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赢家,其他的,不全都是弃子?

这般想着,他默默地丢下手里的书卷,熟读四书五经又如何?有些孩子,身居高位,三字经千字文就是读着玩玩的,仁义礼智信没一个进了脑袋。

花霖真是个好孩子啊。他这么想着。

今天就到这里吧,殿下们自己温书便是了。他轻笑了一声,陛下万寿节快到了,殿下们若有自己的心意,功课又有进步。万岁爷会很高兴的。

说罢便行了个礼,出去廊下透气了。

也才出去了半晌,里头忽然就喧哗了起来。

你干什么有个尖利的声音甚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七八岁的孩童,扯起嗓子来还真是要人的命。

他赶紧往屋里去了。

第233章双王祸(中)

平心而论,林沫并不是一个严厉的师傅,不说跟文宣公比,就是林清当年教他,都更严厉些。到底他的学生们身份不一般,人家是君他是臣,口头上叫他一声师傅,要真摆起师长的谱儿来,回头怎么死都不知道。不过今儿个他是真的生了气。

水花霖看着温文尔雅的先生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笑意,暗暗捏紧了拳头。他的父亲伯父们都是天生冷着一张脸,时时刻刻用表情写着我很严厉的上位者,难得见到林沫这样素来笑脸迎人的人发火。何况他发火又发得与众不同,笑意自唇角一路撇到了鬓尖,眼底下却越发地泛寒。

翰林院的小学士比容明谦还要年长些,却是容嘉的同年,早被这阵仗吓得胆战心惊的,哆嗦着给林沫使眼色,要往上去报。林沫瞪了他一眼:行了,没什么事。又问,大字都写完了?

不过对于娇生惯养,高高在上的皇孙们来说,这个先生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即便其实他们的父王都颇是忌惮这个年轻的侯爷,在他们大多数人眼里,这个年轻人不过是个文弱而又和气、谄媚的臣子而已。他有胆量发火吗?他够资格批评皇孙么?

都交上来罢,没写好的,明日一人补交十张。林沫笑嘻嘻地扣了扣桌面儿,刚刚是谁在喧哗?目光扫过下头诸人,笑意越发浓厚,我记得我同你们讲过规矩的。这规矩不是我定的,不过连万岁爷、老圣人,甚至太宗皇帝都遵守过。我前头跟你们讲的时候,你们也没谁告诉我你们没听明白啊?方才是谁喧哗的,自己站起来?

金慈咬着牙一脸不忿:是他先说八爷的!

瑞文赶紧在后头拉了他一把,然而林沫已然又放柔了声音:方才大喊大叫的人是你么?是或者不是,一两个字的事,告诉我一声。

金慈的眼眶已经见了红,仍旧强硬着梗着脑袋: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一样

林沫终于冷笑出了声。

我们这些人?我们什么人?本官是皇上亲封的靖远侯,这么些年来也算勤勉,正三品的户部侍郎当着,金公子,你是忘了我是什么人,还是忘了你自己是什么人了?

金慈欲要再分辨,瑞文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先生息怒,金慈不知规矩,并非有意冒犯

他口中的他又是谁呢?说的又是什么林沫问,袁大人,你应当听见的。

瑞文苦苦哀求道:并没有什么,不过是我们几个打闹罢了。袁学士忙附和道:是,是。

袁大人,您奉陛下之命,为皇孙们教授圣人之言,您说的话,该是一桩一件清白分明的,若仅是打闹,那金小公子这随口说来的话可就太不像话了。可若并非您说的那样,那您这眼睛耳朵,长在何处的?

金慈已经挣扎了起来:随意打闹?!玉大人家的小公子,说我们八爷是丧家之犬,原来这也是玩笑打闹!

林沫笑了起来。

水烨尧是齐王最宠爱的儿子,虽是庶子,不过水瀛到底还没有嫡子,这个庶子也够的侄孙,论起身份家世,的确够笑金慈了,不过

玉公子可有此言?他问。

烨尧赔笑道:庄辙不懂事,童言无忌

林沫笑了起来:真拿这句话说八殿下啦。他点点头,由衷地钦佩道,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然后侧过头,温声问花霖:王爷,我叫不动侍卫,您帮着喊个太监来,往慎刑司那儿求个板子?

水花霖先头一直有些嫉妒瑞文。

林沫教他不可谓不用心,私底下有什么孤本藏书,总是不吝啬借他的,他若有疑问,林先生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而客气恭谨居多,远无对瑞文时候的亲昵。

不过吕王妃却道:这有什么,瑞文无论如何,抢不走你任何东西,你便宽容待他又如何?

是了,无论如何,将来会抢走他的东西的,都不会是瑞文这样出身羞耻的人。也许是他嫡亲的弟弟,也许是五叔极度宠爱的烨尧反正不会是瑞文就是了。

花霖敛眉道:皇祖父万寿在即,师傅何必拿这样的事堵他的心口?他直起身子来,玉庄辙罔顾君臣之礼,以下犯上,上书房容不得此等忤逆之辈,你从此不必过来了,玉大人若有意见,叫他来问本王。又道,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上书房是咱们读书的地方,吵吵嚷嚷的,实在不像个样子,虽则玉庄辙口出狂言,然金慈之责亦不能免他顿了一顿,也不必来了。说罢对林沫一行礼,本王这般处置,先生瞧着还好?

一切听王爷吩咐。林沫躬身。水花霖是崇安王,若非辈分摆在那儿,简直是要和他的叔父们平起平坐,同在座的虽然是堂兄弟,然而泾渭已然分开,他眼尖,没漏过烨尧拧头的不屑。

行了,小事而已,不必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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