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般纤细:“什么?”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心晴对我好,可却总期待着我离开一般。难道真如石崇所说,芳华楼的姑娘们,都是如此,只不过袭春流香表里如一,而心晴是故作友善:“不论如今情势,如若没什么阻碍的话,你会不会希望我留下来啊?”
心晴眨了眨眼,一双眸子流转出万千柔情,缓之与我笑道:“不论如今情势,你留不留下来于我而言都没所谓,毕竟这走与不走,都是你的事不是?”
我点点头,凝神间,听心晴与我继续道:“我自将你当成我的好姐妹,你想要离开我全力以赴罢了。绿珠,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其实如若不是因我已将一切替你安排妥当,你如今不得不走的话,我倒是很开心你愿意留下的。只是你也不要意气用事,要知道,老爷对我们这些女人,终究是一样的。”
话毕,心晴深深望了我一眼,回身离去。
我因着心晴的话,与昨夜里石崇与我说的那些而心情复杂,反复踌躇着,竟越想越是心烦。
省亲的日子渐渐逼近,心晴好几日没来看我。我偷偷收拾着包袱,时而躲避着,石崇来看望我时,不小心发现什么。
许是快要离开的原因,我如今看着石崇,总觉得顺眼非常。想来,他虽快要年过半百,仍旧面如冠玉,浓眉阔眼,透着年轻时的俊朗帅气,于我微笑时,又可爱地像个孩子:“珠儿,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越发好看了?”
他摇头晃脑与我说着,害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在梦里,与其顺从着道:“是啊!返老还童了一般。”
他嘻嘻一笑,两只手不老实地把玩着白纸扇:“你想知为何吗?”
我无趣地靠在一旁窗格前,半眯着眼望了望他“为何?”
他仍摇晃着脑袋,几分癫狂:“我用了上次与你说的江南桃花泥,果然这桃花泥与我们河阳县的桃花不一样,水土养的好,如今将我也养的返老还童了!”
我复仔细望了望他,皮肤倒是不错,半点不像快五十岁的人,只想起他以往模样,倒也没和如今有太大变化,便开口与对方打击道:“我刚才不过客气一下,其实仔细看来,也没多大变化。”
他却笑得更加灿烂:“珠儿如今都会和我客气了,看来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我自如往常一般回他道:“我才不喜欢你!”话及此,我又忍不住轰他走:“天黑了,你该回去了!”
他却也不生气,总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握着手中白纸扇,开开合合的功夫,忽探身上前,亲了我脸颊一口。
我转过头去,未及反应,便见他已匆匆跑出了房间。
顷刻,我自扯起一抹微笑,回身望向天边朗月,心跳不由得,猛烈汹涌起来。
时日无常,至了心晴去省亲的那日,她便提前来看望我。以送甜品来与我尝为由,带了好大一个八宝箱,其实中间空心,负责放我整理好的包袱。
我方与小草说出自己想法,她当即吓了一跳,就要跑出去将这事告知石崇。心晴一见情况不对,匆忙掏出袖中熏香,往小草鼻尖一撩,使之晕了过去。
随即,心晴将小草身上的衣物换给我,拉着我往屋外走时,我忽有所反应,与心晴道:“可这样的话,小草醒了之后,你不就……”
心晴与我摆了摆手:“无妨,待送你走后,我便自己撞晕倒在门口,说你自己独自跑走便好。”
我点了点头,便听心晴指点,低头跟着对方走出崇绮楼。适逢赶上家丁放饭,也没细看我长相,便将我与心晴放行。
出了崇绮楼,心晴复拉着我穿过好几个庭院,很快到了一处石墙前。拨开面前荒草,显出一个小人门来。
我愣了愣,复与心晴好奇问道:“你不是说以带我省亲为由,将我送出去,为何要走后门?”
心晴未回我的话,急慌慌拉着我从小人门钻出去。待彻底出了金谷园,才听她与我道:“便是省亲,但小草如今都知道了,我怎么能再这样将你带出去?”说话间,她已然将我带到一辆马车前,将八宝箱推进车厢内,与我交代道:“你只能从这里走了,我一会儿假装被装晕,到时便能撇清干系。”
我顺从着爬上车,掠了一眼那头戴草帽的车夫,复与心晴问道:“不对啊!那不是耽误了你省亲的事?”
心晴却将我用力一推进了车内:“别管那么多了,快走吧!”
说话间,前方车夫一甩马鞭,驶起马车。我于车内坐定,急忙掀开轿前软帘,回头望向心晴。却未想心晴动作这样快,早已没了踪影。
收身坐在车中,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诡异。从八宝箱中掏出包袱抱在怀中,酝酿许久,才敢掀起轿帘,与前方车夫问道:“请问,现在是去哪里?”
那车夫没应,望了我一眼后,继续驾车往前驶去。
我左右望了一眼,才发现,原来车夫已带着我驶进一片茂密丛林,林间小路曲曲折折,颠地我越发心慌。待了不多时,复紧张着问车夫:“是要送我回绿罗村吗?不知道心晴给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