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潜入我大衍所为何事?不会单是来寻仇吧。”

那大汉一怔,道:“你……!你如何知道?兔崽子,你想怎样!”

承嗣只不理他,自顾道:“丢盔卸甲,屁滚尿流,说的是你自己在三元关的旧事吗?”他笑了笑,“知道大皇子不会招的,省了口水,这回轮到我寻仇了。”

司徒末知道不妙,拼命挣扎,可惜身上铁索用来索老虎都成,何况是个人?

李承嗣道:“别怕,现在我不会杀你。”

“因为死,实在是太轻松了,你不配这么轻松的就去死。”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承嗣笑了笑,道:“耳熟吗?”他伸足轻轻划了划,碰到司徒末的腿,继而朝上蹭了蹭,点到胯下。

“宇国人都像大皇子这样吗?块头大,这儿也大。”

他嘲道:“你拳头硬得很,不知道这儿……”说着,脚尖轻轻推开那话儿,对准那软软的一坨,用力踩下去,“——是不是也一样硬。”

惨叫声冲天而起,几乎刺破他的耳膜,夹杂着司徒末声嘶力竭的咒骂:“……恶毒卑鄙……胜之不武……我不服!……”

李承嗣足底用力,靴底儿来回碾压,微微笑道:“我向来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他轻快地将重心完全移到那只脚上,像是在玩什么游戏,“——用不着你服。”

轻微的“噗”的一声,司徒末胯下爆出一团血沫,直接昏死过去。

(未完)

李承嗣在客房睡下没多久,便被轻轻的叩门声惊醒。

他无比疲惫,又十分困倦,并不起身,只懒洋洋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响,又合上。

来人脚步沉重,走到床前,再无声息。

承嗣待了片刻,迷迷糊糊几乎要再次入睡,十分不耐,道:“何事?”

却听衣物簌簌轻响,接着地上重重一声,那人声音颤抖:“陛下,臣该死……”

李承嗣将黑巾扯下,借着熹微晨光眯眼看去,袁希一身黑衣,跪伏在床前。

他轻轻吐了口气,一身强撑的力气都散了,缓缓躺了下去。

袁希抬起头来,直挺挺跪在他身边,满脸悔恨,眼里布满血丝;那衣服还是别离那日所着,一身沙尘泥土,背上一道鞭痕几层衣衫尽裂,血迹宛然,可想见当日受伤时的惨状。

承嗣不看他,轻声问:“孙悦打你了?”

袁希忍不住再次叩首下去:“臣身为守卫者,擅离职守……陷帝君于险地,虽万死难当此罪……莫说孙将军只是一时气急,便是杀了臣也是咎由自取……”

承嗣道:“别人的地盘,莫君君臣臣的,你我相称就是。让你去是我下的令,他凭什么罚我的人?”

袁希道呆呆地看着那条丢在一边的黑巾,又看看承嗣,似乎想说什么。

李承嗣道:“没瞎。大衍可不会要个瞎子做皇帝。”他翻过身,看了看袁希,道,“起来吧。你没什么罪。时隔这许久,京中情况已定,现在再想做什么已经晚了。你问孙悦讨点人手,盯紧京里的消息,也试试看能不能联络上那些暗桩。”

袁希仍跪着,并未起身,垂首应了声“是。”又道:“孙将军当初带出京的原宫中亲卫,已经交了给臣……”

李承嗣打断道:“你独自一人前来?”

袁希摇头道:“臣还带了十几人,不过祈年教虽非江湖教派,庄内却颇有几个高手,不敢打草惊蛇,是以只有臣一人入庄,其余人等都在二里外候着。”

承嗣道:“很好!杨堂主锁了三个人在东院,你派人去将那两个伴当绑好,堵了嘴先送去孙悦军里。至于那位宇国大皇子……留着夜长梦多,一刀杀了就是,只带首级回去。”

袁希一惊:“司徒末?!他怎会……!”

承嗣道:“我也不知。待到了军中,你去试试,看那两个人嘴里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虽然他们掌教已说了任我处理,杀人时还是切记莫被祈年的人瞧见,啰嗦得很。”

袁希应道:“是。”

承嗣又补充道:“祈年教虽有种种大不敬之言辞,但一向偏安一隅,平素不问天下事,父皇看了线报,几次龙颜大怒要派人血洗,却阴差阳错,始终未能下手。想不到今日竟得其助力。这位掌教大人颇不简单!孙悦败了便败了,只要……”

“……孙将军怎会败?”袁希疑惑地抬头,与承嗣对焦不准的眼神碰个正着。

“……!”承嗣静了片刻,喃喃道:“果真是骗我。”他坐起身,声音里带了几分急切,道:“一万对十万,他还剩多少人?”

“并非一万,”袁希有些疑惑,解释道:“孙将军一出京便改了路线,带了一千人朝光明河上游去了。凉军为防水攻,上游守得死紧,孙将军以身为饵,血战一场,手下十停折了六停,斩首过千,连斩十几员敌将,直到凉军主帅也坐不住,尽被引开,其余人等却会合了前批人马,足有两万人,自下游渡河……”

“十几员敌将?他伤势如何?”承嗣听得惊心,不由插嘴道。

“……孙将军神勇无匹,并未受伤。”袁希道,“我军主动渡河反攻,凉军辎重被烧,前被孙将军吓破了胆,后有箭阵设伏矢若飞蝗,交手不到一刻便仓皇逃窜,自相践踏,乱阵之中死者不计其数!若非孙将军人手实在不够,这一仗便能吃下这十万大军。眼下凉军已退守雷水城,孙将军南下前设了疑兵,当能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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