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八哥伟大人物。而在同时,据说上半册被一个小姑娘找到,从此后,她的名字就变成了兔子九。

所谓事物是联系的,联系是发展的。

当然,这还是后话。

在那个充满了食物香味的夜里,大家毫不留情的瓜分了三只兔子之后,江鄂看了懒洋洋的季公子一眼,随手抛了一件东西给他:“这个送你。以后省得你半路要喝酒,给我乱添麻烦。”

却原来是个葫芦。

中间掏空,葫芦口塞了一块木头,一个简易的酒葫芦。

季独酌惊讶非常,自从逃亡以来,这个男人实在总在带给他不同的惊喜。他就像一块没有雕琢过的璞玉,一定要在最适合的时间最适合的地点,才能散发本身那种特有的光芒。

手指间把玩着葫芦,季独酌不禁咋舌:“江大侠,你去了半天,是为了做这个?”

“秋天了,深山老林要找个长野葫芦的葫芦藤到也不难。”

难到是不难,但是……“大侠,你难道是用你那断了一半的长剑刨的葫芦?”

“也不能算断了一半,”江鄂把手边的兔子翻了个身,无所谓的说,“这一次是确实断成两截了。”

“古人有那个杀鸡用牛刀……”

江鄂挑起眉:“哦,听起来楼主不满意?……不如把葫芦还给我吧。”

“送出恪!

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酒葫芦,季独酌笑眯眯的凝视着这个男人,一字一句如同誓言:“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火光映着他的脸,温和的嘴角眉梢,泛上一点点红晕。

旁边带着人皮面具的老刀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没来由去,虽然一肚子不以为然,却又碍着自己身份不能发作,难免一脸苦瓜色。

长叹一声,决定回到他的角落继续去数蚯蚓。

——那个,楼主啊楼主。你说了一个谎,就势必要说两个谎,然后还有三个谎四个谎,一个一个谎说下来,等到谎言拆穿的那天,你又该怎么办呢?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等一行三人终于赶到跑马镇,正好是第五天的傍晚,不早一个时辰。

老刀扮的纪老头感激涕零的拜谢了两位仗义豪侠,又是抹眼泪又是抹鼻涕,那副架势就差点给两位恩人下跪了。季独酌在一旁暗暗好笑,这老刀别看他平日里一本正经,可若不是自己早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恐怕也会被他糊弄的相信个三四分。

江鄂虽然一直觉得整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过幸好有一个纪老头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三人同行的两天里,他所有的精神都放在提防这个老汉身上,自然不会有心去琢磨季独酌那些花花肠子。

当然,对于风雅颂来说,也许季独酌不是一个好的楼主,但是对于身在戏中的人来说,就像江鄂之前无数次说的一样,他绝对是一个好的演员。

跑马镇位于豫西伏牛山地界,处于其山之阳,比邻旧梦津,往东既是少林北斗所在的中岳嵩山。季独酌引着江鄂走到在镇子里走了半个多时辰,两个人便见一座豪宅直挺挺矗立在面前。

吱的一声,红漆大门打了开,宅子内走出一个身穿下人衣服的老汉。老汉看了他二人一眼,季独酌双手一恭刚要上前说话,那老汉便战战兢兢的缩了回去。

堂堂一代风雅颂的主人何曾受过如此待遇,季独酌的手伸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江鄂抿嘴微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季楼主不必伤心,天下之大,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欣赏楼主的妖孽的。”

开门的老头不懂欣赏,不过幸好还是有别人懂得欣赏的。季楼主晶莹剔透的眼睛转啊转,默默拉起江大侠的手,正待和他执手凝噎。砰的一声巨响,豪宅大门却在一刻再次打开。

聂平仲眼泪模糊的从豪宅里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季独酌的脖子,哭得一蹋糊涂:“楼主,楼住,楼主……你……”

季独酌微微笑,狠狠的在他背上捏了一把,聂长老那句“你骗得我和涉江好苦”就给捏回了肚子里。做人要懂得进退,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聂平仲硬生生就给接了一句:“楼主……你……你平安无事了。”

“乖……”季独酌拍着他的背,不忘在心里补一句孺子可教,尽管聂长老的年龄比季楼主大了一圈还有余。

片刻之间,豪宅里出来了几十个神情恭敬的人,而带头的正是涉江姑娘和换下装备老刀前辈。

季独酌拍打着聂平仲哭的哽咽的后背,眼神跟涉江长老撞了个正好。涉江遍身妖红,桃花团扇半遮芙蓉面,红艳艳娇滴滴的嘴唇轻轻一挑,冲着楼主嫣然一笑。季独酌一生妖孽,难得的心里打了一个突。

老刀一提衣摆,宝刀插入土地,向季独酌伏下身:“恭迎楼主。”

数十人同时伏下身:“恭迎楼主。”

季独酌将聂长老交到涉江手里:“麻烦雅长老为我们准备几匹好马。”说罢,轻拂衣袖,大踏步的走入豪宅。

江鄂理所当然的跟在他身后,一路毫不见外的对宅子里布景评头论足。

目送着季独酌和江鄂大步入内的背影,聂长老抹着鼻涕眼泪,凑到涉江的身边:“老婆,你看给楼主准备什么马比较好?”

涉江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什么马都不用准备。”

“不用准备?”聂平仲吓了一跳。

“你啊,”涉江染着丹蔻的手指在他额头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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