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松点头,待那人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的眼里也渐渐露出一股危险的意味。

夜晚,医院早已熄灯,阴暗的走廊只有偶尔查房护士走走停停的脚步声。

雨泽的病房内,一个黑影静悄悄的走到病床边,透过月光,只隐约看到床上人的轮廓。

无奈的叹了口气,黑影伸出右手向床上人的脸摸去,可还不等触碰到,手腕就被狠狠抓住。紧接着,病房的灯突然也突然亮了起来。

伸出自由的左手,挡了下强烈的光随而看向床上的人。

“费里曼,真的是你!”坐在床上抓着他的手,白雪松眼里有着了然,然后放开了他的手腕。

知道中计,费里曼也不狡辩,看了眼开灯的人,正是下午白雪松身边穿黑色军衣的人。

费里曼揉揉刚刚被抓住的地方,露出一抹嘲笑,眼神里透出赞扬,“你这招棋下的不错。”

“比起你这么多年的隐瞒,我只能算是后来居上,请坐。”说着,白雪松下床,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语气里也有自信的笃定。

跟着白雪松坐下,费里曼无所谓的耸耸肩,突然一副痞子样,“说吧,设计让我来不会只是想看看我吧,少爷。”

不多语,白雪松拿起桌上的茶壶慢条斯理的倒了两杯茶,放了一杯在费里曼面前,然后拿起另一杯轻嘬了一小口。才抬眼看向他。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轻哼一声,费里曼撇撇嘴,“是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讨厌。”

“谢谢你的夸奖。”白雪松挑眉,一副受用状态。

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费里曼再叹气,眼神里尽是无奈,“真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爱上你,说不该,或许他已经和自己的父亲共享女人,但说该,你却也伤得他身心俱疲。”

“什么意思白雪松这回还真不懂了。

“你不知道?”费里曼惊讶,他以为白雪松是事后算账,没想到是通过他来调查雨泽,这还真是省事。

“我今天就是要知道你知道的所有事。”放下茶杯,白雪松静静盯着费里曼,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苦笑一声,费里曼点点头,“好,我告诉你没问题,不过要先答应我,别让雨泽知道我告诉了你。”

看着对方认真的表情,白雪松也严肃起来,点头,“好!”

见他同意,费里曼好歹放松了些,才缓缓开口,“雨泽出生在一个只能算小康生活的家庭里,从小不能说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衣食无忧,可是在他十岁那年,他无意看见了他父亲书桌上的一份公司企划案后觉得漏洞百出,于是告诉了他父亲以及改善方案,他父亲听后,高兴得不得了。

可是至此之后,他父亲竟然将公司所有的企划全让雨泽来决断,那时他还不懂,只知道父亲的话就是对的,所以尽可能帮他的父亲,但他却没想到,他的父亲贪得无厌,不停的逼他写各种各样的企划,好的,就留用,那天有好吃的,不好的,就丢弃,那天却只能在睡在不透风的地下室,就这样,一年,两年他父亲怕他的才能被别人知道,所有不允他在外结交朋友,从那时起,他就没有所谓的同学,朋友,哪怕他刚交到一个朋友,就会被他爸爸以各种手段阻挠,直到遇到你,你是雨泽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算得上朋友的人。”

看着白雪松,费里曼从他眼里看到了动容,想了想,接着诉说。

“其实,雨泽痛苦的并不是那段日子,而是在他十五岁之后,那也许是他一生都无法走出的噩梦,即使那天他说出这些事时,我都能看到他全身轻颤时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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