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嘛了?还累!?
顾陌城飞快的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觉得现在的感觉好极了,所以非常自然的忽视掉上面20:00的数字。
古人有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现在天都黑透了,早就该睡觉了!
顾陌城美滋滋的想着,又抬手摸摸自己似乎还带着温度的唇角,犹豫了下,忽然飞快的往井溶下巴处啃了口。
真的是啃!
她太用力了,一口下去几乎碰掉牙,井溶的下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上面两个清晰的牙印。
井溶:“……”
这是刚才没吃饱吗?
他哭笑不得的捏了捏顾陌城的屁股,“小东西,老实点儿,别作妖。”
不知道男人不好撩拨的吗?
顾陌城挺委屈的看他,瘪瘪嘴,特别勇敢的说:“那你再亲亲我嘛!”
井溶都笑出声了,故作为难的思考片刻,然后才在自家小师妹又期待又忐忑的眼神中满足了她的要求。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井溶暗自庆幸自己自制力过人,这才没出丑。
“行了,快睡吧,小色鬼。”他笑着捏了捏顾陌城的鼻子,又很夸张的拢了拢自己的衣领,“等会儿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啊,不然我可是要报警的。”
顾陌城笑的浑身发抖,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点头。
两个人回房之后就没再出来,秦峦和崇义都很担心,决定悄悄来看一眼,结果一看之后,崇义就当场炸毛,二话不说就要挽着袖子进去。
秦峦猛地拉住他,“你这是干嘛?”
刚才的投缘和搭调好像一下子都没了,崇义气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指着里面的手哆哆嗦嗦发抖,“你看看你养的好徒弟!这是在干什么!”
秦峦飞快的往里看了眼,有些尴尬。
被亲爹抓了个正着!
他干咳一声,摸着鼻子道:“这个,哎呀这个你要相信我们溶溶的人品,哎呀不是”
“溶溶?”崇义表情古怪的看着他,就觉得刚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印象瞬间败光了,“一个大男人就叫这个名字?他怎么不叫花花?”
秦峦:“……”
这是重点吗?
再说了,你一个能把活人拍成鬼的臭手,有什么一个鄙视起名废?!
崇义痛心疾首,“一个不到二十二,一个不到二十,俩人没一个满法定结婚年龄的,这是要干嘛,啊?简直没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秦先生我跟你讲啊,咱们一码归一码,我是很尊重你的为人的,但在这件事上绝不可能让步!”
“亏我还那么信任他,觉得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这就要诱拐未成年少女了?!”
秦峦目瞪口呆,小声辩解,“不是,那什么,崇先生,城城早就成年了啊!”
或许她在你心里永远是个小公主,永远是宝宝,但实际上她早已经成年了呀!
而且我们家溶溶也不是没分寸的人,不该做的事肯定不会做的呀!
然而现在的崇先生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任何解释在他听来都是狡辩,丢过来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后就干脆冲了进去。
等等崇先生,你这么闯到孩子们的房间里不妥啊喂!
秦峦跟了几步,想劝又发现自己没法开口,只是干瞪眼。
好徒弟,师父只能帮你到这儿啦!
正迷迷糊糊准备进入梦乡的顾陌城就听见又一个变来变去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一会儿是咬牙切齿的“井先生,很好嘛”,一会儿是温柔的滴水的“城城啊,来来来,跟爸爸回家”,然后好像一整床都动了。
等她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趴在崇义的背上?!
顾陌城:“……”
等会儿,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人背,真的有点羞耻了好吗?
井溶好像也有些懵,想问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眼睁睁看着丢下一个“你好得很”的眼神的崇义越走越远,都快到门口了井溶才回过神来,鞋都顾不上穿就匆忙下地追了上去,“崇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
顾陌城也开始挣扎,脸都臊红了,“放我下来啊,爸,你干嘛?!”
听见这声在耳边响起的爸,崇义一颗心又是酸涩又是欢喜,极尽温柔的说:“城城乖啊,爸爸带你回家。”
带你回家……这句话真是莫名悲壮。
顾陌城吓得挣扎都忘了,“这就是我家啊!房产证上写的就是我的名字啊!”
这到底是闹哪样?
崇义一愣,猛地看向井溶,眼神就有点儿危险,“这么说,你住的是我女儿的房子?”
这他娘的就更不行了啊!
秦峦和井溶都觉得这人的思维跳跃有点严重,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接。
顾陌城连忙拍了拍崇义的肩膀,飞快地解释道:“不能这么说,之前我一直都是师父和师兄养着的,在望燕台的时候我还一直住在他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