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扶着楚枭慢慢走在宫殿的长廊间,清风送香,长廊外的花串被吹得花枝微颤,细碎的白色花瓣铺在长廊上,龙靴踏下只觉柔软非常,似走在梦中,酥柔入骨,只有轻微的触感从心脉间慢慢浮起,楚枭走在顺光处,侧眼看去,斑驳的暖光照在楚岳微皱的眉眼间,一时间竟让他觉得不忍欺下手。

也不是有本事。楚岳镇定的回答:就是长得顺眼了,臣弟就收了过来。

哦?怎么样饨缍妓的阍劳跹鄹哂诙ィ朕倒是好奇得很,让六弟你觉得顺眼的,那是什么姿色?

青年的呼吸不可察觉急促了些,但还是平稳的用手扶着皇帝,稳稳当当的:臣弟并不是眼高于顶。

楚枭呼吸一滞,旋即配合的嗯了一声。

臣弟自然知道眼前人最重要。楚岳目光微沉,只是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总会有,没办法的时候只能图个顺眼了事,不管眼光高低的事。

楚枭直勾勾的看着青年,心道,如果是真龙天子都敢垂涎,那还不算眼高于顶么。

你堂堂一个王爷,还有什么不称意的事,说出来给朕听听。

楚岳瞳眸有波,似是极力的想避谈此事,深呼一口气:皇兄,您别逼臣弟了。

楚枭知道对方又是再一次的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是觉得逼一逼,青年才会有些生气,会跟他多说几句无关政事的话。

其实就像对宠爱的狗仔一样,喜欢时不时去拨弄对方的胡子,一次一次打扰小家伙睡觉,明知道这些举动没有意义,还是控制不住指头,想再去不轻不重的欺负几下,然后再把恼怒乱叫的小家伙揉进怀里狠狠搓揉一番。

绝对不能欺负狠了,楚枭给自己又一次的提了醒,抽出被一直搀扶着的手,面不改色的往楚岳脑袋上拍了一下。

胡说什么,朕什么时候逼你了。他拿出天子威严斥责了一句,不过也觉得自己语气是不是过重了些,于是放柔语调,用自己听了都会不太好意思的声音说:你是朕的弟弟,朕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逼你?

楚岳睁着眼,带着震惊过后的迷惑看着他。

圣口一旦开了,那说出了话就收不回来了,其实这已经楚枭所能对青年在口头上做出的最大限度的承诺了,文人的那一套他玩不来,也没必要玩,他既然要待楚岳好,就不会让青年在各方面受委屈。

行了,扶朕回去,朕累了。

搀扶着他的手厚实有力,但那轻微持久,又压抑不住的颤动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楚枭做事一向喜欢大手笔,无论是对敌还是对友,他一边看着沿途风景,一边沉思,他现如今能给青年什么?

或者说换一个说法,青年想要什么。

可如果真是爱慕的话,楚枭就实在不晓得应该拿什么去打赏青年了,单方面的或许叫爱慕,那相爱就是双方面的事,楚枭活了三十四年,却从未跟人真刀实枪的相爱过。

这让他觉得异常心烦。

第十七章

楚枭在休养生息上向来缺乏耐心,只过了几天他就自觉身体已无大碍,这日外头阳光大盛,楚枭蠢蠢欲动的就生了练武的念头,也不管内侍劝阻,直接命下人去拿他的宝剑。

他这剑跟了他有十五年,是当时他第一次带兵破城所缴获的战利品之一,这剑通体黝黑,状似内敛古朴毫无杀气,实则见血封喉,无往不利。楚枭站在落地铜镜前看宫女为他换衣,镜中男人腰间配剑,身形挺拔,面无表情的脸很显得肃穆而庄重,神态桀骜,仿如目下无尘。

楚枭腾出手,按住自己的脸侧,他想起岳王府那个跟他有着相同容貌的年轻人,不,其实认真看来,那年轻人的面相太软柔,自己的显然更加英俊犀利。

他极少去注意自己外貌如何,因为容貌于他一直无用,执坚披甲的时候用不上,现在就更加用不着了。

不过想到自己可能是有被爱慕着的可能,楚枭也就难得的多留意了自己今日够不够精神,够不够看。

所幸多日的昏迷可以折磨他的ròu_tǐ,但显然无损他天子气魄。

楚枭满意的转身出殿,正巧殿外侍卫进来通报,说岳王在外求见。

哦?那正好阿乌,去找套衣服给岳王换,陪朕练一会。

楚枭特意让人去选了套白色劲装,果然青年穿上后风神俊朗,眉目英锐,宽肩窄腰,线条流畅漂亮。

皇兄,真的来?青年笑着接过侍卫拿来的剑:您身体这才刚好啊。

无妨,朕都要闷出病来了,你看这剑顺不顺手,用顺了再跟朕比试免得说朕胜之不武。

青年拔剑一看,忍不住道:好剑,皇兄,只是比试的话用这种名剑,太浪费了。

楚枭一边享受着暖和的阳光,一边懒洋洋道:用其他的,干起来没劲,你懂什么,拿来珍藏而不用的那些根本算不上刀剑,顶多算把玩的器物罢了,你说名剑造来做什么用的没有用武之地的英雄,根本什么玩意都不是。

楚岳显然很爱听他说这套离经叛道的大道理,原地挥舞了几下,见楚枭在一旁注视着这边,便有些不好意思,肌肉也紧绷起来,讪讪收回剑:皇兄?

他只是忽然记起,眼前这青年的武艺似乎也是自己当年一手教成的,所以这一招一式都异常让人熟悉,不过楚岳把剑舞的比他好看,刚才几个动作形云流水,潇洒爽利。

不晓得是剑光还是其他,竟让他觉得失神。

宝剑配楚枭舌头麻麻的,视线从青年脸上木然转口: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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