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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听。

“他不爱你。”

与叶云深的回忆如同一幕幕老旧的电影在脑海里闪过，曾经的刻骨铭心都成了过眼云烟。

“无论你耗费多大心力，他都不会爱你。他不会叫你的名字，不会看到你的付出，更不会同情你。”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都能遇见对的人，也不会是如今这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到最后，你只能自己可怜自己的付出。”

第20章

无名指上的钻戒沉重得几乎让人抬不起手，秦冉被简丛默送回家后，便脱下戒指：“小默，我没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你，但我也没办法这样稀里糊涂接受你的求婚。”

“我知道。”这样的结果尽在简丛默的意料之中，“戒指你可以不戴，我不会收回。等你哪天愿意接受我了，再戴上也不迟。”

“小默，我一直觉得你很成熟。”秦冉抿了抿苍白的薄唇，眼底的失望显露无疑，“但你今晚的做法，令我很失望。你明知道在那种场合我没办法拒绝你，可你还是把我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简丛默这辈子唯一冲动的决定在秦冉看来是不成熟的表现，苦笑蔓延在唇畔，如墨的瞳孔黯淡无光：“是吗？”

“小默，你值得更好的。”即便做不了情人，简丛默对秦冉来说依然是重要的存在，“我不过是个离过婚，一无是处的o，不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思。”

“冉冉，你对我不公平。”

简丛默亲眼看着叶云深牵起秦冉的手，为他戴上戒指。

“你愿意相信叶云深会爱上你，却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爱你。”

夜不能寐的两年，简丛默告诉自己，只要秦冉幸福就好。

“你到底是觉得配不上我，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爱？”

秦冉真正害怕的是重蹈覆辙，他害怕简丛默是另一个叶云深。

“我要的不多，只是一个公平的机会。”简丛默抓紧秦冉的手，身体某处泛起撕心裂肺的痛，却没能让他皱一下眉，“你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以后，你还是没能爱上我，我就彻底放弃。”

“如果这样能让你放弃的话，那我就给你一年的时间。”秦冉首次做出妥协，“一年以后，我没爱上你的话，你就要信守承诺离开。”

“好。”

很多年以后，秦冉想起自己像个疯子一样，跪在登机口歇斯底里地喊着简丛默的名字时，才恍然大悟，在他愿意接受赌约的那一刻，就已经沦陷了。

第二天，简丛默向秦冉下跪求婚的事件，成了各大新闻电台争相报道的热点话题。简行随便换个电台，ws全都是关于简丛默求婚的事，他干脆关掉电视，专心致志吃起早餐来。

“你打算怎么办？”沈清然问道。

“能怎么办？”简行抿了一口咖啡，“话都说出口了，还能收回来吗？”

“秦冉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沈清然主张不插手年轻人的感情事，只要简丛默喜欢，他都没意见。

简行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我觉得丛默在感情上太一根筋。”

“什么意思？”沈清然饶有兴趣地问道。

简行将今早送来的报纸递给沈清然：“你看看报纸上秦冉的表情。”

沈清然瞥了一眼，淡淡说道：“你担心秦冉不喜欢丛默？”

“当初秦冉结婚的时候，我以为丛默差不多该放弃了。”简行双手揉了揉脸，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两年他过得像行尸走肉。”

沈清然说道：“所以你不是更应该清楚丛默对秦冉的感情了吗？”

“清然，你知道我不在乎丛默的另一半是谁。”简行轻轻握住沈清然的手，“我担心秦冉没有那么爱丛默，这样的婚姻也只能勉强度日，难道你希望看到这样的结局吗？”

“可无论如何，你都会支持丛默的选择，不是吗？”沈清然微微一笑，“丛默是个成年人，就算他选错了，也该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秦冉是被秦贺的电话吵醒的：“喂。”

“哥，你怎么还在睡？没上班啊？”电话另一头的秦贺一惊一乍的。

“昨晚回来得太晚，所以我和教授请假了，今天不去学校，怎么了？大清早给我打电话。”秦冉头疼得厉害，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简哥都跟你求婚了，你还睡得着？”秦贺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知道告诉我？你通知爸爸和爹地了没？”

秦冉揉揉太阳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吗？纽约现在所有的电台都在播报简哥昨晚和你求婚的新闻啊。”秦贺摸摸下巴，“想不到简哥平时看着挺闷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我没答应他求婚。”秦冉不想再和秦贺讨论这个问题，“不跟你说了，我头疼，先挂了。”

兴许是昨晚在喷泉那里淋了点水，秦冉感觉自己有点发烧，他记得搬进来的时候好像在浴室见过一个医药箱。运气不错，秦冉从医药箱里找了点退烧药，也没注意保质期，就囫囵吞枣地就咽了下去，躺回床上继续睡。

昨晚的求婚事件将向来低调行事的简丛默推到了风尖浪口，络绎不绝的新闻访谈令他倍感焦躁，好不容易中午抽空给秦冉发了条短信，直至下班也没得到回复。简丛默回到公寓第一件事便是找秦冉，他摁了三四分钟门铃，半天没动静，还以为秦冉又和上次一样，正准备拿备份钥匙开门，门却突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