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那个拘偻着腰的人影像极了那个笑容诡异的神秘老婆子。
都说好奇害死猫,好奇心大盛的司空灵决定跟着老婆子,看她大半夜的不睡觉究竟在干些什么。
司空灵小心翼翼的同人影保持三米的距离,醒目的红色油纸伞已经被她丢在墙角,雨水浸湿了她淡红色的睡裙,被雨水泡湿的棉鞋让她的脚越来越冷,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上来,贯穿全身。
老婆子走进了一间漏雨的柴房,司空灵尾随而至,看见怪老婆子撬开地上的木板,沿着咯吱咯吱的木质楼梯一步步的朝下走去,老婆子的手上提着灯光微弱的油灯,微光忽明忽暗的映照在她皱纹纠结的脸上,司空灵躲在柴门缝隙里,看见了老婆子比毒蛇还要阴冷的笑容。
司空灵突然有些后悔跟过来了,这个地方确实古怪,反正她和秦潇只借宿一宿,明早就会离开,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看到老婆子的身影消失,司空灵终究忍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克服心中的恐惧在黑暗中摸索了过去。柴房的地下有一道很陡很长的楼梯,借着淡淡的月光朝下一望,完全看不到尽头,这年久失修的木梯不知是通往哪里。
司空灵放轻了脚步,走进了只容一人的狭窄楼道。屋顶似乎在漏水,头顶有什么液体落到了司空灵的脸上,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司空灵擦了擦脸上的液体,粘稠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司空灵绷紧了神经,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想,她将指尖的液体放在了鼻尖嗅了嗅,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进入了呼吸,那是种发臭的鲜血气味。
月轮倾斜了一些,在黑暗的楼道里射入更多的光线,司空灵猛然抬头,一具身穿红衣的女尸悬在她的头顶,尸体已经溃烂变质,皮肤上爬满了白蛆。女尸的脖子上吊着一根手腕粗的麻绳,死不瞑目的凸出双眼直直的瞪着司空灵的脸,那对溃散的眼珠子像是会掉到司空灵的脸上一样。
鲜血是从女尸的腿上滴落的,女尸刚被砍断的小腿上血淋淋的滴答流血,白色的骨头突出了一小截,煞白煞白的直插在断裂处带血的肉中。
油灯照亮的地方,老婆子挥舞着大大的砍刀,在菜板上重重的敲砍着肉和骨头,她正在洗手炖汤,肉块切得很大,一块一块的丢进开水翻滚的大锅里。老婆子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她从地上拿起了一件有些沉重的东西,重重的摔在菜板上,砍刀高举,狠狠的砍下。
司空灵惊恐的尖叫起来,那是人的腿,菜板上放着的是头上女尸的小腿!
老婆子听到尖叫声,怪笑着转过了头,她一手举着沾满肉沫的看到,一手提着血淋淋的小腿,脸上溅满了血迹。
司空灵恐惧的扶着楼梯逃跑,慌乱中踩空了一步,从狭窄湿滑的楼梯上翻滚了下来,滚落到持刀老婆子的面前。
“孩子,别怕,乖。”老婆子慈祥怪异的笑容令司空灵惊恐得几乎快要窒息。
司空灵在腰间胡乱抓着白剑,却发现白剑放在了床头没有带出来。她是一时冲动跟出来的,根本没想到需要带武器防身。黑暗中,司空灵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水级九星的高手,不用怕这个弯腰驼背的老女人。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全身像是浸了水一样,全身乏力,冷得直打哆嗦,完全使不上力气。
“孩子,我在你们师徒俩的茶水里加了点东西,你现在武功再高也使不出来,来,让婆婆将你砍了吃掉,你别慌,你师傅马上就会来陪你的。你们师徒俩细皮嫩肉的,想来很美味。”想到即将到口的美食,老婆子狰狞扭曲的大笑起来,口水恶心的流了满地,嘴里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呛得司空灵咳嗽连连,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最后的求生意志让司空灵胡乱抓起地上一切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黑暗中她抓住了一个滑腻腻的东西,那是一只小孩发霉的手,司空灵吓得立马扔了出去,老婆子依旧在古怪的笑着,她将油灯放在了地上,刀背上挂着几根肉条的砍刀精准的砍向司空灵的头颅,司空灵双眼紧闭,耳旁传来砍刀扑来的风声,铮的一声脆响,紧接着是砍刀哐当落地的声音。
司空灵大大松了口气,眼前之人身着白衣,她以为是秦潇来救她了。但她猜错了,站在她身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白衣男子。
她的手心中躺着几根被菜刀砍断的紫发,那锋利的刀刃刚刚几乎碰到了她的鼻梁,就在那么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银色的长剑挡去了砍刀的攻击。
砍刀落地,老婆子被男子的剑气掀翻在地。她靠着墙头手指白衣男子,气得全身颤抖哆嗦,她皱纹缠绕的脸像是瞬间干枯失水的树皮,丑陋而狰狞。
“我是下山除妖的蜀山弟子宇文浩,这是解药快服下。”白衣男子递给司空灵一颗碧绿色的药丸,惊魂未定的司空灵盯着手心里的药丸,却迟迟不敢服下。
宇文浩了然一笑,“我刚刚既然救你,现在就不会多此一举的害你,你放心,这药丸没毒,能让你迅速恢复内力。”
被道破心事,司空灵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确实不太厚道,刚刚若不是白衣男子在砍刀下救了自己,自己早就一命呜呼了。
司空灵服下碧绿色药丸,暖流顿时在体内流淌,周身内力源源不断的朝手心涌动。
咯咯咯,又是那种恐怖诡异的笑声,像是铁锯割木板的咯吱声,这种噪声令人极不舒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