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偶尔会想,如果许言没有死,会变成什麽样,可是怎麽想都还是记忆里那个小个子天然呆,而当他遇见真人时,他竟然没有认出!

原本情绪激动的周景文,在注意到夏阳被赵萧桐握著的那只手上明晃晃的铂金戒指,千言万语都堵在了胸口,他的嘴唇抖了一会儿,才勉强自己笑著说:“你还活著,真是太好了。”

夏阳已经调整好情绪,就等周景文开口了,可是这句话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是什麽意思?谁说我死了?”

赵萧桐知道这一说没个半个小时是搞不定的,干脆拉著夏阳坐下,顺便再度显示了一次自己对夏阳的所有权。

“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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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赵萧桐大方地揽著夏阳,而夏阳已经习惯到甚至像是没有察觉腰上有另一个人的手似的,他现在倒是对自己的“死讯”投入了更多的关注。

因为被父亲卖了之後,他就跟过去的亲朋好友都断了联络,等恢复自由身之後,他也回过原来的城市。周景文一家搬走了,他们俩算是彻底地断了联系;而外婆还住在县城老家,可是他不敢回去见他们,也不想拖累他们。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於是坐下来之後,他立刻追问道:“谁说我死了?怎麽死的?”

周景文此时也已经适当地调整了一下心情,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既成定局是无法挽回的。虽然心有不甘,可又能如何?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如果能幸福安康,即使不是他给的,也总是值得祝福的一件事。

“高考结束後我本来想邀你一起去旅游写生的,但是打你家里电话没人接,从那时起就联系不上你了。然後是去大学之前,我问到了你外婆家的电话,老太太一听你的名字就哭了,然後她告诉我,你车祸去世了。”

周景文说到这里就停了,这显然跟事实有著极大的出入,他在等待夏阳告诉他真相。

夏阳想了一会儿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不知道心里是生气和愤怒更多一些,还是无奈更多一些。无非是那个混蛋父亲将他卖了之後也知道这不是什麽光彩事,所以告诉其他人自己车祸去世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可怜他外婆一大把年纪……

想到这里,夏阳就有些伤心。前年他偷偷回去县里老家,那儿已经没人住了,问邻居才知道,外婆年前摔了一跤,没有熬过春节就去了,他这个不孝的孙子,连老人家最後一面都没有见著。

他正伤感著,身边的赵萧桐发觉了他突然低落的情绪,於是握了握他的手。夏阳打起精神来,对著赵萧桐笑了笑,然後才对周景文说:“外婆被那个混蛋骗了。”

“谁?”周景文问。

夏阳冷笑一声,说:“卖儿子还债的混蛋,你说是谁?”

周景文沈默了一会儿,才说:“抱歉,我那时并不知道……”

话说到这里周景文也就说不下去了,不知道对方的苦衷这个理由,也实在太糟糕。如果只是无关紧要的人,道歉一句也就算了,毕竟双方都不会在意太多。可那时他面对的是夏阳,是许言,是他最不愿伤害的那个人,可那时以及之後,他的确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夏阳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麽时候,於是也跟著沈默了。

明明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可再见面却是那种场合,实在难堪。如果周景文认出他了,或者没有表现出嫌恶的态度,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可偏偏他没有认出,偏偏他讨厌牛郎──偏偏两人是在那种场合重逢。能怪谁呢?也只能是怪命运弄人吧。

赵萧桐看这两人都沈默了,也觉得不自在起来。

这明明是该叙旧的场合啊,为什麽两人都沈默了?莫非是自己在一边所以不好说话?好吧,他也不想两人叙旧加深感情什麽的,可是这不说话脉脉对望什麽的也很糟糕啊!还不如早说完早吃饭早走人,然後自己就能早点安慰夏阳了。

──用身体。(喂!)

反正他从两人的对话和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已经能大概推知事情的始末了,也就没必要再旁听。而且夏阳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次就让他们俩多说几句话也没关系,人也丢不了。嗯,就这一次。

“咳咳。”於是赵萧桐假意咳嗽一声,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看著去,要不鱼都要糊了。”

说罢,赵萧桐就起身走了。人是走了,可心留著呢,他在厨房里还竖著耳朵,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大概说了什麽也还是能猜到的。他就准备著,如果提到什麽敏感话题,他就装作端茶送水或者上菜之类的出去晃一圈。

不过夏阳和周景文真没提到什麽敏感话题,周景文说了些读书和创业的事情,也提到了和赵萧桐在大学里认识相处的事,而夏阳就说了说自己的近况,他并不想和周景文说起当牛郎的日子。

不过周景文倒是没忍住,还是问了他:“既然还了债,为什麽还……是有什麽难处吗?”

“也是我这个人倒霉,大半年里找了不少工作,没有一个长久的。不知道为什麽,身边总是流言不断。”夏阳说著,苦笑了一下。

在临渊也是,最後也是被辞退了。来恒逸之後不是没有流言,只是赵萧桐都给压下去了,而身边吃货组的人都将他当自己人,从来不理会这些流言,就算有人跟他们提起,都被他们给瞪回去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作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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