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做完了这些,她便让杜三朗声道:“快别挡路了,银子给你们。”
“快扔!”
“哗——”白花花的银子从马车中使劲扔了出来,在远处的地上滚动着,那五六个乞丐看得眼睛都直了, 愣了一下后便四散开来蹲下身子争抢着, 官道瞬间空了出来。
趁此机会, 何逸清赶忙对阿蒙道:“绕开那两个小乞丐, 快走。”
阿蒙点了点头, 一扬鞭, “啪”地往马身上一抽, 然后快速拉动缰绳绕过了那两个小乞丐, 绝尘而去。
这一系列动作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罢了, 快到人还没反应过来, 马车就跑出一段距离了,这个时候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何逸清撩起车帘往后看,那一群大乞丐还蹲在地上捡银子,乐此不疲,而那两个小乞丐则站起身往前跑了几步,却又很快停下了,瞧着并无不妥。
直到马车跑远了,看不见那一群人了,何逸清才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将身子贴在了车壁上。
玉枝被刚刚这番变故惊住了,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小姐,刚刚那群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也不知道。”
何逸清微微眯起眼,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回忆着方才的景象,试图从其中找出疑点来。看这群乞丐的神情不似作伪,打人的借口也是合情合理,唯一不妥的行为就是堵在了车来车往的官道上。
那五六个大人与那两个孩子是不是一伙的?他们是不小心走上官道的还是被刻意引过来的?若是刻意的,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何逸清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总觉得有些蹊跷。
何逸清轻叹了一口气,但愿是她想多了吧!
回了何府,嘱咐了几人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后,何逸清便单独找来了阿蒙,让他去查查那几个乞丐的底细,归根结底,她还是放心不下。
阿蒙的动作很快,不过三天,就查到了些消息,只不过是坏消息罢了。
何逸清猛的捏紧了椅子扶手,面色冷然,明亮的双眸中透着丝丝细小如针的锋芒,身体微微前倾,“死了?什么时候死的?谁干的?”
阿蒙立刻道:“是的,小的打听到那两个小乞丐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死了有两天了,尸体被扔在了西城的一处废井里里,要不是天气热,腐烂得快,发出了臭味,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发现呢!”
何逸清脸色阴郁,眉心微皱,寒声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刚去查他们就死了,这下说其中没有人捣鬼我都不信了!”
“那两个小乞丐有亲人吗?”
“这两个小乞丐是兄弟,有一个重病在床的母亲,只不过......他们娘听闻了他们的死讯后,没挺过来,也......死了。”
何逸清叹了口气,又问道:“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阿蒙答道:“府衙的人来了一趟,把尸体吊了上来拉到城外埋了,两个无亲无故的小乞丐,恐怕官府也不会费多大力去查他们的死因。”
“那群中年乞丐呢?”
“小的一一问了,说辞跟那天一样,得知小乞丐死了,他们也很震惊,直言不是自己干的。”
“有人看见过那两个小乞丐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那两个小乞丐平日里也不怎么与人接触,只与一个平日里接济过他们的花大娘关系不错,会帮花大娘干活之类的。不过不巧,这个花大娘全家五日前外出走亲戚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何逸清头疼地抚了抚额,真是越来越乱了,到底是谁想要害她?想怎么害她?目的又是什么?
这事儿不弄个水落石出,何逸清就仿佛感觉有一把利剑悬在头上,睡都睡不安稳。
进展一时间停滞了,何逸清却不放弃,一面让阿蒙继续查,一面想着求助长风,毕竟顾家的能力远远不是阿蒙能比的,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来呢?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何逸清刚打算去顾家一趟,顾长风就上门了,只不过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小姐!小姐!顾公子来了,你快去看看吧......”碧烟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气都没有喘匀。
何逸清还当出了什么事,急急往前院赶,脚还没迈出房门呢,碧烟紧接着又来了句“顾公子带着一群人下聘来了!”
何逸清突然一个踉跄,瞪了眼碧烟埋怨道:“说话还带半截的,吓我一跳!”
她匆匆走到前院一看,好家伙,摆了一正厅的聘礼,正厅里放不下,门口还拉出长长的一截,摆到了院子里,入目一片红漆礼箱,鹅笼酒海,金钏银环,美玉瓷器绸缎琳琅满目。
何父和沈氏自是满脸喜意,这聘礼下得越多,就说明顾家越重视清姐儿,他们能不高兴吗?
只不过刚喜了一会儿,他们俩就开始犯难了,按照婚嫁的习俗,新郎官一方给了多么贵重的聘礼,新娘一方就该陪嫁差不多等值的嫁妆,若是新娘家里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