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是球衣……”
“球衣?”
“对!一整套篮球比赛的球衣!”
“那上面有没有队名”
“有的有的!”
“是什么不不,二十出头,很可能还是学生,很可能就是我们学校的,快点告诉我,球衣上印的什么,学校还是院系?!”
“24号……”
“谁问你号码了,字,球衣上的字!”
“l-a-k-e-r-s。”
“啥?”
“l-a-k-e-r-”
“洛杉矶湖人。”
“你知道?太好了!”
“不光知道学校,我还知道你的名字了呢。”
“真的?!”
“嗯,24号,科比,布莱恩特。”
“我的名字……会不会有点长?”
老天爷你能不能来一道雷把这个能量团给劈了!
10
经过一夜“亲切友好”的交流,基本可以确定,“不见”是一名大学生,而且很可能就是本校的学生。原因当然并不是那拉风的球衣,而是按照“不见,从其他能量团那里听来的说法,如果他在白天能量薄弱的时候,被困在某个地方动弹不得,那么很可能是这个地方的一些什么东西,成了能量依托的媒介,所以能量可以凝聚在这里,不至于被日光消散。而这个成为媒介的东西,通常是一些与能量有关的私人物品,换句话说,“不见”很可能在7楼男厕所里遗落了某样东西,而这个东西,成了他困在这里的根源。
那什么人会把什么物品遗落在大学男生宿舍楼的厕所里呢?
排除掉年纪不相符的,只剩下“本校学生”,甚至,他可能就住在这栋宿舍楼里。
“喂,你一宿没睡,先睡会儿再找呗,我都飘这么久了,又不差这一时半刻。”
“废话那么多,赶紧帮忙。”
“我没有实体,咋帮?”
“你有眼睛啊帅哥!”
经提醒,不见,才反应过来,对啊,他何止有眼睛,他还可以随意变形啊!飘这么久,总算发现这形态的好处了!
“行了行了,你别这么一点点摸了,放着我来!”
语毕,“不见”咻地化成一条能量带,在男厕所的瓷砖缝、隔板底等犄角旮旯里快乐地穿梭,一旦有发现,便要小伙伴撸胳膊挽袖子帮他弄出来。
十分钟以后,两个人收获了七个硬币、四个烟头、两张扑克牌、一个校徽、一个戒指、一条手绳、一个学生证。
也就是郑羽胳膊细、手指头长,不然有些东西还真抠不出来。
于是这边郑羽洗手,那边“不见”逐一去感受这些东西,结果郑羽手还没洗完,“不见,已经有了发现——
“学生证!我的学生证!”
郑羽看不见这些东西,难免有疑虑:“确定是你的?”
“确定,上面有照片。”
“你不是说你头破血流……”
“但是五官还在啊,帅得那么明显,绝对错不了。”
“我爱你的自信。”郑羽在心里翻个白眼,然后开始询问重要信息,“姓甚名谁,哪个院系?”
“等我看看哈。左帅……物理学院……2012年9月入学……”
“你现在应该是大四,物理学院,大四,那不就是这个宿舍楼吗!”答案来得太容易,让郑羽有点不敢相信,“不行,我要打电话问问。”
“问什么?”
“不见”没有等来回答,因为那厢搭档已经掏出手机,摸索着拨出一个号码,然后很快,他就听见小伙伴说:“王锐,对,是我……啊,最近挺好的……那个我问你件事,你们院有个叫左帅的,你认识吗……不不,我不认识他,就是捡……不,别人捡到了他的学生证,问我认不认识物理学院的人,想还给他……对……这样啊……怎么会……是啊,学校肯定不想外传……那好吧,谢谢你啊,嗯,再见。”
“什么情况?”
“你确实是我们学校物理学院2012级的学生,但是在上个学期,也就是大三下学期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你失足坠楼,一直昏迷到现在。”
“没死?”
“没有,据说你还在医院里昏迷。”
“确定是意外?”
不能确定,但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证据表明不是意外,所以学校赔了一些钱,你家里人也没有继续追究,应该是全部心力都用在医院陪伴你了。
“我还有苏醒的可能吗?”
“起码,你家里人是这么相信着的。”
左帅不再说话。
他找回了身份,找回了名字,却失去了傻傻的快乐。
“你是不是后悔了,觉得不该找回这些?”
“你现在也会读心了。”
“比起麻木的快乐,我更喜欢清醒的痛苦。”
左帅愣住,然后慢慢地,扬起嘴角。
是啊,与其不明不白地傻快乐,倒不如清清楚楚地活着,哪怕难过,哪怕痛苦,也全都是真实的。
“谢……”
“哎,我刚刚那句话好帅,完全可以放到名人名言里而毫不逊色!”
得,这么自信不用自己再夸——
“除了学生证,剩下的你看是不是得交公啊。”
“几个钢镚儿几张扑克牌,我要是送到宿管那儿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谁让你送那些了,我是说戒指和手绳,看着好像都挺值钱。”
“真金白银的着再次伸手去摸那些被他放到地上的东西,确实如左帅所言,戒指很重,掂量着颇有分量,摸着也挺有质感,“什么颜色的?”
“白色,很像铂金。”
“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