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读书 > 强强耽美 > 太后洗白手札 > 分卷阅读22

br /  多么可笑。

她这些年都做错了吗?

她想起徐肃锁在书房柜子里没胆子呈上来的《讨苏氏檄》。苏虞心里冷笑一声,当她不知么?他刚搁笔,她就得了信。

苏虞慢条斯理地品起酒来。怎么写的来着?

“掩袖工谗,狐媚惑主,秽乱春宫;残害忠良,燕啄皇孙,弑君鸩亲;牝鸡司晨,祸乱朝纲,国祚将尽……”

国祚将尽。

“哀家之过?”苏虞又喝干了一樽酒,复满上。

徐肃好文采呀,倒也句句在理。唯有一句,秽乱春宫。

冤枉冤枉。

***

京城一百零八坊,一百零七坊都已经沉睡的时候,平康坊依旧灯火通明。

李德全没敢瞎晃荡,时辰紧着呢,他带着几个人胡乱进了一家瞧着声势浩大、客满盈门的青楼。

鸨母立马喜笑颜开地迎上来,问:“客官,可有看上的姑娘?”

李德全勾手示意她凑近些,鸨母依意上前了些。

李德全清了清嗓子,道:“敢问是否有男人?”

鸨母愣了下,到底见过些场面,当即就应下了:“有有有!”

李德全又清了下嗓子,声儿压得更低:“不要兔儿爷,是伺候女主子的,最好是雏儿,相貌要周正,性子老实,而且得外宿一晚。酬劳不是问题。”

鸨母心里暗道,这要求还真多。她抬手比划了个数。

李德全点了两下头。

鸨母窃喜。这仗打了一个冬天了,坊里生意不景气,今儿终于有一个大单了。

鸨母穿过后院,正打算进另外一座小楼,面前忽挡了个人。

“兰姨这是去哪?”

鸨母吓了一跳,抬头一看。

“王爷?!”

***

马上晃晃悠悠启程,李德全坐在马车车厢外,车帘半掀,一个小太监驾车,一个小太监坐在车厢里守着被下了mí_yào的面首。

李德全吹着风,觉得自个儿简直苦不堪言,在宫里沉浮这么些年,从未干过这样的差事。

他回想起太后端着酒樽在殿内四下疯闹,忽而一笑,把他召到近前,吩咐道:“德全,你去给哀家找个男人来,哀家想男人了。”

主子发酒疯,醒了可以不认账,可做下人的哪敢不遵主子吩咐。

何况太后的吩咐就是懿旨。垂帘太后的吩咐和圣旨也差不离了。

他哪敢不遵。惹怒了这祖宗,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何况他是苏太后还是苏贵妃时一手提拔上来的,李忠国死后多少人虎视眈眈着总管太监这一缺儿,没有苏太后,他李德全决计爬不到如今的地位。

可这大半夜哪去给太后找男人?宫里又哪来的男人?

守在前朝的宫廷侍卫也肯定不行,能当上宫廷侍卫的家里多少有点背景,不方便毁尸灭迹。思来想去怕是只能去窑子里瞅瞅。

李德全攥着手里的令牌,叹了口气。多少年没出宫了。这差事儿倒也不亏。

他七想八想地,殊不知衣服虽换掉了,脚上那双大内特制的提花纹皂靴早就将他暴露了。

***

延禧宫里,酒气浓得仿佛吸上一口气就能醉了。

李德全壮胆上前,道:“太后,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明儿您还得上早朝呢。”

“就什么寝,哀家的戏还没唱完呢!”

李德全颔首低眉。

苏虞搁下酒樽,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哀家吩咐你找的男人呢?”

李德全叹气,这主儿,人都醉成这样了,记性倒半点没醉。他低眉顺耳道:“洗干净搁您塌上了。”

苏虞一笑:“赏!”

“都退下吧。”她摆手。

李德全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殿内的侍女太监也都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苏虞嘴里零零碎碎地哼着一段不知道是她在哪听到的一耳朵戏,亦或是她自个儿信口胡诌的。

哼着哼着,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绕过屏风走向卧榻。

“哀家来秽乱春宫咯!”

至塌旁,正欲抬手掀帘,忽顿住,复折回去,吹熄了塌边一左一右的两盏灯。周身立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苏虞褪下外衣,掀开绸帐,蹬掉脚上的翘头履,上了塌。

她嘴里的戏仍旧未断,气儿在绸帐框出的狭小一方地儿里晃来荡去,散不去,反而愈发清晰。

她哼的是徐肃声讨她的檄文,自个儿编的曲儿。

“掩袖工谗,狐媚惑主,秽乱春宫,秽乱……春宫……”

一滴来路不明的清泪悄然滑落,砸在塌上假寐之人的脸颊之上。黑夜藏匿了一双颤动的眼睫。

苏虞伸手,触到一具坚硬的身躯。

她五指张开,缓慢地游走,渐渐摸索出了男人的手臂,脖颈,胸膛和腰腹。她右手滑到那人腰侧,一拉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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