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字:贪花好色。
“本公子可从来不会怜惜买来的丫头。辣手摧花,才是我之钟爱。”公子哥笑得恶意满满,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顿时凶狠起来,诅咒道:“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女人,跟她一样贪慕荣华,你们永远都别想过得好。”
看热闹的叶信芳和宋修之,被这神转折弄得有些懵逼。
见此时木已成舟,那少女转头看向神色怔忪的大牛,“大牛哥,你救救我好不好,我错了……”
高高壮壮的汉子,不过看了她一眼,眼泪顺着黝黑的脸庞流下,却咬着牙不发一言。
见他如此模样,围观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那公子哥却如他自己所言,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一把提起那少女,扔向身后的一个仆人,笑着道:“等本公子玩腻了,就赏给你们!”
仆人们也跟着笑,“谢谢少爷赏赐,少爷可得务必尽兴!”
少女被拉扯,直直的望向大牛,“大牛哥,你说话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说话啊!”
大牛伸出手,想要阻止,却被另外两个仆人拦住,那人笑得十分猥琐,道:“这女人已经签了卖身契,就是我们少爷的人,你一个平头老百姓,真的要跟我们少爷作对吗?”
“我求求你们,她只是一时糊涂,放过她好不好,求求你们!”大牛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本来已经打算离去的公子哥,突然转身,来到大牛跟前,也不嫌弃对方,抓着他的衣领子,生气的说道:“你给我站起来,谁准许你跪下的,你给我看清楚,这个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一心追求贪慕荣华富贵,想要攀高枝,今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这样的女人,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记在心里,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心肝!”
大牛满脸都是泪水,不住的道:“我求求你,放过她吧……”
“你迟早有一天会感谢我的!”那公子哥说完,便扬长而去。
大牛眼睁睁的看着少女被他们带走,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叶信芳再一次感受到古代的可怕,人命如同草芥,他想要开口劝说一二,却被宋修之狠狠的拽住,只见小孩子一脸肃穆,轻轻的朝他摇了摇头,低声道:“那些下人衣服上绣着奇怪的花纹,那是沈氏的族徽,惹不得。”
沈家,是本省的第一家族,在朝为官者数位,京中的定北侯就是沈家的嫡支,上上一任的定北侯曾追随太祖皇帝打天下,挣下了定北侯这世袭罔替的爵位,而如今的定北侯府虽然式微,只剩下一个空头爵位,并无任何实权,但侯府在宫中仍有一位生了皇子的贵妃。在琉省,沈家依旧是声势浩大,便是新任的巡抚也不敢招惹。
叶信芳闻言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招惹了土皇帝一般的沈家。二人见沈家人走了,方才跑到大牛身边,将哭得撕心裂肺的汉子扶了起来,“兄弟,那姑娘一心想要鱼跃龙门,与你不是一路人,今后无论如何,都是她自己求出来的结果,不要再想她了,你把钱财收好,回去让你母亲给你说一门好亲。”
大牛一边哭一边打嗝,满脸都是不解,“我知道……可我还是舍不得,她从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非常善良的姑娘,小时候还说过要嫁给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信芳安慰道:“人是会变的,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忘了她吧。”
从早上出门,然后辗转各地,给那一家三口买了不少日常用品,叶信芳只觉得钱包空得很快,古代对逃奴的处罚非常严重,故而叶信芳将三人放在新房那里,也不怕他们逃跑。
到回到时,此时已经接近晚上了,因今日事,休沐日,故而府学里留下来的书生不多,
叶兴芳又给了那一家三口一些银钱做生活之用,因府学封闭,下一次出门还在六天后,如此这三人,算是在新购置的房屋里安顿下来。这一家人姓李,叶信芳就称呼为李叔李婶,而那打算成为书童的小子,小名叫长生,叶信芳觉得挺吉利,就依旧这么称呼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慧姐姐接过来呀?”宋修之问道。
叶信芳想了想,答道:“我准备下个休沐日,回家与他们商量一下,你回家吗?”
宋修之不假思索的道:“我不回去,下个休沐日,能让刘俊彦睡你的床吗?”
“胆子怎么这么小。”叶信芳嗤笑道,又有些奇怪,“你很久没回家了,难道不想你娘吗?”
“想。”宋修之神色有些难过,“我爹让人传信,我娘有了身孕,让我年关的时候再回去。”
叶信芳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说不让你回,你就真不回?为人母的,怀孕的时候总是喜欢多思多想,你娘那么疼你,看不见你得多难过?”
“我也想她,但更怕会伤到她。”宋修之语气平淡的说道。
“命格之事,十分虚幻,也没有那么准确,你看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我还不是好好的?”叶信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宋修之闻言,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也许有些人天生就相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