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声地穿过香径,越过晴歌,无言地走向未央殿。

江行风与奉晴歌擦身而过时,晴歌已看清怀中女子半埋在江行风胸膛上的小脸。好个妍丽角色!秦行歌与自己的外表并非相同典型。相较於行歌墨发如丝缎光滑细致,柳眉如一弯泉涧,挺鼻带翘,精巧的墨色睫毛如羽扇,凝脂如雪,雪梅朱唇,五官立体出色,雍容华贵;晴歌发长微卷,眉墨如山色渲染,挺鼻微勾略尖,凤眼微扬,眼梢含俏,唇红如血,有如水墨仕女。

奉晴歌并不觉得自己比不上行歌的外貌,但却在江行风对待她们的态度上,深觉自己矮了一截。心里的痛楚逼出了眼眶,却又倔强地咬了唇,转身朝向香径侧弄若无其事地离开,就是不肯让後方的宫人们看见自己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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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未央殿的暖阁,行歌依旧如海棠春睡。

江行风轻轻将行歌放在床榻之上,令宫女为行歌卸下头钗与更衣,自个儿坐在软榻上,看着脸上带着宫妆的行歌,又命人端了盆清水进来,为行歌卸去妆。随着妆容已净,行歌一反宫妆的艳丽雍容,露出原本那张素雅恬静的面貌。就如那日清晨在织锦园的少女。而後又想起香径中那抹绿影眼中带着的伤心、震惊与委屈。内心一叹。

摒退宫女,他起身走近行歌,坐在床榻侧,支手撑在床榻,俯看着行歌静谧的睡颜,忍不住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她的唇,顺着她的颈项而下,扫过她的锁骨,隔着素白云纹蓝绣肚兜滑过她的胸口,在达到她的腹部,而後下腹前停止。

他俯下身,轻啄着那樱唇,品嚐着应属於自己的女人唇间的淡香。一手又覆上了行歌的胸,伸入肚兜中,以指尖挑着rǔ_lěi,感受柔嫩的肌肤慢慢收缩挺立,而後他捉住了那团绵软雪白的嫩肉。

像是嫌肚兜碍事,他扯开了行歌的衣襟,让那团柔软在自己的手中轻颤着,然後俯身亲吻她的唇。而後又轻轻地将手指探入行歌的亵裤中,中指指腹按上了行歌的蒂豆,轻柔地搔着揉着按着。

试探一会,真让行歌皱了眉,嘤咛一声,转了身,背向他,身下露出那横铺在床榻上的白绸。江行风见状,抽回了手,这才又再次确定,这诱人的小家伙真是睡了。方才在香径处那声挑动人心底慾望的"殿下不要"真的是无意识的梦呓罢了。但,自己做出选择了吗?

脑海中浮现晴歌截然不同的面貌与方才在香径里,那种无声控诉的表情。自己恐怕真是伤了晴歌的心。为了见面两次的女子,他的太子妃。是不是在与晴歌擦身而过时,自己已做了选择?还是只是晴歌太不识趣?让他不得不与她擦身而过?

还是他一开始就不该抱着行歌回宫?只是,宫人想接手抱过行歌那一刻,他的确是不想放开怀中的暖玉温香。

转头又想,自己在做什麽呢?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是怎回事?

此时,暖阁外,响起了太监李春堂的声音:「殿下,已备妥晚膳,是否与太子妃殿下一同用膳?」

江行风这才停止沉思,扬声说道:「不了。让太子妃睡下吧。」

「那殿下是否要先行用膳?」李春堂又问。

「…」江行风沉吟了一阵子,问道:「方才奉侍姬回含娴殿去了?」

「是的。」李春堂回道。

「她用过晚膳了吗?」江行风再问。

「…奴才不知。」李春堂斟酌一下,才回答。其实现在都快未时了,早已过了宫中用晚膳的时刻。但他侍奉殿下这麽多年,岂会不知自己主子的意思,晴歌对太子殿下来说,依旧是特别的存在吧。

「…」江行风思考一会儿又道:「…传…本王明日再与奉侍姬用早膳。」

李春堂有点惊诧,方才自己的判断错了吗?太子殿下居然不是要摆驾含娴殿用膳,而是要留在暖阁这?那是表示太子妃在太子殿下的心中,在短短两日内已不亚於奉侍姬?那奉侍姬失宠之日已不远了?不大可能吧?昨夜太子殿下还因为奉侍姬受伤而离开未央殿,留宿含娴殿。这就证明奉侍姬对太子殿下来说,其地位远高於太子妃!所以,太子殿下只是依据大婚十日传统规则,与太子妃同寝同辇?

「还杵着做什麽?」江行风沉声又问,心知自己行止与往日不同,李春堂八成在揣踱推敲。「让人将晚膳送进来,吾要在此用膳。」

李春堂急忙应了声,吩咐宫女几句,便往含娴殿而去。

江行风与李春堂这短短的谈话间,就发现自己内心些微的改变,那种沉重之感,像是秤陀一般,压得他郁闷之气充塞心中。随而转头望着行歌,低哑地在她耳边说:

「如果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那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然後拥住行歌,直到宫女将晚膳传入暖阁中。

*月见草:夜来香,夜香花。

013太子之位原是祸事,三妻四妾谁做得了主?(奈米h)

未央殿外晨光微明,雾霭绵绵,露沾繁花,里外静寂。

行歌悠悠转醒,只觉脸侧有一温热之物,徐徐地吐出气息,搔的左颊痒痒,便往下低首钻了钻,找到一处软热平坦处,抵着额睡着。但不久又觉得跨间内侧有一硬物抵着自己,不甚舒服,迷迷糊糊地伸手想将之拨开至别处,但拨弄之下,此物却越发抵着自己的大腿。杏眼微眯,手又摸了两下,这棍状是什麽东西,怎会摆在床榻上?

忽闻头上有一厚重吐息,一个低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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