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到底没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姐夫是容嘉这么个知根知底的,他还是冒出一股子遗憾和失落来。

竟和贾宝玉那个傻小子冒出一样的想法来,要是姐姐能一辈子在家里,那该多好。

第158章

林沫舒舒服服地躺着,妙荷在他脚下给他吹果儿皮,水溶坐在他对面,吹了吹手里的茶盏,笑着问他:你管皇上要陈也俊做什么?

你忘了,那天皇上考校世家子弟,我就相中他了。

水溶也想了起来,那天陈也俊也算是一鸣惊人,只是到底比不上容嘉出彩,何况最后还有一出变驸马的好戏,到倒叫人忘了他了。只是他那天对税务、收成对答如流,明显是做过功课的,说林沫相中了他,其实也可以说,他一早就相中了林沫身边的位子。

相中这两个字,叫水溶不大高兴:哦,是这样。他不如仲烦霾剩我倒是不太记得他了。

林沫不动声色地掀起了眼皮:他没有嘉哥儿那么灵巧,但是稳重踏实,是个能干事的人。甭管他是不是有心计,那么多人都知道要做准备,他准备的方向对了,我就用他,有什么了不得的?又抬头看了看水溶,你的茶不喝?

太烫了。水溶不自觉地皱皱眉头。

这么久了还没凉,给我看看。

水溶递了过来。

林沫却没接,自己把头凑过去轻萘艘豢冢又摇了摇头:这还叫烫?

水溶一惊,差点打翻了茶盏,好在他手够稳,匆匆忙忙地把杯子往妙荷手里一塞:你干嘛呢!只觉得从手开始到头顶上脑仁最深处,都红得发烫,比那杯子里的茶水还烫些。他起初那么说,只是想求得林沫和他同饮一盏茶,算是一丁点不可说道的小心思,只是没想到林沫来了这一手,刚刚他的下颚甚至触碰到了自己的手心。

水溶捏紧了自己的左手,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沫笑了笑:你害什么臊?

水溶扭过头去。

林沫是个文人,又一向是京城风雅公子哥儿的代表人物,文采斐然风度翩翩,谁都说他是个清高孤傲的人,水溶也没想到他这么没羞没臊,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窃喜还是该惶恐,声音都是飘摇的:你想说什么?

林沫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难道北静王找上我,就是想和我说说情话,然后过个十年八载的,牵趟手,咱们就成糟老头子了,然后就算算身后事?你倒是想得开。水溶被他问得噎住了,他倒是先想花前月下一番,只是没想到林沫说得这么直白,他犹豫了一下:又不是那些只图个鱼水之欢的

林沫没理他:得了,我要是图鱼水之欢想要舒坦,找你干嘛?你的景宁表侄女乖巧得很,自打看出来身子就打算给我房里派人了。你也犯得着找我?

妙荷早悄悄去了外间,林沫说话也越发地放肆。

这话说得倒也是,水溶得不到水浮的几年,虽然说不上荒诞,倒也不是那些个清修的人,身边乖巧漂亮的男孩儿也不少,有的身子骨软和得比女子也不遑多让,还有刻意学女子行事说话的。只是水溶既好这龙阳,就觉得男人该有男人的样儿,偏好那些有几分硬气的,久而久之,家里的孩子们也都摸清了他的爱好,不管怎么说,他想找人暖床,那绝对是排着队的。

林沫这人,他认识了三年,动心思,也有一年多了,可是真到手了,他却又觉得来之不易,怕他丢了,想要循序渐进的,哪怕压根不是北静王的做派,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正派公子哥儿,读书人,那不说得学着戏里头唱的诉衷肠,至少不能吓着人,谁知道到头来,被吓的竟然是自己这么个饱经清场的。

罢了,不吓你――手给我。

水溶疑神疑鬼的,只是仍旧没违逆林沫的意思。

林沫于是握着他的手,翻开了自己膝上的书册。

水溶只觉得耳朵在嗡嗡地响。

屋里头一派旖旎之色,连过分明亮的烛光都仿佛带了几分**暖情。水溶一边深恨自己这般情态实在不妥当,简直像是小女孩儿,一边又乐滋滋地,只怕自己要把持不住,百感交集的时候听到妙荷在外头叫了一声:大爷,三爷接大姑娘回来了。林沫精神一震,看了一眼水溶。

水溶觉得没什么意思,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来。

林沫却笑道:好,时候不早,叫他们好生歇着,今天家里腌好的梅子,给澈儿送过去。

聆歌应了一声:好嘞,大爷也早些歇息呢,晚上看书,仔细眼睛。

水溶学了一声:仔细眼睛。学完先笑了起来,你今天怎么不去看看你妹妹再睡?一边问,心里又忍不住得意。林沫看着他的模样,倒是笑了一声:今天实在是太晚,何况宫里头设宴,委实不是能轻松的,她心里也会有事的,叫她待上一晚上,心里的事顺利想清楚了,对她也好。这次进宫,别的不说,能见着元春,荣国府的人,对他们家来说,那都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的,这贾元春从女官做到贵妃,固然有皇上别的考量原因,但其中的心思也不是寻常女子能比拟的。

黛玉进宫,见了元春,会不会被刺到,那真的难说。

她不该做公主的。

林沫问水溶:你知道余毅甯吗?

那不就是贾宝玉的未来老丈人?水溶笑了一声,三地织造都是有钱人,跟他们的俸禄那没法子比,你终于打算查了?可是别忘了,这些人,都是皇上近臣。只要没干什么太坏的事儿,收收钱,皇上最多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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