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替身不光会让施术者身心俱疲,被保护的人也不轻松。
因为替身需要用心头血,而心头血并非寻常血液那样可以随意供应,次数多了人必然精气两虚,还有可能折损寿命,不过是舍卒保车罢了。
要是之前没碰到井溶,夏冬必然要过去跟张清德打声招呼的,可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纯粹是在骗自己玩儿,打脸都来不及呢,哪还有打招呼的心思?说了一声也就跟着谢广平走了。
正往这边过来的张清德一看夏冬分明看见自己了,竟然还掉头就走,心里就有些不痛快,扭头问朱照,“他们这几个人怎么混到一起了?”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姓谢的跟他们认识,夏冬就不知道了。”朱照有些惭愧的说,“要不我马上叫人去打听?”
这两天太忙了,他们人手也没充足到紧盯每位嘉宾的程度,所以还真不大清楚。
“现在打听有什么用?”张清德不悦道,“一定是谁说了我的坏话。”
顿了下,却又对朱照说:“也好,你去找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们是不是见过面?谁主导的?”
千万别让他知道是谁带跑了自己的肥羊,不然不死不休!
朱照对自家师父出尔反尔的性子早已习惯,当即点头应下,又有些担心的问:“师父,咱们真要把他们招过来吗?还没入会的就对您这样不敬,等入了会还不翻天?”
张清德冷笑一声,很高傲的说:“这会是他们想入就入的吗?当我是什么人了?”
上次井溶临时变卦的行为着实让张清德怀恨在心,原本有的那点拉拢也早变成了愤恨,现在又怀疑他挑拨夏冬,真是新仇加旧恨!
“可是,”朱照不无担心的说,“新会长那边又如何交代呢?他好像十分看重这个小子。”
官大一级压死人,提到新宏远,张清德也不由得皱起眉头,十分不满的抱怨道:“那老东西的手伸的太长了……”
新宏远的年纪已经有些大了,好几个分会的会长都像张清德一样,打很久之前就开始活动,希望新宏远挂掉之后自己接班。
可没想到新宏远不仅没死,反而老当益壮,几个年纪比他小一轮的分会长都先后病了几次,他竟然还时常去爬山!
在张清德看来,这什么总会长就是多此一举!
望燕台本就是首都,望燕台风水协会就合该是中心,又何必再弄一个凌驾于众分会之上的总会呢?
眼见着新宏远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张清德只好跟其他分会长一样想办法网络人才,提高自己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也是为以后做打算。
但这网络的人才却有一个大前提,就是要听话。
前两年一个井溶横空出世,好像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几乎没有人能查到他的来历,然而他一出现就将原本平静的圈子搅的天翻地覆。
还不到三年的时间,上到达官显贵,下到明星巨贾,都有他的客户,可以说凭一己之力瓜分走了风水协会的相当一大部分生意,搞得下面的人收益急剧缩水,怨气冲天。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仇不可谓不大。
本来一个井溶就够受的了,谁知道今年年初又冒出来一个什么师妹,听说也是来历成谜、本事出众,包治百病无所不医,两人狼狈为奸横行无忌,糊弄的一群有钱人昏头转向。
这下好了,本就情况危急的风水协会更是雪上加霜,好多正经生意没了不说,现在就连各色丹药、镇宅符咒等副产品也开始滞销,好多风水协会都纷纷哭穷,说要揭不开锅了。
不是没人起过招揽的心思,可井忍过张扬,任谁看都不像能屈居人下的,谁知道他来了之后还有没有自己的活路?就都有些忌惮。更有好多分会还没跟他正式打照面就被抢了生意,结仇都来不及,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现在。
因为井溶的长期居住地就在望燕台,张清德第一个坐不住,趁他重回望燕台之际发出邀请。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儿,谁知道他们那天又急着回苏子市吃平生第一顿团圆饭,直接放了张清德的鸽子!
想他张清德横行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只有别人追捧他,没有他屈就旁人的,怎么忍得了?等下就认定井溶故意羞辱自己,就此结了死仇。
谁知他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引发了新宏远的关注,几次旁敲侧击之后得知新宏远竟然有拉他进总协的意思!
这还能行?自己本就跟那井溶不合,如果让他进了总协,成了新宏远的老东西的心腹,以后还能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
在张清德心里,能拉拢的人才自然是要拉拢的,可要是不服管教的野马,与其看他落到旁人手里,倒不如先自己宰了!
正想着,张清德已经来到井溶面前。
哪怕心中翻江倒海,可张清德还是凭借多年经验,熟练的收拾好表情,以一种近乎夸张的热情伸出手去,“这就是井大师吧?瞧瞧这是吹的什么风,让您贵足踏贱地,久仰久仰,这两年真是声名赫赫,如雷贯耳,再三相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