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找不得。因为他见到你!知道你是抢夺书信之人。”
听到此,邹子恒不得不说:伯祈啊白祈,邹某最大的漏算就是你。我当真该第一个杀了你!我带吴柏桦的尸首离开后,自有人向我禀告你的一举一动,那时你百般纠结,又跑了好多家医馆找洛大人。我以为你已经上了当,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赢家。什么清风般的人物,不过是个表里不一的狡诈之人。白祈,邹某且问你,连嵘这厮来历不明,他可有杀人嫌疑?”
“不是他。”白祈毫不犹豫地说,“杀害吴家人的凶手惯用刀,好刀、好刀法。我以被他激怒为由,与他拼过刀。”
“董大!”
“在呢,我在呢!”
“你的刀,给他。莫说我欺负手无寸铁之人。
连嵘捶胸顿足!
老实人骗人,一骗一个准儿!
一番试探下来,白祈看得出。连嵘惯用的并非一般刀剑,而是另一种兵器。杀害吴家十七人的真凶不是连嵘。
听到这里,邹子恒杀意四溢,举刀就要砍连嵘的脑袋!忽地,一个黑黝黝的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硬生生地磕断了邹子恒的刀。
邹子恒惊呼一声,急急退开。看着连嵘手里的兵器,不由得惊呼:“蛟海乌侯戟!”
蛟海乌侯,昊庄国开国元帅——董霸,所用的兵器“戟”!
蛟海乌侯乃是战场上的霸主,杀敌千万的利器。江湖人士手中的刀怎与之相提并论?
相传,董霸元帅过世后,他的乌侯被朝廷供在护国寺内,以怀念这位战无不胜的大元帅。时隔百年,昊庄国再出一位帅才,当今陛下钦赐乌侯。
“这,不可能!”邹子恒难以置信所见的一切,紧盯着连嵘,“你,你究竟是何人?”
连嵘将蛟海乌侯立在身侧,深深插进地里。乌侯通体乌黑,在月光下泛出的光芒。连嵘如同他的战戟一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咧嘴坏笑一记,“太上皇是我爹,皇上是我哥。你说我是谁?”
邹子恒哆哆嗦嗦地说:“四,四王爷,司马连嵘!”
白祈眼神黯淡,将脸扭到了一边。连嵘毫不顾忌邹子恒的惊愕,只对白祈苦笑道:“小祁,我无心骗你。我只是……我家大哥,他……哎呀,说不清了!”
岂料,白祈恭恭敬敬地给他跪下……
“小祁,你做什么!?”
“南岭州、驼峰县县衙捕头白祈,参见四王爷。”
连嵘一口气没缓上来,险些憋死!一股脑的怨恨都发泄在了邹子恒身上,真真是越看他越有想砍几刀的心思!
“邹子恒!今日我不砍了你,不姓司马!”
若太上皇听到这话,又该哭了。
白祈始终跪在地上,冷眼看四王爷把邹子恒打得抱头乱窜。没多一会儿,已经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司马连嵘出了一口气,还觉堵得慌。他丟下蛟海乌侯,急急跑到白祈面前,将他搀扶起来。
面对冷静如初的白祈,司马连嵘急得抓耳挠腮:“你,何时知道我是……”
“回禀四王爷,小人并不知道。只猜测您绝非寻常人物。”白祁如实道来。
司马连嵘挠挠头,低声说道:“小祁,我当真不便说明身份。且也不是有意为难与你朝廷早接到消息,说南岭州一带有人私招兵马、囤积钱银。大哥让我来查个水落石出,我便查到了邹子恒身上。”
白祈冷冰冰地说道:“为了金矿。吴家的金矿。”
这一回,司马连嵘惊呆了:“你知道?”
怎会不知”
古有云:玉精为白虎、铜精为僮奴、铅精为老妇、金精为车马。百年前,有人目睹惊雷之后金色车马落在驼峰山中,想必那就是金矿即将现世的预兆。
白祈对道家学说一向缺少兴趣,他也是从吴柏桦的话中推想出,山中有金矿。
而谁都知道,吴家祖上传下两座山头,想必,那金矿就在吴家山头上。
司马连嵘道:吴沈发现金矿后,跟朝廷联系过。本朝有法,金银矿必须上报朝廷,可惜,他的第二封信未能及时送出。”
“吴柏桦丟失的书信!?”白祈问道。
司马连嵘点点头,道:“我也晚到一时,被邹子恒的人抢了去。”言罢,他神色郑重地握住白祈的手,道:我本该与洛大人说情,让你助一臂之力。但,邹子恒突然出现,我拿不准你们的关系。所以,迟迟不能断定。”
所以,你假装是真凶,来刺探我?
司马连嵘苦笑:“你也给我挖了坑,下了套嘛。先是诱我使刀,后又装死耍诈。小祁,你比我奸猾啊。”
白祈抽回自己的手,恭敬道:“请四王爷定罪。”
“你别这样好不好?”
“再请四王爷告知,洛大人身在何处?”
quot;咦”
白祈自然要说没有!从紫竹林一别,到现在洛大人也没出来。司马连嵘愤愤地磨牙,想到半路上自家侍卫追过来,给他服了解药。早已知他身份的洛大人疾呼着回去召集人手彻查紫竹林,跑得飞快。原来是躲了起来!司马连嵘愤愤地骂洛大人是老狐狸!
说谁谁到。洛大人带着衙役捕头,大老远开始吆喝。司马连嵘本还要跟白祈说些私话,怎奈他的侍卫脚程更快,纷纷从墙外跃了进来。齐齐跪地,喊道:“四王爷,我等来迟,还望王爷少打几棍。”
白祈一见人多了,黯然退下,也给司马连嵘跪了。洛大人一干人等也赶到,见到司马连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呼:“王爷啊,您可吓死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