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3日星期六天气大风

梦境名称:一顿饭

梦境时代:现代

主角身份:无常

砧板上堆放着肉,是我今天早上从菜市场低价买来的。

那个菜市场离我家很远,不过那里的肉每斤要比市面上便宜五毛钱。

肉的口感我不知如何,毕竟结婚之后我就很少吃肉了。唯一能让我判断肉品质的因素是肉的颜色,鲜红而不是深红,证明这砧板上的肉质还算新鲜。

酱油,是散装的那种。承放它的容器是我半年前喝酒没有退还的玻璃瓶。

盐还够用,毕竟这种廉价的调味品不需要追求品质。

可惜的是油少了一点,我向房东借了一部分,勉强能将铁锅的底温生热。

好了,万事俱备。

屋内无话。我坐在卧室,厨房内传来嗒嗒嗒富有节奏的声响,是妻子在剁肉。

说是卧室与厨房,实则两个空间是一体的。之所以能做以区别,是我在十五平米大小的房间里树立了块木质隔离板。这样做的目的也无外乎是为了防止“厨房”的噪音打扰孩子学习。

可惜的是,这样做的效果是薄弱的。我好几次看到我的孩子在读书的时候被油烟呛得直咳嗽,我用以安慰他,这是在困苦中成长。

可悲的是,这样的困苦似乎看不到尽头。

滋啦一声,肉下锅了。即使可用的调料很少,但我相信我老婆的厨艺,毕竟在家给我之前,她可是一个人照顾了她母亲二十年。如今她的母亲过世了,可她的厨艺并没有因此没落。

叮当的翻炒声伴着肉质的香气袭来,我的心情开始沉醉,享受这片刻的曼妙。

我仰望着天空,即使从地下室里半敞开的窗户通过来的光线并不太明亮。

我联想到很多,终究逃不过这光阴的缝隙中生长。

咕噜噜…炖肉终于到了最后阶段,妻子盖上了锅盖,厨房里传来沉闷的沸水声。

“你…你那边准备好了么?”妻子转过身来对我说,她今天没穿那条破解围裙。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妻子复杂的表情挤出一丝笑容,缓步走到我的身边,将头贴向我的肩膀。

我这样支撑着她,两个人都不说话,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够天长地久。

当年,我俩刚谈恋爱的时候,她也如此对我。有时候,沉默比语言表达的更多。

咚咚咚!

门口的破铁门传来敲门声,家里的门铃的电池没电了,我也有阵子没有更换了。

“会是谁呢?”妻子抬头问我。

“不知道,我问问吧。”我转头望向铁门,“您好,哪位啊。”

“我是房东!无常你在家啊,别给我装死人,把这月的房租给我交了。”门外的来者怒气汹汹。

妻子犹豫了下:“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吗?”

我微微笑道:“没关系的,让她进来吧,我知道怎么做。”

迈开步子,只需三步就能到达门口,这也是这个屋子唯一的好处。

吱悠,门开了。

“房东啊,您好。”

房东是个身材消瘦的中男人,一看就是那种没本事凭借家里房产坐吃山空的废人。

“呦,无常你今天倒是挺客气啊。”房东轻蔑地说,“客气也没有用,房租该交了!八百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您看,这些够么。”我从怀中抽出一沓钞票,其中不乏零碎的散钱。

可能是我这次交钱太过痛快,房租明显没有料到,他那本准备大骂一场的恶毒嘴脸一瞬间僵硬住了。

他站在门口愣了半天,良久之后才回过神:“今天你真痛快啊。”

突然,房东精神一振,似乎是闻到了屋里的味道:“行啊,今天炖肉啊,没想到无常你小子挺有钱的么,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哪里,您过奖了。”

“行,那我就不打扰了。”房东带着钞票满意的离开,嘴里哼起低俗的小曲。

回到屋内,我瘫坐在床上。

“没关系么?家里就这么点钱了,全给他了。”妻子关切地问。

我无力地摆摆手,示意无所谓:“这房租本来就是我们拖欠他的,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不想再欠任何人。”

妻子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厨房,查看炖肉的情况。

“等等。”我将她叫住,“把这个加进去吧,是时候了。”

妻子接过我手中最后一记调料,步伐有点踉跄地走入厨房。

我坐在床上不住地叹气,手掌伸向床头左边的柜子,在它第三排的抽屉里有一个相册,里面布满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我摩挲着泛黄的照片发呆,眼眶突然感到刺痛,泪腺开始发胀。

咔咔,破旧的金属大门传来一阵骚动,我急忙将相册塞回抽屉,并止住了眼中的泪。

“爸,妈,我回来了。”进门的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儿子默默地换鞋,亦如他往常一样。陡然,他抬头看到表情僵硬的我。

“爸?你哭过了?”

“我?没,我没哭,你妈妈做饭呛到我眼睛了。”我微笑回答。

“我说家里面怎么这么香,是炖肉么?”儿子的小眼睛闪烁光亮,我记得上次带他吃肉是春节回家探亲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长辈极力劝我回到家乡发展,但我知道家里困难的情况,所以固执地选择了留在城市。

我张开一只手,儿子很乖巧地钻入我的怀抱,我溺爱地抚摸他的脑袋:“告诉爸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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