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杜青宁心觉现在是个提要求的好机会,偏偏一时她也止不住哭。
裴延一边帮她顺气,一边细细地看着她,静静地等待她缓过来气,好一会儿,才听到她仍旧抽噎不停地说道:“我想和你……分开一段……时间。”
她自然巴不得马上与他和离,可也知道他不可能答应,就算她真的哭死了,他也不会答应。若是能先与他分开喘喘气,再好好想想如何摆脱他也好。如此日日被关在这个屋子里,被困在他的身下,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看不到任何希望,也非常的痛苦。
裴延抵着她的额头,突然闭上了眼睛,在她满怀期待时,他才出声:“我不答应。”他是个自负的人,但唯独对她,他不敢放松半点。他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不允许有半点她离开自己的意外发生。
她闻言突然暴躁的将他推开,流着眼泪吼道:“你不是说,只要适当,你什么要求都答应我?”
他重新抱住她,哄道:“换一个。”
她感觉真想一刀捅死他,深吸一口气,才又道:“我想要自由。”
“自由?”裴延不由更是搂紧她,默了会,才继续问道,“什么样的程度?”
杜青宁握了握拳头,几乎忍不住咬牙切齿:“正常人妇的自由,就像我大伯母,二伯母那样子的,行吗?”
可他果断道:“我不答应,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自由。任何自由,我都不想给你。”他坚信只要彻底控制住她的一切,她的里里外外,身与心,就都会彻底属于他。
任何自由……
她又怎会不知道这所谓任何自由是什么,他不过只是这么一句话,就封死了她的希望。如此,她还能再提什么要求?
所以她又在哭,哭个不停,仍是无论他怎么哄,也无用。
如此哭是因为绝望,也是因为希望,希望她能仗着他对自己的感情,而为自己争取一点什么,一点点也好。
她哭的声音虽然小了,却也能看出她的更加伤心,更是大有不再停下的意思。
裴延瞧着她这梨花带雨,越来越肝肠寸断的模样,突然苦笑了起来:“你弄这一出,不就是想为自己争取一点离开我的可能。”
话罢,他便静静地看着她哭,仿若想要看看她究竟得没完没了到什么地步。
眼见着时间流失的越来越多,她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似乎快晕了。
忽然,他一把将她按倒在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声音变得阴森诡异:“既然你如此想离开我,和我在一起如此难受,那就别活了,我们一起死啊!好不好?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杜青宁哭声陡停,她睁着眼睛看向掐住自己的他。
感受到他双手掐着她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大,掐疼她的喉咙,几欲让她不能呼吸,她立刻慌乱的去扯他的手:“放开……我……”
裴延贴着她的耳朵喘着气,好一会儿,他问她:“还哭不哭?还要不要离开我?”
她止住了哭,不敢说话。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如果她非得离开他,他真的会直接一用力,掐死她,与他一起死。
她错了,她不该对这丧心病狂的疯子抱有希望的。
他抬起头,用那双通红中透着狠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又问她:“还要不要离开我?嗯?”
她看着他那双可怕的眼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伴着沈星的声音:“公子,姑娘突然早产,且难产,如今已是命悬一线。”
闻言,杜青宁从对裴延的惊恐中回神。
她仍旧看着裴延,盼着他能快点离开这个房间,一来是因为担心裴迎华,二来是因为她真的不想看见他,她受够了这种日日夜夜,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的感觉。
偏偏他却仍是没有从她身上下去,而是不紧不慢的给她拭起泪,从眼周,到耳鬓,再到胸口。后来他又问她:“还要不要离开我?”
她垂眸,她要不要都没有意义。
他仍是问她:“还要不要离开我?”
她已是没有了情绪,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情绪,只道:“去救你姐吧!”她知道难产意味着什么,何况还有早产。
裴延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在乎你,他们母子死了便就死了。”
她听到这话,也不觉得惊讶。
他就是这样子的人,不能对他的人性抱有任何希望。
她道:“不离开。”
裴延闻言笑了,哪怕她知道她是被逼的,他又问:“那要不要自由?”
杜青宁:“不要了。”就算她说要也要不到,与他倔了这么久,除了要到无尽的折磨,原来如何,现在仍是如何。
裴延亲她:“真乖。”
他突然起身,将她抱起来,闻了闻她的身上的味道:“我先帮阿宁洗漱,洗澡,打理一番,我们再一起出去,好不好?”
杜青宁:“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