过,但看书便知道了,少年人青葱岁月恣意张扬的时光里,该是如阳光一样甜蜜清澈的爱恋,遭受了这沉重的一击………

尤其对方只有十三岁……

可她当真不知事情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他们是朋友那是忘年交,是家人那就是亲人。

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样,回应什么,且不说其他,回应了道德上她是为老不尊,法律上犯罪,无期徒刑。

贺盾恨不得自己也原地爆炸算了,从地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给呆坐着的杨广行了礼,艰难道,“……晋王殿下,我,感谢晋王您的救恩之恩,还有杨府多年的看顾之情,我,我会报答你们的……”杨府里有她两辈子唯一的亲人朋友,如果不是在这里待不下去,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的。

不要说什么回应了,回应了她那是有恋童癖的变态,让一个孩子产生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已经是她道德缺失行为不端了……贺盾看见案几上放着的诗集,是她为陛下记录的那些,顿时如坐针毡,自己的东西也不敢拿,石块也不敢要回来,起身了就往门外走,撞到门栏上也不知痛,大概是因为她平日存着对偶像的崇拜,言行举止逾越才会让陛下有这等荒唐的念头……为老不尊。

杨广很是魂飞魄散了好一会儿,连气都不会喘了,回过神见人要走了,也没理清心里是何想法,先开口制止了,“贺老前辈,你就这么走了么,你这么走出去是不妥当的,过来坐下,有正事与你说,请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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