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读书 > 经典耽美 > 大愚若智 > 分卷阅读68

女子拖拖沓沓的脚步。

她依礼揭了我的盖头,我缓缓抬眼,对上她若有所思的黑眸。

“你……妻主,你在想什么?”这个称谓叫起来还是很生疏的。

夏枫走上前,帮我去了沉重的头饰,然后净了面,拂去铅华。

“你养过螳螂吗?”她思忖片刻,开口问道。

我蹙眉,不解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你说,这里是母螳螂产卵还是公螳螂产卵呢?”她继续问道,身子开始后退。

“自然是公螳螂了。”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螳螂”的问题,我还是开口答道。

“你……要效仿螳螂吗?”她的薄唇轻撇,已经退到了门边。

“妻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看着她似乎随时打算夺门而出,我顿感不悦。

“如果是公螳螂产卵的话,那公螳螂在洞房之夜吃掉母螳螂,以摄取和补充大量蛋白质来产卵。”她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戒备与害怕。

我只听懂了她的前半句话,她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她以为我要杀了她吗?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我如果要杀她,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我一向喜欢欣赏他人的恐惧,但是,我能肯定,自己并不希望看到她对我的恐惧,甚至是厌恶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我示意夏枫领着边上侍候的小厮退出去,然后兀自坐到了桌边。想到喜公刚才说,夫妻要一起喝合卺酒,以示合二为一、已结永好、同甘共苦,我倒了两杯酒。

她还站在门边,似乎仍在思想斗争着,许久都未挪动。

我开始动气,口气不自觉地冷寒,道:“妻主,你到底要不要过来?”

话音刚落,就见她快步走了过来,乖乖端坐在了桌边。

我一怔,转而莞尔,将一杯酒递予她。半杯自己饮,然后换杯共饮。

“妻主,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轻轻说道,特意放柔了口气。

我见她喝了酒,似乎逐渐平静了下来,心下一喜,脸上染了笑意。

“为什么你会有温润如月的气质,给人暖暖的感觉呢?诡异啊诡异,危险啊危险……”她直直看着我的脸,圆眸里有迷茫以及……一抹异样的光彩。

“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如果你能一直这么看我,那在一块儿,其实也是不错的。”我低低地喃喃道,却不能确定她是否有听到,因为——

她突然站起身走向婚床,然后站在床边状似思索。

我顺势瞟向婚床上平铺整齐的鸳鸯枕被。她是要就寝了吗?这又有什么好烦恼的?

“妻主,你的睡相应该不差吧?”我不确定地问道,也走至床边,夏枫不在,我只能自己动手卸下软剑。

回过身,只见她开始在新房里翻箱倒柜,然后抱着两床崭新的锦被走回了床边。她体寒吗?但是一下盖这么多被子,她不嫌沉么……不禁觉得好笑。

她动作麻利地重新铺着床,将鸳鸯被拢到床外侧,在内侧铺好一张被子,然后在床中间横了一张叠被。

“睡觉!”她说着,胡乱地脱了外衣,除了靴,就爬上了床,一个人裹着一张被子,贴着床内侧,躺稳了。

我犹疑着脱了外衣也上了床,平躺着,等着……

只听她嘴上念念有词,含含糊糊,不甚清楚,只能依稀分辨是:“黑寡妇,沙漠蝎,螳螂……色既是空,不过一堆红粉骷髅……坐怀不能乱啊……”

洞房就是这样的吗?!那我们现在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吧……

☆、42亲卿爱卿是以卿卿

所谓的人生,一旦错过身边的风景,再回头时,就已无迹可寻,或许多年后相遇,也只能黯然一笑,彼此只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如同红尘中独自绽放、又独自枯萎的花朵,花开时的惨烈,花盛时的美好,花谢时的飘零……

遗憾,纵然也是一种美,但我是个泥胎俗人,欣赏不了那般高境界的美,目光短浅如我,只想抓住当前。

我一路追赶,轻功比不过墨台妖孽,居然也不如殷……心里发急,担心终究是慢了,一口气冲到了墨台府正门前,不加思索地跑了出去,然后——

只一眼,立刻转身,躲了回来,险些撞上了迎面奔来的墨台遥。

“你怎么回来了?”墨台遥大奇,灵敏地侧身闪开。

她伸手稳住我的身形,探身看了出去——

“这不是冉燮公子吗?!”墨台遥高声说道。

府门前对峙而立的两人皆循声看了过来——秋葵黄锦袍的殷以及……丁香紫云裳的紫罗兰,他仍做白粉脸打扮,今天贴的是蝶形翠钿。

“墨台郡侯,玄……夫人。”紫罗兰款款行礼,冉燮殷也微微欠身。

我的眼刀飞向墨台遥,她视若无睹,拖着我,走到了那两人的车轿前,温文地还礼,只是那双熟悉的眸子里,满是兴味,贼亮贼亮的。

我缓缓行礼,一见紫罗兰,我就……额角的小小的青筋在暴跳,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么——墨台遥,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一声不吭,双眼死死盯着殷,殷垂眸低首,看不清表情,只是他紧扭衣袖的手指不小心泄露了过多的情绪。

“玄……夫人,别来无恙?子迟听闻,仪公子连日呆在宫中,都未回府,心恐是由于子迟的原因,惶惶不安。”紫罗兰在称呼我的时候,故作停顿。

您“别来”,我就会“无恙”,我在心里咬牙切齿,仍旧不语,思忖着他的来意,而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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