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最大的抱负,就是把这世间最尊贵的荣誉捧到宝儿脚下……可世易时移,宝儿的死泯灭了他最后的道德底线,一个连最重要的人都失去的行尸走肉,可以变得无所畏惧,甚至可以坏得无所畏惧……因为束缚住他良心的枷锁,已经不复存在,所以他醉生梦死,变得像脚步的淤泥一样肮脏,彻底被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染变了色。

后半夜的梦中,陆绅梦见了离奇的事情,那时间像是发生在不久的未来,却又失真得像是单纯的臆测。

那是个风轻云淡的日子,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去秦逸生的片场探班,片名叫:《花样》,梦境真实得好像就像真正存在过一样,让他能回忆出前因后果,甚至每一个细节。在找到秦逸生前,陆绅看见一个面凶的配角,一晃而过,嘴角的痣让他心跳漏半拍,中年人眼角的鱼尾纹竟让他觉得充满味道,被岁月洗涤的味道。

——这古怪的想法让陆绅自己都惊了一下。

秦逸生这时走了过来,先看向那个中年男人,随后才看向他,似乎发现他老盯着那个中年男人,脸色不善,“你干嘛老盯着那个丑八怪啊?!”

“……眼睛不是长得挺美的?”

陆绅随口回道,秦逸生翻了翻唇,却没有反驳。

这时旁边又响起一道声音——

“付丞雪,还愣在那干嘛?过来化妆!”

陆绅回头看过去,原来是叫“付丞雪”啊……那个脸上有疤,嘴角有痣的男人。

从这个梦中梦醒来,陆绅又陷入另一个梦中梦,那是前一阵做的梦:梦见宝儿出了车祸,坐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绷带,只露出漂亮的眼睛,不久后拆绷带,脸上纵横着一道道疤痕,嘴角的福痣也变得暗淡,这个梦里的情节发生在宝儿去完陆家村被一群孩子又打进急诊后,这时门外走进一个胖护士,在门上敲了两下。

“付丞雪,有人来接你出院了!”

胖护士身后跟着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脸上挂着抱歉的笑容,很陌生。

宝儿的视线移向那个女人,不冷不热地叫了句:“苗阿姨。”

新闻发布会的早上,陆绅在网上搜索着付丞雪的过往经历……从《秦门》的亮相,到全童预赛,《一笑倾城》的反串,音乐疗法传播人,中考状元,粉丝签售的认真,机场接机地刨白,《康太》里横跨数少年中年的演技,花样舞蹈开课,多维表展示会的现场。

贪婪地翻阅着付丞雪走过的一页页轨迹。

“……宝儿。”陆绅低喃着。

随着各种赞扬的新闻,一种骄傲和欣慰的情绪从胸腔中升起。

……这就是他的宝儿啊!

……不愧是他的宝儿啊!

越深究,陆绅就越发现付丞雪的优秀……优秀到他愿意担下一切,只为了发泄多年来抛妻弃子让宝儿产生的怨恨。

愿意亲手解开儿子的枷锁,放他自由,让他可以心无旁骛,走得更长远。

哪怕赌上国际名导的事业!

窗外渐渐明亮,日光驱走黑暗的尾巴,陆绅捂住脸,心里悲喜交加。

多少年都没流过泪了,时间久得他都以为泪都干涸。

宝儿……宝儿……他的宝儿啊!

爸爸还记得当年离开时说的话,历历在目,从未忘怀……或许你现在已经不需要爸爸再给你什么荣华富贵,你自己就有能力衣食无忧,但爸爸起码还能……

“还能再给你一个未来。”

从这些梦中惊醒后,陆绅参加了新闻发布会,在回来的路上,陆绅在车上又做了一个非常旖旎的梦,就像在超市里亲吻付丞雪的感觉,瑰丽,让人不愿醒来,恨不得就此长眠。

梦里,他下班回家,妻子付秀兰给四岁的陆诚在院子里洗澡。

盛夏的光芒晒得他睁不开眼睛,梦游一般慢慢走近两人。

陆诚白嫩无暇的皮肤在盛光下十分刺眼,像大块的钻石,闪得他头晕脑胀,想要找块布遮住。他从过去,就不太喜欢陆诚亲近别人,总有意无意把宝儿隔离在自己的臂弯里……他一直不否认自己的心态是有点病态的。

陆诚板着清愁的小眉眼,不自在地躲着付秀兰的手,猫崽一样叫着:“……痒~”

陆绅顺理成章地从妻子手中接过洗澡的活,陆诚看见他就伸出藕节一样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语气有点欣喜地说:“你今天回来得真早!”

陆绅一开始是很正经地洗。

搓泥,打肥皂,任劳任怨。

可手下的感觉却渐渐不对劲……小小一团的孩子渐渐变大,像膨胀了一般,变成少年,他的手还贴在少年身上,少年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冲他露出清淡的笑脸。

“……我痒~”

陆绅的眸色逐渐幽深,幽若深不见底的渊。

手下的皮肤变得滚烫,付丞雪就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没骨头般滩成一汪春水,湿漉漉的皮肤把他衣衫尽数染得湿透,轻轻喘息的嘴唇摸索着他胸前的皮肤,笔直细长的双腿环着他的腰,难耐地摩擦,低吟娇叹,面色浮红。

“……好痒……你帮帮我。”

陆绅想把少年重新塞回澡盆里,少年的身体却像被下药了般,顺着盆壁下滑,整个人都差点淹在水里,意识不清地摇头晃脑,滚烫的身体把满盆水都蒸热。

陆绅只好把陆诚再抱起来。

触摸到冰凉的皮肤,少年又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断蹭着他。陆绅眸色一深,闭上眼睛,耳边突然传来少年的哭声,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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