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将目光从那群自由的精灵转到旁边的白溪身上。

那个躲在屏幕和文字背后的白溪,也是这样的渴望着自由的啊。

我用自由的文字创造一个迷幻的世界,在你找到栖身之地的同时,也安放着我长久以来的梦幻和向往。

白溪,我以为太阳和水鸟会是一道绝妙的风景。原来,即使没有太阳,水鸟也会飞出来呢。薛赫在最后这样说道。

哦,还有。生日快乐。

*

baixi0907:【我度过了一个美妙的生日。】

作者有话要说:

☆、阴影再次袭来

这是一个荒诞的梦,梦里黑白的光影在逼仄的房间里旋转,让人目眩神迷,却惶恐不安。

白溪站在这个梦里,明明知道只是梦境却没有办法逃出去或者醒过来。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却无力改变,甚至连喉咙里的呐喊都叫不出来。

他看见穿着中学制服放学回家的少年转动了门柄,他站在这个模糊的少年背影之后,他想要阻止这个少年进去。但是他的四肢像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所以他只能恐惧的看着少年走进那扇老旧的门。

他知道门后藏着魔鬼,然而少年仍旧走了进去。

!白溪被铃声惊醒过来。

他望着手机,呼吸急促,额上冷汗淋漓。他颤抖着手拿过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那个让他犹自惶恐的梦境还未散去,急促的铃声仿若是魔鬼的催促一般没完没了。

白溪按下接听键,手机那边传来一把苍老的嗓音:我出来了。能不能见个面?

*

薛赫从健身房里走出来,外面是晴空万里。

想到差不多有三天没有见到白溪了,他不禁加快脚步想要去看看那个家伙。

走到楼下,薛赫等了半天都没人开门。他皱眉拿出电话,发了短信过去却没有回应。

会去哪里呢?

忍不住打电话过去,却意外的发现对方居然关机了。

*

白溪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他看着对面坐着的佝偻的老人。

对面的老人感受到他的视线,忍不住流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哈,我也老成这副德行了呢。

白溪冷冷的说:所有人都会老。

对面的老人露出一个微笑,眼神里露出怀念般的神色来:是啊,你也长大了。

白溪握着杯子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泛出青白色: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如果薛赫在这里恐怕下巴都会惊讶的掉下来吧,一向软弱的白溪,此刻正像是一只焦躁不安的狼一般流露出一种攻击前的紧张。

抱歉,白溪。对面的老人叹口气:我并不是有意那样对你

住嘴!!!!!!!!!!!!!!白溪猛地站起来,甚至打翻了杯碟。

午后的咖啡馆里寥寥的客人转头看过来,流露出诧异的眼神。

白溪不管溅在裤子上的咖啡,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连漂亮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他发狠的看着对面的老人:住嘴,你这个人渣!

对面的老人倒是闲适的喝水,然后如同安抚一个小孩子一般缓缓的说:你不要这么紧张。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不是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已经老了,你也长大了。你能原谅我吗?

他老迈松弛的眼皮阴鹜的抬起来,里面目光如蛇一般逼人:当年的事,难道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吗?

白溪惊慌的看着他,在那双老迈的眼中,他似乎再次变成当年那个尖叫哭泣的孩子。

*

薛赫在白溪的楼下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回来,略微有些担心。但是觉得白溪已经是成年人了,又不好多做催促。

薛赫没有办法,只能像只大狗一样蹲守在白溪的楼下,希望白溪快点回来。

结果到了傍晚,白溪还是没有回来。

薛赫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尝试打电话,结果对方仍然关机。

薛赫打电话给妹妹,薛冰冰慢吞吞的接起来,还没说话就被自己哥哥吼了一通:白溪还有其他的联系方式吗?

薛冰冰听见平日里一向温和的哥哥那么焦急,也不敢耍脾气,急忙说:学长他平时宅在家,你去他家好了。

我现在就在他家门口,但是没有人。

那你打手机吧。

他关机那边语气说不出的挫败。

薛冰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尽量安慰:哥,你找学长什么事啊?难道是稿子的事情吗?学长他对工作还是很负责的,你不要担心,或许是他有事情,你明天再找他吧。

薛赫皱着眉,慢慢整理自己的情绪,他挂了电话。又别无他法,只得回家了。

*

白溪半夜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口袋,里面是一些食物。

应该是薛赫来过了。

他的心里闪过一丝温暖,但是很快却又被无尽的绝望和愤怒盖过。

他的目光沉沉,无精打采的打开门。

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已经没有力气管手机了,他自顾自的倒在床铺上,在柔软的被子里白溪终于觉得安定一点。他看向墙壁,雪白的墙壁上投影着外面路灯的斑驳,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有些令人烦躁的诡谲。

今天出狱的老人是白溪的继父。回想起老人那张衰老的样子,白溪的心里不由得闪过一种巨大的嘲讽。时间是不会放过任何人的,记忆深处里的罪恶也被稀释的只有浅淡的灰色。

实际上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他使出些力气爬起来,门口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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