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女人直接打了个哆嗦,然后一头撞上了她的下巴。
“我靠你大爷!”还有一句不知算不算粗口的……粗口?
曲亦梵的食指在空中虚晃了好一阵儿,才对准了杨清浅的鼻尖:“骗我你是狗!”
“哈巴狗!”曲亦梵加重了语气。
哈巴狗这是犯了什么罪,要遭她这么严重的鄙夷?杨清浅捂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难怪说现实总是没有想象的美好,现在看,差了不止一个档位。
空气有五秒钟的停滞。
曲亦梵多加了一根中指,食指和中指并屈,夹住了杨清浅的两端鼻翼:“我再重复一遍啊,骗我你是哈巴狗!”
以为杨清浅是没听见吗?
曲母用手捂住脸颊,感觉两边都要烧焦了。内心一连串弹幕跑过“没外人也就算了啊,来了这么多外人,丢脸都要丢死了……”
隔壁传来一阵好听的娇笑声。苏爽附在易溪的耳边小声说:“她大多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并不像今天这个样子的。”
易溪一脸‘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意思:“朋友归朋友,我不会因她而低看你。”
苏爽满意了,摸了摸易溪的头发,十分温柔地低语:“我在你心中的模样,是不是一直很高大上?”
易溪微扬起嘴角:“高大上并没有,只是——”
顿了一顿,易溪故意卖了个关子。苏爽也不问,只是微笑地回视她。
“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这边一对,那边又一对。虽然那边一对有点奇葩,但是炙热的爱意都很外露啊。
在场的人,感觉有点泛胃酸。
太不羞涩!
太不……秀恩爱死得快啊!
“清浅……”杨父重咳了一声。女儿醒来,做父母的不能第一时间守在床边照料,被曲亦梵挡着,杨父也有点意见,但是不敢发作。曲家来了很多人,分不清哪些人,都是来探望曲亦梵的,曲家生意做的大,往来的什么人都有。有五大三粗,顶着一脸厚胡渣的。有白白净净,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不说这些人,还有高大健硕的保镖。想着对方人多势众,又想着不丢脸面,杨父只好阴郁地站在一旁。
女儿出了车祸,听说是和曲亦梵一起,吓得自己心脏突突突得跳,好不容易捂着心口来了医院,老婆又晕了,看见病床上绑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女儿,还有“女婿”。心理素质不过硬的杨母被送到了隔壁急诊室,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
“我爸呢?”见杨清浅挂心她妈,曲亦梵用轮椅把她推到了隔壁,杨清浅的腿伤比较严重,要坐一段时间的轮椅才能恢复。经纪人和助理也陪着,曲亦梵才空出心来关心“别人”。
曲母翻了个白眼,好似对女儿现在才惦记起消失了三天的父亲,感到有些无语。
“你醒了,他去查凶手了。”
曲亦梵醒了,曲父才空出精力调查整件事。虽说“凶手”已伏法,但常年混迹在商场的曲父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凶手”的背后或许有人。商场上得罪了许多人,让曲父的行事作风变得有些谨慎。出于“宁可错杀一千,绝不可放过一人”的想法,曲父派人调查了整件事。
……没想到是自己的二弟。自认为待亲兄弟如真手足,而不是结婚以后就走远的“衣服”,外加有“长兄光环”的曲父,觉得真是会心一击。一直做事稳中有序的弟弟,这次却谋划了激进的车祸,布局非常匆忙,似乎也知道会被查出来。事发的这些天,也没有逃走,请了几天病假在家里等着,被拘捕的时候也表现得很安静。警察问他的时候,也说早就准备好了。再问他理由,干脆表示缄默。前后一联系,曲父心中也浮现了答案,肯定是为了侄子的事。
经过车祸的这件事,曲父决心要整改董事会,以前顾念亲情,很多该裁的人没裁。曲亦梵这些日子的大刀阔斧,还是被他保下了一群人,其中就有自己的近亲们。想到一心维护的亲人,却在谋划撞死自己的女儿,曲父就觉得孤枕难眠。如果不替女儿清除这些“毒素”,随时还有出事的可能。把这些都解决完了,曲父敞着西装坐在椅子上,看向窗外的眼神若有所思。
坚持大概错了,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子女身上,以为是对的。结果差点害死她。索性女儿活过来了,所以……还是活着重要吧,其它的就随缘了。放手了,不抓了。
婚礼那天,苏爽穿了西装,本来是婚纱,但是易溪偏偏喜欢她穿西装,原话是:“据说穿西装的那位是要担重责的。”
据说?据谁说?重责?又凭什么?
易溪轻易不瞪眼,一瞪眼,苏爽就摆手:“好啦好啦,无所谓了。”
苏爽没法了,只好穿了一身女士西装。为了配合西装效果,还特意剪了短发,非常帅的短发,亮相的时候,曲亦梵简直要不认识这人了。
这是我认识的苏爽?曲亦梵拎着婚纱的裙摆,歪头打量眼前完全变了样的女人。
“看什么看?”苏爽不爽道。
结婚不能穿婚纱,这对于一个美p来说,是多么痛的领悟!那么退而求其次,剪了个短发配合一下,还被曲亦梵盯半天。那什么眼神?不是陌生的,而是渴望的?
“我现在改嫁,来得及吗?”曲亦梵抬手摸着下巴,询问的样子略显认真。
苏爽洒然一笑:“你不是已经盖戳了?”
俩人都是先领证后结婚,盖戳的那天,还约了一起。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