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里拿出围裙来。
“把头低下来。”
孟湛波听见声音，转头见她手里拿的围裙，听话地弯了腰，任她帮自己穿上围裙，感受到后腰上窸窸窣窣的动作，他唇角隐隐一弯。
等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都摆好，也到了吃午饭的点，樊锦程布好餐具，拿出手机煞有其事地给菜肴们拍了张照。
孟湛波刚坐下见到她的举动，眼神一亮：“我想到要什么礼物了。”
樊锦程手一滞：“什么？”
孟湛波两眼一弯：“锦程，我想跟你合影。”
樊锦程庆幸自己没在喝水，这算哪门子礼物啊？怎么听都像是小粉丝搭讪大明星的措辞。
“就这？”
“嗯！”
樊锦程答应得干脆，接过他的手机走到他身边，还没来得及按下快门，感觉肩上一重，原来是被他揽进了怀里。
她一愣，看见前置摄像头里印着她的表情也不自然了起来，再看看旁边这个男孩自己，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这个家伙……
樊锦程低低笑了笑，深吸一口气，也不再扭捏，索性后脑勺就这样靠在他胸前，手指按下快门。
“好了，我发给你。”
孟湛波怀里一空，还有那么一丝意犹未尽，回头一看她已经坐下了，只好开动吃饭，一手拿筷子，一手忙不迭地接收图片，设置壁纸。
傍晚，樊锦程把他送回学校去，回来的路上，手机上新跳出几个新信息提示，原本她是不会分神看的，今天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瞄了一眼，一看竟然是失踪已久的柳逸，她忙将车停在路边，打开手机：
柳逸：锦程姐，对不起，好久没回复你，我其实是回老家了。
柳逸：他一直在给我打钱，是不是发神经了？这个拉黑不了，我该怎么办？
樊锦程一头雾水，点开她发来的截图才发现，居然是支付宝聊天界面，某人傻钱多富二代转账表白，一句话附转账五位数，加上话痨属性，财大气粗，叹为观止。
她回过神来，打了柳逸的电话，没两秒就通了：“你现在还好吗？”
“还、还好。”柳逸熟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对不起啊锦程姐，我之前不告而别给你们添麻烦了。”
樊锦程叹了口气：“你呀，一定要辞职的话也该走流程嘛，半个月的薪水没了，怎么那么急啊？”
柳逸有些委屈：“我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跟他分手，我怕再留一段时间被他软磨硬泡又心软了……”
樊锦程理解她的想法，只能安慰：“你是在逼自己死心啊，但是范圣哲就没那么容易放弃了，他可是给我放话了，让我别小看他。”
柳逸又是无奈又是生气：“这个神经病，钱多了烧得慌吗，我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结果他跟我来这招，我转回去他还继续……”
听到这儿，樊锦程忍不住笑出声。
“锦程姐，你要是能联系上他的话劝劝他吧，就叫他……别来烦我了。”
樊锦程听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叹息：“你是真的想拒绝他吗？”
柳逸不说话。
樊锦程又问：“你是一开始就没看好你们的未来吧？所以干脆连努力都省了，遇到问题直接选择逃避。”
柳逸声调有些微弱的颤抖：“可是……锦程姐，我特别害怕努力过后还是失败。”
“那也好过从没有努力，将来一无所有地后悔啊。”樊锦程看着路上车来车往，远处的灯火渐近亮起，“人把自己放在安全区域太久了，偶尔也该为着什么努力一把，试试看吧，柳逸。”
柳逸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轻声应了，然后又极没有安全感地询问：“锦程姐，你看他是真心的吗？”
樊锦程心里默默吐槽，她也不是个情场老手啊，真心不真心的，接触得少一时也看不出来，只得道：“拿网络上说的标准看，这满屏的情话和钱都给你了，应该论得上真心，不过……”
她顿了顿，才继续：“你是局中人，真不真心，你比我们更能感受。”
她见柳逸仍然犹豫不决，也不要过多干预劝说，只让她再好好想想，总不要让将来留有遗憾，才挂了电话，天已经完全黑了。
·
过了大半个月，时近清明，天气也慢慢转暖，因为整个三月孟湛波都在备考一模，所以那几个周末连校门也难得出了，樊锦程一面欣慰他这样刻苦，一面又唯恐晚上电话粥煲得太久了影响他学习。
一模考完后的周末，虽然到了下班的点，樊锦程还剩最后两场手术要做，休息的空暇，收到孟湛波的信息说他已经到楼下了，只能让他先去等候区坐一坐，毕竟外面阴云沉沉，像是要下雨了。
宠物的髌骨手术和绝育手术都是她擅长的，耗不了多少工夫，忙完了揉着僵硬的肩膀下楼来，迎面遇上秦烊。
“秦医生今天晚班啊？”
“嗯。”
虽然樊锦程跟这位秦博士仍没那