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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

“女的？是上次联谊跟你搭讪的那个学长吧。周演你看到过的，就上次送她回来那个！”舍友三靳临说。

我点点头，大概有印象：“是挺帅的，不过前两天在西区碰见你和一个学姐在逛，好像相谈甚欢，你约会的对象是这个女的？”

我退出了冲凉房，坐到了床下的凳子，宿舍是那种小小的，四人间，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柜和书桌。

“你看到了。”苏中衣惊呼：“是不是超帅的，她是街舞社的，真的好帅！”

“不会太男性化了吗？”

……

大约就是这种相处模式吧。不熟也不生疏，要聊也能聊。

稀里糊涂地也混了一个月。大概是中秋节前夕吧，我还是买了一盒月饼回家，爸爸还是那个鬼样子。我踢开地上的酒瓶子，声响弄醒了酒鬼爸爸。他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赚钱买酒的呢？这是我至今疑惑的事。

“你个……赔钱家伙……还…还记得回来！”他半睁着浑浊眼睛。

我不理他，事实上，我也已经谈不上有多痛恨他了，大抵是内心已经冷漠，往好的想，至少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把我买了换酒喝不是？

我收拾了一下这个房子，然后坐在他躺着的沙发对面，打开月饼盒，切了一个月饼。

“今年中秋不能和你一起过了。因为约了一个兼职。”我说。

他哼唧哼唧地，也没醒。

我于是用叉子叉半个月饼，慢里斯条地吃了起来。以前也这样，一家三口切开四份，我吃两份，爸爸妈妈一人一份。

我笑了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莫名的执着吧。吃完以后，我也不收拾，直接就走了。也许还会回来，也许不会回来了。

晚上方奕联系了我。

……

方奕：［很快中秋节了。你过去和我妈妈吃顿饭吧。］

方奕给来的消息。

我：［嗯？为什么？］

方奕：［因为人月两团圆，我不在妈妈身边，你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不是应该代劳吗？］

我：［……］

方奕：［反正你得过去！严肃脸。］

我：［太尴尬了。］

方奕：［不会呀，你们一起住过一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啥？］

我：［……］

方奕：［我把妈妈的电话给你，你到时候主动一点，陪陪她，知道没。］

我：［我尽量。］

方奕：［是一定！］

……

不能明白，为什么方奕非要我陪她妈妈，不是还有煮饭阿姨和管家大叔吗，怎么就没人陪她了。不过我想是因为她可能找不到别个拜托的人了。就是可惜了我那份节假日三倍工资的兼职。

我摁响了他们家的门铃。是老管家过来开的门：“叔叔中秋节快乐。”

老管家说：“演演呐。小小姐给我打过招呼了！小小姐说呀，你和小姐都没有人陪着过节，倒不如一起过算了。”

我顿了顿，心里不禁一暖。方奕呀……

老管家接着说：“我一想也是，家里多个人啊热闹。”

“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芳姨呀，备了好几样你喜欢的菜，也是想你了。”

他把我领进去的时候，林秀正坐在客厅看杂志。今年的中秋月份晚，现在新历已经是十月了，这个月份的天气也不热，有点秋高气爽的味道了，林秀的衣服颇为清凉。

“阿姨好。”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说：“坐。”

“嗯。”

她合上了杂志，可能打算和我聊聊吧。

“新学校适应得还可以吗？”

“挺好。”

“嗯。”

我又尴尬了。方奕个骗子，怎么可能不尴尬！！！没有你在怎么可能不尴尬！！！！客厅一时之间又安静了下来。

“住得习惯么？”

“挺好。”

“嗯。”

“……”怎么办呢？真的没法让自己正常一点吗。我想捂脸流泪。

“如果有点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联系我。”她始终好态度。也是，她也犯不着和一个内向的孩子较真呀。

“谢谢阿姨。”

那边的芳姨，端上最后一个菜然后喊着：“过来吃团圆饭咯。”

作者有话要说：　　无爱

第7章第七节

之后的逢年过节，我都会来这里陪着林秀过。总也期待着发生点什么，却总也什么都不会发生。

今年的最后一天，本来她已经想去睡觉了。我总算鼓起勇气说：“阿姨，我们一起跨年吧。”

于是她又重新坐下，陪我一起看芒果卫视的跨年演唱会。我们也唠嗑几句没有营养的东西。

“阿姨。”我站起身来：“可以抱抱你吗？”

一般上，林秀不会拒绝我的请求，我也没有提过什么过分的请求。

她于是也站起来，她嘴角微微上扬，有点笑意，然后向我张开怀抱：“嗯。”

“会想你妈妈吗？”她在我耳边轻声问我。她以为我是想妈妈了吗？

于是我说：“会。”

“嗯。”

电视上传来何先生的声音，他说：“新年快乐。”

“春节方奕也不回来，到时候你放假了收拾收拾，就过来这边住吧。”她说：“今天夜了，就不要回学校了，在这里住一晚吧。”

“嗯。”

……

“阿姨，你还好吗？”

寒假开始了，我老早联系了一份在星级酒店的工作，工资比起其他的工作确实还算可人。

“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