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夷则:不是轻浮只是唐突,于是便亲了我?难道殿下想说,殿下只不过是喜欢上我罢了?

请北君莫要开此等玩笑!夏夷则皱眉道,难道北君方才的举动是对夷则心生爱慕?

自然不是。沈夜笑道,不过是唐突罢了。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夏夷则低头解起头上发辫,沈夜转身上岸去穿衣生火。

夏夷则一件里衣自始至终都穿在身上,上岸时捞着一堆湿透的衣物,带着一身不断滴落的水,在沈夜随手扔在篝火前的斗篷上坐下。沈夜看他那件里衣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几乎看得清布料下每一寸肌肉的走势,连他身上肌肤更加白净都似乎能从布料与身体贴合的地方看出来。

你都是穿着衣服洗澡的吗?沈夜随口问道,这儿无人来往。

我说了,我并非轻浮之人。夏夷则转过身,背对着篝火仰起脸烤起头发。

我见你应付宫中侍女娴熟得很,分明是早已习惯了。沈夜打趣道,只是没想到真正与女子亲近却拘谨窘迫得很。

夏夷则梳理头发的动作略迟缓了一瞬,岔开话题道:是否找个人家借宿?

沈夜知他不好意思,心里更想故意追问下去,却仍是先回答道:不了,你我关系特殊,毕竟无法同常人之间一般自在相处,若引起人家警觉,惊扰了寻常百姓总是不好。

夏夷则点头道:也好。今晚夜晴,比之上回在废墟中过夜已算是不错了。只不知这一回北君可敢在夷则身旁安睡。

呵,做了一国君主的人,哪里还能再得安寝?沈夜自嘲道,睡在寝宫中也未见就比睡在殿下身旁安全多少。

夏夷则转过头去看沈夜,发稍险些擦着火焰。沈夜起身挪到夏夷则身边去,伸手捧起他的头发梳理起来。

上一回被蠢马啃过,这一回莫再被火烧了。

无妨。夏夷则丝毫不在意,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是孝道,而我不孝,自然不必在意。

既然这般不爱惜,不如削一段赠我。沈夜挑起他一缕半干的发丝嗅了嗅,惋惜道:香火味越来越淡了。接着又凑到夏夷则颈间去嗅,果然隐约的味道要稍稍浓了些。

北君,夏夷则提醒沈夜,我身上还湿着。

嗯。沈夜撤开一些,将他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总是被遮挡的后颈,低头去闻那儿飘散出的淡香。

北君?夏夷则心生疑惑,扭头喊他,却忽然脚跟一阵酥麻,低头看去沈夜的手已捏着他赤足沿着小腿向上攀去,一直行至膝弯,又继续沿着大腿向上碰上里衣衣摆。

夏夷则侧目看着沈夜那只手,忍不住开口道:北君这是想做什么?

沈夜停下手,忽然轻声问道:你有过女人吗?

夏夷则噎了一下,答道:未曾。

哦,未曾有过?沈夜奇道,你应付起那些小丫头来分明得心应手,口舌上头的功夫也厉害得很,难不成这等事也讲求天赋异禀?

就算我再不济,也算是个皇子,总要与显贵有来往,场面上确是见惯了声色风月,并不稀奇。夏夷则不动声色地按住沈夜的手,但北君若认为夷则天赋异禀,夷则也无需故作谦逊。

沈夜沉默一阵,半晌,点了点头:你要我知难而退?

不,只是稍作提醒。

沈夜挨近他一些,问:提醒我什么?提醒我有个人唐突起来面不改色,却被女人抱一下都要脸红?既然见惯了风月场,你是皇子,年纪也不小,不是早该有侍婢教你开窍了?

我没有侍婢。夏夷则平平淡淡反驳道,我自小就进了太华观跟随师尊清修。

那你是怎么与那些显贵在风月场中谈笑风生的?沈夜不依不饶,欺身将夏夷则推倒在斗篷上,底下厚厚的落叶立刻被碾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未干的衣料沿着身形每一处的起伏贴在夏夷则身上,怕是比**着看得还要清楚。

夏夷则仰面看着沈夜,平静地劝道:北君还是莫要做多余的事为好,中原与北疆还在打仗。

我知道。沈夜俯身贴近他,不行吗?

夏夷则微微动了一下,答道:不是不行,但最好不要。我已提醒北君,中原与北疆还在打仗。

中原与北疆是在打仗,沈夜低头寻着夏夷则身上的香火味道,但我记得你说,你要留在北疆。

北君不是不信?

我不信是我的事,但你若真的骗我,或许将来会后悔。

夏夷则眨了眨眼,没有搭话。

但你若要与我讲打仗的事沈夜抬起头看他,那个武灼衣,看来也算是不差,却有些中规中矩了不是吗?

我不了解武将军。武将军似乎并未与谁特别亲近。夏夷则犹豫着答道。

你与显贵来往,这里头不包括武灼衣?

武将军算是后起之辈,并非权贵。目前他根基未稳,我与他来往并无好处。

哦,是吗。沈夜将脑袋埋在夏夷则颈肩,低声问道:若是武灼衣与你没有来往,那天你兄长传信回来时,他为何没有拦截,而是让信使到了北疆都城?你兄长应是先往武灼衣营中传信才对,不是吗?

夏夷则身体忽然僵了一下,原想推开沈夜的手也顿住不动了。

沈夜继续问道:你传给你兄长的信中说,你侥幸败了我,这与武灼衣知道的情况不符。他若不是有心帮你,为何没有即刻告知你兄长?

沈夜气息不断烘烤着夏夷则耳侧,叫夏夷则烦躁不堪地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忍不住用力翻身将沈夜反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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